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沈科连忙用力摇着我的肩膀,还趁机踢了我好几脚。。更多w.。
“够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大喝一声,脸‘色’铁青的问:“真的挖出了那么多青蛙?”
“我发誓。”沈科立刻举起手,向他根本就不信仰的圣母玛利亚说起了狠话。
我瞥了他一眼,皱眉头努力思索起来。
“小夜,那些青蛙有什么问题吗,看你很苦恼的样子?”沈科百思不得其解。
我淡淡注视着他的眼睛,许久才答道:“很久以前曾听说过一个故事,起因据说是有家人搬进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里,但只住了一个礼拜,就发现新房子怪事不断,院子水池里的鱼不断的死掉,而且找不出任何原因,水质也没丝毫问题,接着是他们饲养的鸟,死光后,又轮到了他们的孩子。
“最小的儿子突然昏‘迷’不醒,送去医院后,医生也检查不出问题,只是发现他的大脑一直都保持在深睡眠状态,就如同植物人一样。
“那家人十分害怕,可是他们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买了那栋房子,再搬走是不可能的,于是他们根据亲戚的介绍,找来一位风水师。
“那位风水师勘探了一会儿后,就嘱咐他们砸开假山,结果居然在假山正中央的地方,找到了一只正在冬眠的青蛙,将那只青蛙杀死后,那栋房子就再也没有出过怪事。他们的孩子随即也清醒了过来。”
沈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故事的剧情和沈家的好像啊!”
“故事还没完。”我长吸一口气:“不久后,主人想要铺草坪,等到挖开水池后,才发现底下居然埋着一具腐烂的‘女’‘性’尸体,位置正好在找到青蛙的正下方。那个‘女’人是被房子的前主人─她的老公杀死的。”
“你是说,有尸体的地方,就会引来青蛙?”沈雪不知什么时候也回来了,她被我的故事吓得全身都在发抖。
“别傻了,怎么可能!我只是一时联想到这个事情而已。”我故作轻松地笑起来,内心深处的‘迷’‘惑’却越来越强烈。
那种黑褐‘色’的青蛙,确实是我没见过的品种,我记得很清楚,国中学生物时,因为觉得膝跳反‘射’试验很有趣,自己曾经买了青蛙的图鉴来看。我对自己的记忆力一向都很自豪,也可以确定,亚种的青蛙中,绝对没有刚刚看到的品种。
那究竟是哪类?难道是古云山特有的、从未被发现的新品种?
有可能,大自然中本来就有许多人类还不了解的东西,或许这种未命名青蛙的习‘性’就是夏天休眠,喜欢窝在缝隙很多如同假山的石头里。
想到这,我开始大为兴奋起来。如果抓一只回去当作样本,确定是新品种的话,或许会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呢!夜不语蛙、夜氏青蛙、古云山夜蛙……等等,哈哈,这些名字一听起来就让人血脉振奋,实在是太舒服了!
沈雪在一旁使劲儿推了推我:“夜不语你干嘛笑得那么‘奸’诈,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顿时清醒过来,用手使劲抹了抹嘴巴,视线立刻飘到院子里的假山上。
“沈雪帮我拿工具来,响应号召,这里的假山也应该整修整修了,不然会显得我们很不合群的。”
三下五去二地砸开了沈科家的假山,果然在正中央的位置,挖出了一只黑褐‘色’的青蛙,稍微观察了一下,我确定是刚刚见过的品种。
“好恶心的青蛙!”沈雪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我开心地笑着,笑得如同‘奸’商一样,一边将青蛙放进透明的玻列子里,盖上盖,一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
“夜不语!风水师不是说要立刻把牠给杀掉吗?”沈雪有些惊讶我的行为。
我将盒子向上抛了几下,堂而皇之的正‘色’道:“我才不信风水师那席见鬼的瞎话,何况本人可是有参加生物保育协会,如此暴殄天物的事情实在做不出来。
“说不定这玩意儿还是稀有品种,能救一只就救吶,免得让牠在咱们手里绝种,到时候我们不变成世界的罪人才怪。”
“说的好听,鬼才知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沈雪没有再阻止我,只是道:“洗手,准备吃饭了。”
突然想到些东西,我叫住她叮嘱道:“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还有……”沉‘吟’一会儿又道:“还有小‘露’,最近发生了许多古怪的事情,而且我老是觉得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了。我怕她还会出什么状况,小雪,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不过我还是希望这几天妳能陪她一起睡,多注意她。”
“你的意思是要我监视小‘露’?”沈雪略微有点迟疑。
“妳一定要用监视这个词也行,总之她到哪儿妳就去哪里,上厕所都不要让她一个人落单,这也是为她好,做为朋友,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我神‘色’黯然地叹了口气。
隐藏在沈家中的那股神秘力量一定有什么目的,而它‘操’纵的工具或许是小‘露’,也有可能是闯进了本家后宅的我们四人,只是不论我怎么猜测也得不到任何结论。
我确定自己并没有问题,而沈科和沈雪也看似正常,那就只剩下徐‘露’了。
从本家后宅回来后,不知为何,我就感觉她有点怪怪的,不是她的行为,而是气质,她的气质似乎有了某种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希望是自己的错觉吧!
不管怎样,明天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只要离开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再也不用夜夜担惊受怕了。
猛地感觉有一丝‘阴’寒窜上了背脊,我全身颤抖,吃力地低下头,望着手里密封的玻列。
只见那只青蛙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牠伸展开四肢,一动也不动地趴着,只是睁开犹如蠕动内脏般的鼓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恐惧不断侵蚀我的意识,我在僵硬的脸上使劲挤出微笑,咬紧牙关抵抗着。
那只怪蛙似乎也在笑,笑的十分诡异,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全身的压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再次望向青蛙,只见牠又蜷缩成了一团,石头般的靠在角落里,似乎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场白日梦,我用力挠了挠脑袋,深吸一口气。
或许,刚刚真的只是一场梦吧!世界上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处在亚健康状态,我也不例外,或许是刚才挖假山时蹲的太久,猛地站起来后,大量血液涌入大脑,造成了短暂的幻视现象。我自给自说的安慰自己,心里却没来由地生出一股不安,似乎那股未知的力量,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