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会不会开枪?”杨俊飞掏出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枪,扔给了我一支,见我稍微有些犹豫,笑道:“放心,里边的是麻醉弹,死不了人的。..。美中不足的只是麻醉效力稍微强了那么一丁点,据说被打中的就算是大象,也会在三秒钟之内舒心的睡个十二小时。”
我在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哼了一声,用双手微微将枪口抬起,毫不犹豫的指向屋内的位置。然后向他示意。
杨俊飞点点头,狠狠的一脚将‘门’踢开,然后在那一瞬间倒向地上,翻身进了证物室。我拿枪的手紧张到不断的冒汗,准备在看到任何可以物体的霎间勾动扳机。
就算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证物室里甚至走廊上依然静悄悄的。声音的涟漪向外‘荡’漾开,然后越来越远,终于消失的了无痕迹。
四周,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证物室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值班的那个警察也不在。
我整理了下情绪,缓慢的走进‘门’,然后将‘门’紧紧的关上。
杨俊飞丝毫没有闲着,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用眼睛搜查着可疑的东西。许久后,才叹了口气:“这里没有人。”
我堵在‘门’口的位置,打开手电,开始观察起四周。
这个证物室,我以前曾经因为好奇偷偷的来过一次,所以并不会觉得陌生。这是个接近一百平米大小的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两张桌子,上边有电脑,电话等等物件,值班人员一般就在这个位置。
围着值班桌,呈辐‘射’状摆放着三十多个柜子。上面放满了各种案件遗留下来的物件。从琐碎的如同牙签一般的小东西,到主意装下人的养鱼的大陶瓷盆等等应有尽有。
我俩分工合作,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迅速的寻找着此行的目标。可是找遍了所有的柜子都没有发现。
“被带走了?”顿时,一种挫败的感觉爬了上来。我苦笑了声,稍微有些无力的倚靠在墙上。
“不见得。”杨俊飞慢吞吞的说:“一般而言,如果从证物处拿了东西后,摆放的标签也会被撤下来。但是这里边并没有东西拿走,标签还在的情况。虽然,这里在没多久前确实被翻过。”
“你是说,他们也没有找到东西!”我眼前一亮。
“嘿嘿,当然。臭小子,你还太嫩了!”杨俊飞得意的道:“就证物室而言,肯定有隐藏的保险柜,用来放重要到出神入化的证物。你给我站在那里等一等。”
国际‘性’的大侦探果然有国际‘性’的偷‘鸡’‘摸’狗的风范,只见他在墙壁上敲敲打打,不久后就在右边一个普通的角落找到了玄机。他从身上掏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怪异工具,没几下,雪白的墙壁便被掀开,‘露’出了泛着银白‘色’金属光泽的保险柜。
“靠!这种保险柜也未免太老式了吧,根本就没有挑战‘性’!**,实在是**。有钱‘弄’那些虚有其表的噱头,居然舍不得‘花’钱把硬件设备换一换。这种锁,白痴都会开。”他嘴里不断唠叨着,几‘弄’之下保险柜的‘门’就‘咯吱’一声弹了出来。
果不其然,那两个青铜人头像真的安安静静的摆放在保险柜里。
“接着。”杨俊飞将其拿了出来,然后立刻像‘摸’到了烫手山芋一般扔给了我:“这鬼东西,我可不想再‘摸’第二次。谁知道会不会‘交’叉感染呢!”
“靠,又不是感冒。”我不屑的用眼神鄙视他,然后将人头像塞进了背后的包里。
目的达到,也该功成身退了。
我俩乐滋滋的拉开‘门’准备开溜,猛地,居然看到一个人影正靠在正对‘门’的墙上。虽然因为黑暗而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但明显是个男人。那个男人,似乎也是乐滋滋的笑着,笑的很开心,然后向我们摊开了右手……date:5月25日凌晨?
这里是哪里?究竟自己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怎么来的?
谢雨滢醒了过来,‘迷’‘惑’的望着四周的风景。
早就不记得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只是隐约的回忆起自己从家里出来,准备到学校的树林里将那个青铜人头像挖出来。
然后!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她托着下巴仔细思考着。记忆如同断掉的弦一般,不但变得琐碎不堪,而且断的很彻底。只能一段一段的想起片断的东西。
自己确实出了‘门’,骑着自行车向邻镇走。应该有四十多分钟吧,就到了从前学校的后‘花’园那个埋藏着时间盒的树林。
由于时间还早,天际还只是麻麻亮。四周很黑暗,还好自己聪明的带了手电。那时风不算大,不过却异常的冷。
谢雨滢用小铲子将松垮的浮土挖开,很快就找到了时间盒。然后她把那个该死的人头像揣进怀里,又将土填回去。然后急忙的离开了那鬼地方。
记得,似乎手指接触到人头像的一瞬间。身体猛地感觉到一股恶寒,冻彻心扉的恶寒。冷的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四周的风也似乎猛地打了起来,呼啸着,刮的四周的树几乎折断了腰。
天空似乎更黯淡了。
本来还稍微有些亮的天际或许因为雾气的关系,越来越‘阴’暗。奇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外边的雾变得那么浓重。浓重到就算开了手电,光茫也‘射’不到3米外。
视线被压缩的很近,基本上看不到远处的景象。
谢雨滢紧了紧外套,本来就胆小的她不断的在心底叫唤着夜不语的名字,终于鼓足勇气向前骑去。
出了校‘门’,雾更浓了。手电的光茫吃力的破开层层白‘色’,在光线中,雾气疯狂的翻腾着,犹如液体一般搅动,形成各种各样的怪异图象。
突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十分怪异的脚步声。那个脚步声很整齐,但是不太寻常。像是一跳一顿,非常有节奏。
是谁在自己身后跳着追过来?而且追的速度并不慢,不久后遍到了跳动声清晰可闻的地步。
据说但是学校附近的一条大河刚改造好的头几年,有很多人跳河自杀。此后这条河水并不深,水也不急的河流就常常出现怪异的事情。陆陆续续有很多人不小心掉进水了里,莫名其妙的就被淹死了。后来不知为何便盛传开镇里闹僵尸,电视台都出来辟了遥。
据当时内部可靠消息,其实掉下去的人不是淹死的。他们被打捞上后均发现身上有严重灼伤的痕迹,很可能被焚烧过。有关部‘门’还派人调查过。不过调查到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了。当时她正好读小学五年纪。
那时候据说僵尸还扮‘成’人的样子,坐火车到处跑。看到你合适按就咬你。当时谢雨滢怕的要命,天天放学回家时害怕会遇到僵尸,身上还暗暗的挂着十字架,大蒜什么的。就连手上都戴着十字架的手链。
不久以后,大概过了十天来。有件事情更是闹得沸沸扬扬。报纸也报了出来。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动物在这个小镇附近的农村,袭击羊群,但是光喝羊血不吃羊‘肉’,最后导致30只羊被吸干血而死。
据说看着一地惨死的羊,那个村的村长眉头紧皱愁得说不出话来。毕竟他赖以为生的羊群几乎遭到灭顶之灾,被咬死了30多只。新闻报道说,袭击羊群的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就连派出所民警以及市里的几个专家到现场看了半天,也表示暂时下不了结论。
不久后的一天下午4时,有个农民和他儿子突然发现路面上有三只奇怪的生物,他们和人一模一样,只是面无表情,全身僵硬的,一跳一跳的缓缓向前移动。它们大咧咧地立在土路中间,朝着陈老头龇牙咧嘴,一副很凶的样子。
这种生物,那老农在村里呆了60多年也从没见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或许这就是喝羊血的坏东西,可能由于这几天,他们赶羊上山,让这些坏东西没了下手机会,饿坏了就直接找上‘门’来和人挑衅。
本来谢雨滢是不怎么信的,但是她乡下的外婆家的羊也被吸血怪兽吸干血而死。这才更加害怕起来,身上戴的十字架更多了。
又过了不久后,班里开始流传出一个据说是事情始末真像的故事。
据说不久前,市考古队在这个小镇附近挖到了3具古尸,看衣饰装扮应该是清朝的。由于监管出了点小差错,一夜之间3具古尸竟然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飞了!
后来没几天就出现了5具僵尸,专咬人头,没咬死的就变僵尸。最后是出动军队,用火焰喷‘射’器烧死的。但最后还是有一只跑掉了,那只跑掉的僵尸到了乡下,咬到的动物都成了僵尸。不但袭击人,还会袭击人。当时僵尸一时间出现了很多,地方军队出动了光化部队费了老大的劲,挂了很多人才将其搞定的。
只是那个跑掉的僵尸,一直都没有找到。会不会,身后的那个不断跳动的东西,就是那只落网的僵尸了?谢雨滢怕的全身僵硬,身体不断的在发抖。跳动的声音越来越接近了,她缓缓的回过头,只见浓雾中,一个人形的生物,一跳一跳的,由远至近,身影渐渐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