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年的香港苏富比秋拍,一套葬器也不过2万美元左右。-”
安德鲁顿时高兴起来:“有多少是多少,真有几万欧元,完全能将银行拖欠的款项还清了。剩下的贷款慢慢还也行,只要可以保住古堡就好。不然我老爸非气死不可。”
我微微笑了笑,拨通了老男人杨俊飞的电话。几分钟后,谈话结束。我笑得更灿烂了:“真幸运,我那个朋友决定买你们的古董。而且听了我讲述的情况,对梵特家族也非常同情,主动要求在常规价格上多加一些给你们。”
“真的,他愿意出多少。”几分钟之内从天堂掉进地狱,又从地狱爬进了比较有存活希望的人间,梵特先生的脸‘色’总算是有了些起‘色’。
“十万欧元。”我吐出了一个数字。
梵特一家顿时呆住了,呆了许久,安德鲁才弱弱的问:“多少?十万欧元?上帝,我没有听错吧?”
“当然没有。”我点头确认:“如果你们愿意出售的话,我们可以立刻起草一份合同。你们也可以立刻收到钱。”
梵特一家感觉自己像是从地狱又回到了天堂,经历了希望到绝望,绝望到惊喜的三重过度,脆弱的神经都快承受不住了。
“我们当然愿意。上帝,梵特家族的古堡总算是保住了。”梵特先生满脸兴奋,他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拨开,扯了一页信签纸就开始起草合同,深怕夜长梦多。
我确认了合同后,打电话给老男人叫他汇款。再让梵特一家确认款项,手续都‘弄’齐后。这才抱着那个‘玉’匣不紧不慢的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古堡。
嘴角‘露’出快要压抑不住的笑意,但我得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谢绝了安德鲁送我回家的好意,我叫来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刚一上车,就听到手机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是老男人,只听他用比铃声更急促的声音连声询问道:“你确定那东西是真的,确实和它有联系?”
“不错,我比确定你是男人更确定东西的真假。”我吞了一口唾液,稍微厌恶的将怀里的葬器拿远了一些:“这些,肯定是在神奇的陈老爷子被分尸前,堵住陈老爷子尸体的九窍‘玉’!”
杨俊飞的声音顿了顿:“陈老爷子不是清朝人吗?满打满算,清朝从立朝到现在也不过才三百五十多年,可它的尸匣以及堵尸体的九窍‘玉’居然在五百年前就跑到了德国。太不可思议了!”
“也并不是太难以想象,其中肯定有些我们不知道的因素在里边。我刚才思考了一会儿,有了个小小的推断。”我用脖子夹着手机,双手抱过尸匣:“这次的发现足足可以把陈老爷子的死亡时间推演到明朝中期。既然有九窍‘玉’的存在,那就证明500年之前,陈老爷子的尸体还是完好的。在三百多年前的清朝,不知为何又被某个人或者某种势力挖掘了出来。将尸体分尸后大费周折的埋在中国各地。那些分尸过后的尸体碎片,最后造成了许多地方的怪异事件。”
“可我们对陈老爷子的尸体遗骸进行科学鉴定以及化验,却什么也找不到。仪器上表明它们既没有辐‘射’,也不会散发有害物质。和任何动物死亡后留下的骸骨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为什么它偏偏又能造成怪异现象呢?”杨俊飞迟疑着:“对了,你小子凭什么认为那东西真的就是陈老爷子的尸匣?你刚才打电话来的仓促,要知道十万欧元可不是小数目。电子书要真是假的,以你这家伙的工资,卖了你都赔不起。”
“废话,帅哥我在你那里一分钱工资都没领到过。”我郁闷道。
杨俊飞讪笑:“又不是我抠‘门’,你小子是个惹祸‘精’,哪一次事件不造成严重后果了。又是炸人家学校,又是栽赃陷害的,每一次都让我为善后问题头痛。这些通通都要钱,你工资早就被扣进去了。还想我发给你,切,这么几年害我欠了一屁股债。我不找你个‘混’蛋家伙要钱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这‘混’蛋,抠‘门’就是抠‘门’,还做了婊子又立牌坊。见过无耻的,真没见过如此无耻的。竟然无耻到了我的一点五倍的程度,实在太无耻了!
懒得和他再扯下去,一提及钱,这个话题永远都找不到尽头。我主动岔开话题,继续解释起对陈老爷子的猜测:“丢开科学的因素不谈,我个人认为陈老爷子的尸骨只对人类以及人类的尸体起作用。就像许多物质只能和特定的其它某一种物质产生化学反应,令其分子破裂成原子,原子重新排列组合生成新物质一般。至少我遭遇过的案例表明,它只作用于人和人的尸骸,对动物以及植物不感冒。”
“至于这个尸匣。”我拍了拍手中的东西:“我暂时看不出它有什么神奇作用,不过归属的真实‘性’问题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尸匣上的地狱图我曾经在镇压陈老爷子的棺材上见到过,在其中的一个墓‘穴’碑文中也曾有过这个尸匣的图画。不信你看我一系列对陈老爷子的调查报告,晚上我再将尸匣的细部照片传给你。”
杨俊飞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好吧,那东西你尽早拿过来。不密封在保险柜里我实在不放心。就像你提到过的,梵特家族第十一代既然会突然将尸匣藏起来,那就证明这尸匣肯定有怪异的地方。”
“我清楚的很,但是既然让我知道了这东西的存在,必要的调查还是不能少的。梵特十一代究竟是怎么得到这东西的。他究竟遭遇到了什么离奇的事情,为什么会将其藏起来。如果真是属于陈老爷子的东西,肯定会闹出些影响,布鲁小镇中绝对会有记载。这些都是要挖掘出来的。我明天就去小镇图书馆翻看一下布鲁镇历史。”我为自己的行动列了个清单。
“那你一切小心,如果真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可怕事情,就把这尸匣远远丢开。”老男人难得的小关心了我一下,‘弄’得我很不习惯。
“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我‘舔’了‘舔’嘴‘唇’:“既然九窍‘玉’原本就是用来堵住灵魂的东西,说不定正是先人镇压陈老爷子的特异功能的。这种玩意儿应该不对活人起作用。我不会有危险。毕竟梵特家族找出它已经三年了,都还一个个活蹦‘乱’跳的,也没见他们经历过怪现象。”
“你的猜测真矛盾,既又在找它不寻常的地方。又觉得不会受影响。”杨俊飞在电话那嘀咕着:“算了,我就亲自过来一趟吧。嗯,就两周后!”
“为什么要两周后才过来?”我眯着眼睛,冷哼了一声。
“废话,两周后你估计也差不多把大姐大和小美‘女’黎诺依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来早了我可怕英年早逝。”老男人幸灾乐祸的大笑着挂断了电话。
我的租住房也到了,下了出租车,居然发现有一大堆警察围着自己租的房子。还有许多邻居远远的在看热闹。
警察拿着枪一个个神情紧张的躲在车后如临大敌。再将视线移到更前方的位置,靠,事件大条了!只见我的房‘门’大开着,一个白衣如雪的绝美‘女’孩站在‘门’内,用没有任何感**彩的眼神看着‘门’外的警察和居民。
她的视线比外边零下十度的冰雪还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脑袋飞速转动,眼神牢牢的凝固在了我的身上。
一霎间,冰雪融化。
有一句形容尴尬到哭也不好,笑也不好的成语叫什么来着?我的脑袋已经来不及想这方面的东西了,现在的心情完全不知道该用捉襟见肘好,还是哭笑不得好。领着守护‘女’李梦月从警局做完笔录,好几个德国警察还拉着我嘀嘀咕咕的,一个劲儿的抱怨。
“以后请你的未婚妻小心一点,哪有一脚就把防盗‘门’踹开走进去的。”那个年龄颇老的警察教训着我,视线居然不敢看李梦月一眼:“邻居还以为是小偷就报警了,我们一去,你的未婚妻差点没把我们全络倒。别看她人小个子小,力气大的出奇,我们三个警察没一个能挨到她衣服的。说起来你们中国功夫真神奇,我看就算我们开枪,估计也打不中她。”
“实在太抱歉了。”我头大的道着歉,这个守护‘女’,在加拿大的时候究竟杨俊飞等人教了她什么基本常识,居然一来就给自己惹祸:“我的未婚妻不会德语也听不懂英语,为人又害羞。见那么多人围着她,就害怕了。她从小练武术,不自觉一害怕就进入了自我防备状态。”“我看没那么简单吧。”老警察瞥了我一眼:“她的眼神哪里在害怕,看我们就像在看一堆没有生命的死人。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难怪警局刚才参与了行动的警察没一个敢看守护‘女’的,原来是被她吓出心理‘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