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吗?我活着吗?还是我又开始做梦了?刚刚经历的洪水,以及一系列的事情都只是自己的白日梦。..。醒过来,一切都好了。
于是我真的清醒了,捂住还在疼痛的头,右手用力的撑住身体,坐了起来。用力的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坐在一个一望无际的河滩上。身下全都是圆滚滚的鹅卵石,雪白,拥挤的静静躺着。
自己被冲到了养马河的哪一段了?洪水呢?我挣扎着站起来,稍微扫视了一下四周,顿时全身都惊讶的僵硬了。只见靠近河水的地方,满满的耸立着无数的唤魂塔。
唤魂塔有几层,就代表着溺水身亡的孩子有几岁。但是这里的唤魂塔有的倒塌了,有的即将倒塌,没有任何一个是堆砌完整的。
在离开自己的不远处还有一个黑‘色’的物体,像是船的形状,由于距离的原因判断不出有多大。我小心翼翼的向那个物体靠近,好不容易才看清,那果然是一艘船。一艘已经老龄化的柴油动力渡船。
这艘渡船并没有停靠在岸边的水中,而是唐突的搁浅在石滩上。斑驳的船身脏兮兮的,看起来和环境很不协调。
我望向天空。天上没有太阳,也没有蔚蓝‘色’的轮廓,有的只是一层层低矮的乌云。周围的气氛带着一种惊人的压抑,令人感觉烦躁无力。来到船前,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这艘只有十多米长的小型渡船的内里顿时一览无余。
不是说赵凡失踪的船一直没有找到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又为什么在这里?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受伤的头部又开始隐隐发痛,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向远处望。
十多米外的地方有河水在流动,不论在哪里都看不到树木以及动物,就连河边挥之不去的蚊虫也消失不见了。真是怪异。更怪异的是河滩,我用手指在空中比划出一条和河流垂直‘交’叉的虚拟线,然后朝那个方向望去,没想到看到的依然是河滩。满地雪白的鹅卵石,以及用鹅卵石堆积起来的,残缺不全的唤魂塔。
这样的景‘色’根本就没有理由。记忆里对于养马河的资料上也完全没有这个地方。不要说别的,光看如此数目众多的石头,就足够吸引附近所有的沙石场爆发富们疯狂了。但这地方居然没有在任何文献上有过记载,甚至在出发前看过的卫星地图上也没有。
该死,自己究竟到了什么鬼地方?一定要找到可以向外界求救的联络方法,告诉自己的老爸老妈还有一干希望和不太希望自己死翘翘的‘混’蛋们我还没有挂掉的消息。
大脑顶着疼痛努力的思索着,霎间便否定掉了数个求生求救方法。最后想的大脑空‘荡’‘荡’的,才意识到,不论怎样的方法对现今的自己而言都完全无效。最好也是唯一的出路,就是从这个一望无际的无数鹅卵石细胞中走出去。或许顺着河流走,一直走,总会走到文明世界里。但那时候自己还有命吗?
不管了,与其在这里坐着等死,还不如自己找死。想着我便开始行动起来,将船上能够食用的东西收集好,装到找来的袋子中,然后准备下船。
就在我走出船舱,来到船舷时的那一霎,猛地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刚才还空无一人的河滩上,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各个年龄的小孩子。他们穿着完全跨越时代的服饰,聚‘精’会神的蹲在地上,堆着身前的唤魂塔。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大脑呆滞,完全在这种出人意料超出现实的状况下丢盔弃甲,无法再进行有效的思考。手上提着的袋子也因为惊吓而掉到地上,食物滚了一地。
许久我才清醒了过来,续而狂喜。看来自己并不是到了鸟不生蛋的陌生地方,而是处在文明笼罩的乡村里。只是不知道这是养马河附近的哪个乡村,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堆积唤魂塔的怪异风俗!
我迅速跳下渡船,向最近的一个孩子问:“小美‘女’,你能不能带我去你们的村子?”
那七岁模样的小‘女’孩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头看我,只是闷不做声的埋头继续堆砌自己眼前的石头。我感觉很不舒服,似乎自己忽略掉了某些重要的东西。又试着对周围的其他孩子说话,终于,我明白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再一次惊呆了,全身的骨髓似乎都凝固起来,肌‘肉’收缩,再也无法动弹。声音,我居然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难怪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四周静到令人发疯,但由于来到陌生地方的焦急无助以及对求生的渴望,反而没有太注意。难道自己遇到了mysteiousdisappeaances神秘失踪)现象?1711年,4000余名西班牙士兵驻扎在派连民山上过夜。第二天,援军到达那里时,军营中营火依然燃烧着,马匹、火炮原封未动,而数千名官兵却全部失踪了。军方搜寻了好几个月,依然全无踪影。?1903年‘春’天的一个夜晚,加拿大北部的一个小村庄里的100余名爱斯基摩人突然失踪,而且连村头的坟墓也被打开,里面的尸骨不翼而飞,只有衣物、食具、饮具等生活用品完好无损。这些统统都归结为mysteiousdisappeaances现象。没有人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有研究者认为在我们生活的三维空间之外,还存在着人类无法感知的第四度空间。恐怕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无数个第四度空间中的其中一个。难怪至今我都感觉不到饿,也丝毫没有想要排泄的**。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死掉了,现在剩下的,不过是一缕孤魂?这里根本就是三途川,那奈何桥在哪里?孟婆在哪里?“这里没有孟婆,也没有什么奈何桥。”身后猛地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很悦耳。猛地转过头,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走过来了一个小‘女’孩,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