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飞借用自己的关系,也跟了进去。。教室里的情况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王思梁这个十六岁的‘女’孩被方西用医疗针线缝了嘴巴、眼睛、鼻子,连耳膜都被捅破。他临死时,因为倒下的冲击力,把长针刺入了‘女’孩的‘胸’口,还好,心脏只有不足一厘米。
杨俊飞站在法医旁边暗自叹气,这个‘女’孩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而且五官的创伤十分严重,这辈子算是毁了。真是造化‘弄’人,只需要再过一天,她能转学离开。可是,她偏偏没能躲过!
老男人基本能猜测到究竟出了什么事,昨晚那是个人请碟仙,恐怕方西离开时还是在黑板看到过某些东西,然后不在意的擦掉了。所以才发生了今天的惨案。
他用力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脑袋发胀的厉害,甚至有种手足无措的无力感。深深吸了口气,杨俊飞来到了‘操’场,望了望天空。刺眼的阳光,朗朗晴空,可这一切在他眼,都显得无‘阴’霾。
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来。他接通,然后身体猛的抖了抖。来电话的是医院,他们说薛倩的生命体征正在迅速减弱,已经打了强心针,可也只能再撑半小时。院方要他将薛倩的亲属找来,好签发濒死通知书。
杨俊飞红着眼睛,一声不哼的来到体育器材室,坐在那块诡异的黑板前一动也不懂。手表的分针和秒针不断地流逝着时间。‘啪嗒啪嗒’的钟表走动成了这个地方唯一的声源。
终于他站了起来,从一旁拿过一把消防斧头。
“一半一半。从小夜提‘交’的那么多次事件报告,都有提及。消灭诅咒来源的办法,最常用最有效的是消灭它的主体。至于后果,已经能办法仔细考虑了。”薛倩如果真的死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那种心态很复杂。或许,他真的有些爱这个活泼调皮的小‘女’孩,如同爱她的姐姐那样。又或者,他将她当做了她姐姐的替代品,一个无法替代的复制品。不论是哪一个,他都没办法承受失去她的结果!
“赌一赌人品。夜不语那家伙人品一向不好,都总是赌赢。我人品可他好动了,公认的!”他一咬牙,将手里的斧头劈了下去。没有惊天动地的响声,也没有出现任何天地变化的异兆。连斧头劈入的声音也普普通通,似乎‘弄’破的只是个枯木头而已。
诡异的黑板已经被他确确死死的劈出了一个缺口。
有了第一下,接下来简单多了。他一斧头一斧头拼命地砍,将自己最近的郁闷一股脑的当做动能砍下去。没多久,黑板便被他砍成了无数的小块。
杨俊飞将这些碎块丢入手推车,推到‘操’场一角的焚化炉里烧毁。这才手脚发软的瘫做在地。
在这时,电话铃又响了起来。来电的是医院。护士用惊讶的语气说,薛倩的生命体征竟然不可思议的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简直难以置信。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老男人笑了,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望着蓝的一塌糊涂的天空,喃喃自语道“我知道我的人品不错,靠!公认的嘛!”
他休息了一会儿,迫不及待的赶到了医院。薛倩这小妮子已经活蹦‘乱’跳的在病房里等他了。
“帅哥,你来找谁啊?”‘女’孩‘精’神无限的开着他俏皮玩笑。
杨俊飞‘扑哧’一声笑道“当然是来找你。”
“嗯哪,找我干嘛?”‘女’孩眨眨眼。
“不干嘛!”老男人再也忍不住了,他用力的抱住她,使劲儿的在原地转圈。
“讨厌,我又不是小孩子。”‘女’孩面红耳赤的将头深深埋入他的肩膀下侧,轻声道“我知道,姐夫你一定会救我。”
“侥幸而已。那只怪手呢?”直到现在,杨俊飞也有些后怕。如果不是最后一刻下了毁掉黑板的决定,或许她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已经消失了,一丁点痕迹也没留下。”她往纸盒的方向望了望。
“那好!”
“姐夫,晚,我能不能到你宿舍来?”‘女’孩突然说。
老男人的心猛地跳了跳“不行,给我回自己家。”
“不要。我不想读书了,我想跟你走。”‘女’孩说的很认真。
杨俊飞笑着说“我又不会走。”
“骗人!我从你眼睛里已经读出来了。你的案子结束,肯定会走的。”薛倩将他更用力的抱住,仿佛怕失去他似的“带我走嘛,姐夫。”
杨俊飞没有哼声,许久才道“不行。书还是要读的,最多你大学毕业后,我收容你。”
“切,小气。我的人生我自己决定。你不带我走,我天天盯着你。”‘女’孩气鼓鼓的嘟着嘴,做出‘自己很难缠’的表情。
“好啦!算我怕了你了。我的总部在加拿大!”杨俊飞失声大笑“顶多我找点关系,给你发一张留学加拿大的学校邀请函。这样你父母也会很高兴地。到时候你能常常见到我了。”
“这还差不多,嘻嘻。”‘女’孩甜甜的笑着,心想这样貌似也不错。
杨俊飞办理好出院手续后,将她送回了家。
整理好行李,脑袋‘乱’糟糟的。他感觉十分的疲倦,在宿舍走廊偶然碰到了许薇薇,她看自己的眼神很微妙,有些哀怨。老男人想要解释,可声音传播到喉咙处,却什么也没发出来,只好作罢。许老师也默默的跟他擦肩而过。
四月二十六日这么安心的过去了。二十七日礼拜一按时到来,这也是杨俊飞冒充老师的最后一天。前因后果他已经跟校长报告了,至于信不信,善后问题,当然留给老校长去头痛。
星期一第三节课是他的英语,老男人宣布了自己要调任离开的事实。学生们没有太大反应,大多表情都很平淡。毕竟也只是刚来几天,要建立感情实属尚早。只有薛倩一副雀跃的模样,看着他,不时的偷笑。
一副陷入爱河的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