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在电梯公寓的十一楼,和欧阳剑华所在的高尚住宅区很近,但是却差了不止一个层次。。这是一栋十分老旧的建筑,大概也修建起十多年了。电梯很不安全,上升时经常‘性’的发出‘咯嗒咯嗒’的危险声音。整个楼顶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表哥正在里边挥来喝去的忙碌着。“小夜,你来干什么?不上课了!”他责备的看了我一眼。我狭促的笑起来:“我只是想看看你会把这件事编成什么omance故事公布给大众。会不会说杨心欣这位纯情的美‘女’,她最爱的人就在不久前死掉的三个男生中间,碰巧就是周凡或者吴广宇。他死掉以后,杨心欣觉得生无可恋,忍无可忍之下,决定殉情?”
“哈哈哈,我怎么可能会想出这种像是三流连续剧的故事。”表哥干笑着掩饰,满脸心机被看穿的尴尬。
“说不定哦,这一类无聊的剧情,普通的善良市民最能接受了。”我漫不经心的指了指警戒线:“不邀请我们进去参观吗?”
“谢绝进入。”表哥用双手打叉。
我将头偏到一旁:“其实人民大众以及普通的善良市民不但喜欢三流剧情,更喜欢挖掘别人的**和某些‘波’澜起伏的神秘故事。免费txt电子书如果我把这件事情的某些疑点提供给一些好奇心重的记者叔叔的话,你觉得会不会很有趣呢?”
“你敢!”表哥夜峰声音顿时大了起来,他狠狠瞪着我,许久才拉起警戒线:“好了,魔鬼,给我滚进来!”
我冲曾雅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走进了现场。
杨心欣的尸体还在原地,用一张白布盖着。距离天台边缘只有不到一米。我示意曾雅茹后退,然后轻轻揭起了白‘色’布单。
猛地一股熏人的臭味迎面扑来,即使我做了万全准备,戴了便携防毒面具,也稍微能闻到那股臭味。似乎它根本就可以通过视觉传播。好恶心的味道,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生前那么爱美的杨心欣如果知道自己死后会这么令人厌恶,恐怕会选择立刻跳进火里来个尸骨无存吧!
我打起‘精’神看尸体。她死前似乎就已经赤身**了,全身的肌肤都有严重烧伤的痕迹,而且呈现轻微的金属化,她的‘胸’部肌‘肉’有大面积的破裂,四肢和身体局部出现了水肿。手臂上还有电流斑。应该是触高压电而死的。
表哥也看着尸体:“你的这位同学是‘摸’整栋楼的变压器,触电而亡的。根据分析,她的本意是想跳楼,但是最后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放弃了。”
“什么未知的原因,根本就是没胆子跳下去罢了。”我哼了一声,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自己和她的‘交’往并不是很深,但生活中还是有些‘交’集,并不会如同见到陌生人死后那般轻松。再加上生前的大美‘女’变成了眼前这么一副恶心的恐怖样子,一时间脑子里无法反应过来。
“还有其它线索吗?例如遗书什么的?”我转头问。
表哥摇头:“什么都没有。专家勘查了整个天台,推断这‘女’孩已经下决心寻死了。她走上来,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动手脱掉自己全身的衣物。再走到天台边缘静静站了若干时间,最后自杀。天台上一向很少有人来,最新的脚印都是她一个人的。所以排除了他杀可能。”
我‘阴’沉着脸,拉着曾雅茹离开了。
内心沉甸甸的,就像压了厚厚的铅块。如果说欧阳剑华的死和钻石项链还有间接的联系,那么周凡和吴广宇呢?杨心欣呢?这三个人根本就没有接触到钻石的条件,可他们为什么都死掉了?
而且死因都是一样。就相似‘性’而言,应该是因为同一个要素才遇害的。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如果硬要重合在一起的话,只有一件事。
就是我们六个人一起玩了召唤芭蕉‘精’的游戏。但根据那个游戏的方法,根本就不可能有危险。何况我事后也做了万全的善后处理。难道这个游戏之中还有一些我没有办法察觉到的特殊因素,或者在特殊地域下,让整个游戏都变了质?
会有那种可能‘性’吗?
我暗自摇头,实在想不通。所有的线索都‘交’错在一起,在自己似乎就要把握到真相的时候,偏偏会节外生枝,认定的真像也变得模糊不确定起来。
这一系列事情绝对有所联系,而且那种联系恐怕就在我们玩芭蕉‘精’游戏的地方。
味道指的是味觉,气味指的是嗅觉,看到指的是视觉,感到指的是感觉。这些都是人类感知世界的必要手段,缺一不可。一道美味的菜,你先是看到,闻到,然后觉得好吃,而后吃进嘴里刺‘激’味觉,最后大脑发出真的好吃的指令,将这种印象当作记忆储存下来。
但是欧阳剑华三人死后散发的气味呢?原本它只能靠嗅觉途径传播的,但是我偏偏觉得,闻到的同时,味觉和视觉都受到了影响,仿佛根本就收到了和嗅觉一模一样的信息。
令人恶心到想吐的信息。
真的是一种怪异到极点的气味。
那晚我和曾雅茹为了解开谜题以及找到她姐姐失踪的线索,再一次来到了旧校舍。
围墙的小‘门’已经换了新的,锁也‘弄’了一把稍微坚固点的。不过倒也难不倒我,取出以前从表哥那里敲诈来的开锁套装,用一根定制的散‘花’针将锁打开,然后推开了‘门’。
“你确定要跟我进去?”我转头问。
曾雅茹坚定的点点头,但紧扯着我衣角的左手却在不住的发抖。
“这次可不要随便晕倒,也不想想自己有多沉,我背着很辛苦的。”
她满脸通红:“不要婆婆妈妈的,快给我进去!”第三次进这个鬼地方,感觉,依然是有种诡异。四周的警戒线已经被拉掉了,芭蕉树依然像是营养不良一般,病恹恹的瘫着满树的叶子,像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微风抚过,树影晃动,却看不出丝毫的生机。如果要告诉其他人,这些芭蕉树在半个月前还生机勃勃,恐怕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都难以置信。至少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