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额头,我干脆走过去,皮笑‘肉’不笑的搭讪道:“宫小姐,又见面了。。”
“居然被发现了。”宫茹雅脸‘色’冰冷,冷哼了一声,看来完全没有想过要为自己的跟踪行为找个借口。
“请问,你跟踪我干嘛?”我好言好语的耐心问。
“你哪只眼睛见我跟踪了?”她瞪了我一眼。
“两只眼睛都同时看到了。”我撇撇嘴。
“你的眼睛有问题,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跟踪一个小人物。”这位大我一岁的‘女’孩有些心虚。
我懒得跟她再扯下去,直接挑明:“你跟我表哥有恩怨?”
“夜锋?”说到这个名字,宫茹雅的脸‘色’顿时一沉:“别提这个人,我恨不得切下他的小弟弟丢到鳄鱼池里去喂鱼。”
靠,这究竟是什么彪悍‘女’‘性’,不愧是警校出身,又是法医职业,太有口才了。我满头黑线,不知道该怎么接口。触怒了她,恐怕会被迁怒着丢进鳄鱼池里呢。
沉默了一小会儿,她又瞪向我:“你怎么不说话?”
“不敢说。”随后,我用手在嘴上比划了将拉链拉上的姿势。这个彪悍‘女’,能不惹就不惹。看她那么愤恨的模样,说不定真的是被表哥始‘乱’终弃过呢。夜锋自己造的孽,自己回来收拾。我是不准备替他淌浑水了。
“哼哼,算了,不说话也好,我还懒得听你们夜家人的声音。”说完,她退后了几十米距离,然后示意我滚开。这家伙看来是准备明目张胆的跟踪了。我极为无语,她的脑袋瓜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浆糊吗?
叹口气刚想迈着脚步想办法甩开她,突然,一阵风吹来,头顶的树上猛的如同下雨一般掉下来无数轻飘飘的东西。
宫茹雅‘迷’‘惑’的看着那些东西掉在自己的长发上、肩膀上,甚至脸颊上,等好不容易看清那些东西的真面目时。这个解剖尸体都不会眨眼睛的大胆‘女’孩,居然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
同样的东西也在向我纷纷扬扬的落下,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只见刚才还翠绿的古树居然在瞬间枯萎了下去。难以置信的是,漫天的枯叶仿佛在落下时被某种力量赋予了生命,居然朝着我使劲儿的挤压。我吓了一跳,拔‘腿’就逃。无数叶子如同有灵敏嗅觉的狗,不断地在空中转移方向,缓慢的朝我靠近。
这一团枯叶围绕成直径足足有5米的巨大球型,碾压过来。伴随着宫茹雅的尖叫,我这时候才看清楚,视线范围内全是这种诡异的飞舞着的枯叶,绵绵不绝。周围枯死的树木足足有十多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靠近宫茹雅的时候,我使劲儿拉了她一把,将她从枯叶的掩埋中拉出来。‘女’孩吓得够呛,梨‘花’带雨的哭个不停。她六神无主,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握着我的手,死也不放开。于是我拽着她使劲儿的逃,逃,不断地逃。
枯叶遮挡了我全部的可视范围,就算公路近在咫尺,我也没办法辨别方位。明明是朗朗晴空的光天化日,就连一丝风都没有,这些离奇怪异的叶子哪来的动能?而且,明明活得好好的百年古树,怎么会在一霎间枯萎掉呢?这种事情,真的很难理解。
而且,这种叶子似乎并不致命,至少宫茹雅被埋进去后虽然哭天喊地的厉害,但是直到自己救援都还好好地活着。不过,叶子而已,她用得着吓成这样?
我一边跳,一边随手抓了一片枯叶。突然感觉枯叶居然在挣扎,而且满手都是滑腻的恶心感,就像手掌涂了桌球粉末后又去抓‘肥’‘肉’似的,触感非常怪异。将叶子凑到眼皮下打量,顿时吓得我险些将手心里的东西扔出去。
这哪里是叶子,它根本就是生物,一种蛱蝶科生物――枯叶蝶。
这种世界著名的拟态蝴蝶。分布于中国的西南部和中部,据说‘春’城郊外也有,不过我只是在图鉴和博物馆里见到过。据说它姿美‘色’丽,拟态‘逼’真。不过我手心里的显然是别类,又丑又臭,身长4厘米,展翅大概有9厘米。两面三刀翅紧紧竖立,将身子深深地隐藏着,展示出翅膀的腹面。腹面全主古铜‘色’,酷似枯叶,‘色’彩和形态都和叶‘色’无异。一条纵贯前后翅中部的黑‘色’条纹和细纹,很像树叶的中脉和支脉。后翅的末端拖着的条和叶柄十分相似的“尾巴”,乍眼看很难分辩出是蝶还是叶来。
你妹的,望着满眼枯叶蝶飞舞的模样,我有心无力的吐槽着。据说野生中华枯叶蝶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已经濒临绝种了,全中华地区也不过只剩下几千只而已。这满大街的枯叶蝶足足有上万只吧,它们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被我抓住后的这只长相离奇的枯叶蝶,似乎确实有些不像传说中温顺的中华枯叶蝶。它不断地挥舞着自己的爪子,翅膀被限制后,还张牙舞爪的胡‘乱’挥动挣扎。甚至我能从它的身上闻到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
它的口腔也很奇怪,里边似乎能看到锯齿状的尖锐突起。眼见伤害不了我,枯叶蝶竟然身体一‘抽’,僵死过去。腐烂的味道更浓烈了,熏得我眯起了眼睛。四周的枯叶蝶虽然能飞,但是行动缓慢,而且确实没有要我俩命的打算。
我和宫茹雅跑着跑着,突然眼前一亮,感觉四周光线明亮了许多。这才猛的发现自己已经跑出了枯叶蝶的攻击范围。虽然是‘阴’天,不过因为脱离了压抑的环境,就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不知为何,那些枯叶蝶并没有继续追赶,它们飞舞着四散而去,一只也没有留下。黑压压的蝴云顿时化整为零,消失在朗朗天空中。
我呆愣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弹。而宫茹雅哪里遇到过如此恐怖的事情,脚不停地发抖,整个人的重量都积压在我身上,就连姿势暧昧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