普通人其实是分不清楚清朝官服和秦朝官服有什么不同,从前香港僵尸片拍了许多,全是清朝僵尸满屏幕的跳来跳去。-79-大部分人会下意识的觉得,那就是清朝尸体。
以讹传讹下,或许一具秦朝尸体就变成了三具清朝僵尸,还扯到了武侯祠附近。这张照片上,说不定部队里的军人还真的以为遇到了僵尸,否则为什么慌‘乱’的开枪‘射’击?我冷静的打量着照片中央的秦朝古尸,它的‘腿’有些萎缩,官服已经成了大块的布片,破烂的悬吊在身上。就算中了枪也只是不停地抖动,没有倒下去。
这很正常,数千年的岁月,已经让尸体的内部腐朽不堪。犹如将纸片折叠几下立在桌子上,用气枪‘射’击,它同样不会倾倒。因为速度太快,动能没有留在纸片上。
而秦朝尸体为什么会站立,可能也是因为被掩埋的原因。有一种墓‘穴’叫做‘蜻蜓点水’,风水先生会在尸体的‘腿’骨中灌入水银,然后直立着放入棺材。棺木也会顺着地心引力垂直放置。久而久之便会令内部的尸体头重脚轻,成为不倒翁。就算出棺后,也会直立着,不容易倒。
结果挖出尸体的人,反而会觉得遭遇尸变,自己将自己吓得够呛。
僵尸事件流言二,僵尸专咬人头,没被它们当场咬死的人过一宿也尸变了,咬了警局的法医。最后事情越闹越大,终于惊动了驻‘春’城的某部队,军队领导出动一整个排的解放军光化兵,用火焰喷‘射’器烧死了大部分僵尸。(
这倒是能够对应第三张照片。95年的疯猪病死了许多人,部队掩埋的肯定就是得病死去的尸体。但是,为什么每一具尸体的头部和心脏都有枪击的痕迹呢?我用手撑着下巴,很是想不通。
可有一点倒是能够确定,驻‘春’城的某部队,应该就是宫茹雅的父亲宫雄所属的驻军。95年的僵尸事件,宫家就是见证者。
想到这里,我又是一愣。扯来扯去,结果宫茹雅居然变成了事件的关系人物。实在是有够巧合的。雅心的组织利用变异枯叶蝶来威慑宫茹雅,或许警告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老爹宫雄。
那个组织究竟想要干嘛?他们想从宫雄的手里得到什么东西?
我眯着眼睛,冷冷一笑。95年僵尸事件,说不定宫雄真的得到了某些东西是那组织想要抢走的。宫雄在军区,他们不好下手,就准备利用宫茹雅来威‘逼’。联想到昨晚宫茹雅无家可归,居然厚着脸皮跑到我这里留宿。越想越觉得不正常,难道宫家,其实已经出事了?
合拢笔记本电脑,我‘揉’了‘揉’‘乱’糟糟的脑袋。原本是想单纯的调查僵尸案的,可没想到事情居然变得如此扑朔‘迷’离,像个深不可测的漩涡。自己没办法梳理头绪,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想了许久,终究还是一声叹息。算了,走一步是一步,雅心的组织我有心掀出来。可是以那些人的‘精’明程度,肯定不会给我机会。自己还是先去石菩萨村探探究竟,说不定那个想做渔翁的组织也会暗自行动。
谁知道呢。仅仅凭着恨,无法解决任何问题。要想让他们‘阴’沟里翻船,只能‘精’密的策划、引蛇出‘洞’。再将其一网打尽。
我掏出电话拨打给老男人,让他把守在秘密仓库中的齐阳借给我用用。僵尸事件,还是应该找对僵尸比较熟悉的人才行。没想到这‘混’蛋居然一口拒绝了,说最近太忙,‘抽’调不出人手。
你妹的,齐阳那力气超级的家伙可是我挖掘出来的人才。帮他‘弄’了廉价劳工后,老男人不说物质奖励我,就连使用权都不给,实在太欺负人了!
我破口大骂,气恼的将手机扔在桌子上。随后想将守护‘女’叫来,最终在按下几个号码后,手颓然放下。引蛇出‘洞’,也必须要找一条柔弱的‘诱’饵。李梦月来了以后,那个神秘组织会不会退缩?
我不敢赌。
考虑再三,只是给卜算子帮我找的探险队挂了个电话,让他们整理好装备,明天早晨八点按时碰头。
‘春’城是个大漩涡,稍不注意就会船毁人灭。如果将漩涡的能量引开,或许危险的程度就能下降。去大家都不熟悉的地方瞎搞,我和那神秘组织就站在了同样的高度。毕竟‘春’城已经不知道被布置多久了,就算光天化日走在路上,也有生命危险。
哼,枯叶蝶、蜜蜂、德国小蠊,那个组织的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溜达到晚上才回到小窝,走出电梯的时候已经二十点一刻了。我打开‘门’,居然看到宫茹雅那笨‘女’人大大咧咧的霸占着沙发,她穿着热‘裤’,雪白修长的****安逸的伸长,翘到茶几上。而‘腿’旁还残留着几盒内容丰富的外卖残骸。
我瞪大了眼睛,很是无奈的拍了拍额头。该死,自己完全忘了她是军校毕业,开锁什么的技能肯定是有进修过的。妄图换锁阻挡她,完全就是螳臂挡车。
“你还来!”我气呼呼的死死看着她。
宫茹雅讪笑两声:“吃外卖不?我帮你叫了一盒。”
“不吃。”我实在不知道该流‘露’什么表情,这家伙明明恨夜家恨得要死要活,现在却赖皮糖似的粘着我不放。这究竟是演哪‘门’子苦‘肉’戏?
“你们宫家将你驱赶出‘门’了?”我郁闷道:“是不是你终于犯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例如非婚生子什么的,宫家丢不起老脸,只好忍痛割毒瘤?”
“屁话,我宫茹雅男朋友都没有,怎么可能非婚生子!”‘女’孩突然反应了过来,憎怒道:“什么叫我被扫地出‘门’了,你这是人话吗?你知道些什么,哼哼,要不是,要不是……”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戛然而止。‘女’孩偏着脑袋,委屈得不行。
我盯着她的侧脸,关注她的表情变化,淡淡的笑起来。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到她面前,一杯放在两根指头之间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