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猫，你是想作大死是吧？看着在那么多人面前我不好动手收拾你，你就疯狂吐槽我？”
时间来到了两个小时后。
晚宴结束了。
王威廉在晚宴上那一段半真半假的话，实实在在的把本来就对他不敢怀疑的追随者们忽悠的晕头转向的。
年初的那几个纨绔跟妖魔鬼怪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被他一说，好像还真的有点什么关系似的……
再加上实话实说的洛基和八歧大蛇的事情。
其实故事编的挺好的。
只是这只破猫一直在那儿喵喵的，什么吐槽王威廉，“主人您是要开始装神棍了吗？”还有吐槽追随者，“你号称不问主人的私生活可是你们这不就是在过问吗？”
之类的。
弄的王威廉编故事都不是特别的专注，总觉得自己哪儿好像有漏洞……
于是，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喝着算是睡觉前的红茶，王威廉有些恼火的教育了一句魅魔猫。
“喵，主人，我错了……可是……您真的有必要说话说到那个程度吗？”
当没有人的时候，魅魔猫老老实实的。
现在正趴在王威廉的脚边，一副我认罚，别打我的样子。
“不这么说，这件事能就这么遮过去吗？”王威廉哼了一声，“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人类金字塔上拔尖的存在，不用这些他们根本证实不了的话去忽悠他们，一下子就被他们识破了。”
“不是啊！我是说您有必要为了段志宪这么做吗？”
“……你别总惦记着把李祉那拉进这个队伍里来。我不想让他加入的。”王威廉一瞬间就明白了魅魔猫的话里的意思。
魅魔猫也是想要把段志宪清除出自己的追随者队伍的。
跟岛国和HK的那几个追随者不一样，他们是觉得段志宪没有保护好自己，不配，而魅魔猫则是纯粹的想要空出一个位置给自己人。
李祉那……
“为什么啊喵，明显李祉那做这种事情会做的更好啊喵！”
“他真未必能做的有段志宪好。”王威廉认真的摇了摇头，“李祉那……嗯，李智娜，不过是一个学都没怎么上，练习生出身的idol，能有今天，除了他自己的努力之外，更大部分其实靠的都是我的追随者们的帮助。无论在美国还是岛国，娱乐的发展大部分跟他的能力并不是很相关。现在这个娱乐的社长的位置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更多的事情交给他……就比如年初这次，如果不是段志宪是他，可能结果会更糟糕，事情会闹的更大。这是能力问题，没有办法的。”
“真的吗？我不信……”
“嗯，别的不说，如果换成是你在娱乐社长这个位置上。”王威廉认真的看了一眼魅魔猫，“你会要时不时的需要用我去卖人情吗？无论是SS电视台，又或者大统领什么的……你自己处理不了？”
“这个……”
“可是李祉那没办法啊！他的能力只能到这里，有些需要多绕一圈才能解开的绳结，他绕不了，还得需要我去帮忙。”王威廉微笑着两手一摊，“这些事我又不想做，可是没办法，我支持他开了娱乐，我自找的。”
“您既然这么不乐意，那这个公司就别开了呗……”
“我是可以不开啊！可Irene在这个公司啊，而且，他也是Irene最要好的闺蜜，甚至如果不是他，我可能都意识不到我捡来的那只猫的特别之处，不会认识Irene，也不会认识你，现在我可能还依旧只是一个靠忽悠立足的神棍而已……嗯，所以就算他的能力再有限，我也只能支持他了，需要我帮忙，只要我觉得已经是他能力之外的事情，那我就只有去替他解决，演戏客串也好，拍广告接受采访也罢，甚至录用练习生，写歌……”
“所以您是为了Irene小姐做的这些事情？”
“是啊！Irene是我的妹妹啊！”王威廉笑着点了点头，“毕竟……嗯。”
“主人，你看这里除了咱们两个，也没别人，我能不能悄悄的问您一个问题啊……”
“什么？”王威廉喝了一口红茶。
“是不是相比女主人，主人您跟Irene小姐更亲密啊？嗯，我没有要挑事的意思，就是单纯好奇……”
“跟定跟泰妍更亲密啊！”
“那您做娱乐这面的事情还都是为了Irene小姐……”
“……明年就是我去半岛的第十个年头了吧？”王威廉没有回答魅魔猫的追问，而是说了一句看起来不太相关的话。
“嗯，前两天还有追随者在见面的时候问我，知不知道主人您接下来十年打算去什么地方，看意思是想争取一下……”魅魔猫立刻点头。
“可是后年我应该还是会去半岛的。你觉得是因为Irene吗？”王威廉笑着说道。
安静。
“是我想多了，主人。”魅魔猫点了点头。
“行了，别纠结这个了……嗯，我们还是来说说你刚刚吐槽我的事情吧！”
“喵，主人，我错了，我就是没忍住……我也不知道您居然想了这么多……果然不愧是主人啊！”
“现在拍马屁，晚了。”
“……喵。”
“明天我又要去楼上看看那几个开会的家伙了。”王威廉指了指头顶，“我也不想在再这里跟他们耗了，到时候……”
“喵，主人，我明白了。”
“嗯。”
……
是的，王威廉这里为期两周的追随者聚会都已经结束了，王家的那场“弹劾闹剧”都还没有终结。
在王威廉安排萤草和雨女去帮忙维持那群人的身体状态之后，他都又已经抽空去看了两次了。
依旧没有答案。
或者换个字眼，有些人，依旧不愿意放弃。
其实这场关禁闭式的会议，是王威廉跟王家的那一众长老和族长的心理战。
家族大了，有了各种支流，自然的，就会想着自己凭什么要被宗家指挥，为什么我们要给宗家上供。于是，自然而然就想另立门户。
人之常情，王威廉自然懂。
只是懂，明白，不代表就能接受。
王威廉作为王家的老祖宗，自然还是希望自己的家族可以长长久久的这样下去。
于是，他就想到了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一些人一些他不方便说出来的道理。
比如，王威廉把这些人关在了那个房间里。
这就是让这些人自省，在王威廉面前，他们这种听话，是习惯，还是真的畏惧。
如果只是习惯，那么到了要“造反”的时候，连这个家族都要脱离，还害怕要离开那个房间吗？
如果是后者，那么给宗家上供，有毛病吗？
然后王威廉让他们自己讨论，又没有跟他们说要他们讨论什么。
也是让他们自己去考虑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会被关在这里，仅仅就是因为他们试图弹劾族长了吗？那为什么族长也在这里，跟他们一样？
不明白，就只有互相说，说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其实他们之间的矛盾无外乎就只是一点钱的问题罢了。
可就像那个联姻的事情王威廉说那句话一样，王家缺钱吗？
如果再有一些家族地位的问题……
那就让族长来跟他们说要伺候老祖宗做的事情吧！
互相倒倒苦水，本来就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
这是王威廉的想法。
至于持续了这么久……
不奇怪。
上一次两百年前的时候，这个闭门会议持续了三个半月呢。
跟圣城选领袖能熬死人其实差不多。
只是这一次，王威廉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毕竟，现在不是两百年前了。
两百年前的世界，大家信息和交通都比较闭塞，三个半月根本不叫个事情。
而现在的世界，要真是让王家的直系子弟都像现在这样在古堡里呆一个半月……
等出去的时候搞不好世界都变天了。
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了，差不多，可以了。
那些顽固不化的，王威廉也懒得等他们自己想通了。
怕自己，又不愿意继续听自己的……那就换一个怕自己也愿意听自己的人上来吧！
反正王家的子弟这么多呢。
而给魅魔这里交代这件事，就意味着时间到了最后了。
明天。
……
第二天上午，王威廉起床，吃过早饭喝了早茶之后，才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礼服，来到了楼上。
这是一身有着一些特别意味的礼服，在王家王威廉的那个房间的衣柜里，虽然每年王家人都会做一身新的挂在那里，换掉去年的那套可能王威廉都没穿过的“旧”衣服，但是也只会有一身挂在那里。
那是家主的服装。王家的那个由王威廉亲自设计的一个正面的龙头的家徽，只有这一套衣服的胸口有。
除此之外，你不会在任何的地方看到王家的家徽，哪怕是家族内部通信的封印上，都只有一个简单的王字。
当然，这也许跟王威廉对于自己设计的这个中二爆表的家徽有点羞耻感有关……咳咳。
不过这套整个王家仅有的能看见家徽的衣服，是特别的。
跟圣城首领的登基礼服是一个性质。
当他穿上了这身衣服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要行使家主的权限了。
家主的权限是什么？
家法。
所以，服侍着王威廉穿上这身不怎么容易上身的礼服的仆人，都是战战兢兢的。
作为负责王威廉的这个房间的工作的人，从进入这个房间的第一天起就是知道王威廉的这身衣服的意义的。只是从来没有见王威廉穿过罢了。
天晓得今天，会不会死人啊……
“这身衣服穿着真不舒服。”
穿好了礼服，站在镜子前自我打量的王威廉用半岛话对着魅魔猫发了一句牢骚。
“但是挺好看的……嗯，除了胸口绣的那个……啊！也很帅气，很威风霸气的喵！”
“口不对心。”王威廉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主人，您为什么非要穿上这身衣服啊？就算您穿着睡衣上去，也没有人敢不听你的话吧？”
“这叫仪式感！就给他们一种他们召唤出来了恶魔的感觉。”王威廉笑着说道，“让他们害怕。”
“……主人，实话实说，您有的时候确实比我更恶魔。”
“走吧，你刚刚已经帮我去探查过了？”
“嗯，萤草刚刚跟我说，可能已经用不到我插手了，他们好像已经达成一致了。”魅魔猫给王威廉打了一个预防针。
“那就最好了。”
王威廉笑了笑，走出了房间门，在门口那里候着的老族长复杂的目光中，走上了楼。
这，也是老族长第一次见到王威廉穿上家主服。
三道门，一一打开，当王威廉来到了家族会议室的时候，原本因为持续一个月在这里困着，哪儿也去不成，什么也做不了而精神萎靡的王家的长老和族长们，一个个都瞬间精神了起来。
他们，都是听说过王威廉的这身衣服的。
但是没见他穿过。
看来，今天真的是最后一天了。
“想好了吗，你们。”
这一次，王威廉没有走进马蹄形会议桌的中间，而是绕过了整个会议桌，坐在了上面那个过度装饰的王座椅子上。
压抑。
“老祖宗，我们……已经商量好了。”
族长站了出来，应声道。
只是声音明显有点颤抖。
害怕。
“结果是什么？”
“他们回去各自整顿自己这一支派里的人，有想要脱离家族自立的，一律从严从重处罚，尤其是有跟外人联系意图与家族为敌的，决不姑息。”族长扫了一眼一众长老，“无论这个人是未来的长老继承人，还是……现任长老自己。”
“嗯。”
王威廉扫了一眼坐在那里的长老们。
有一两个人，明显表情很差。
“但是作为族长，我想向老祖宗求情，之前的事情是我……嗯，也许还有我的父亲，我们有些事情自己没有处理好，把宗家和支脉的事情分的太开，让大家离心离德，才会有人跟外人联络……”
“我要听的是结论，不是理由。”王威廉一脸平静的说道。
“我辞去族长的职位，换取两位长老的平安。”族长说出了他们的决定，“同时这两位长老居家搬迁回瑞士，并入宗家，宗家选人接管他们现有的势力。至于族长的继任者……由老祖宗您任命。”
“你们接受？”王威廉扫了一眼那两个不吭声的长老。
“族长说的，是我们共同的决定。”两位长老点了点头。
“甘心？”
“嗯。”
“好。”王威廉点了点头。“投票结果跟两百年前一样，六比五，可以吧？”
安静。
“所以，老祖宗，两百年前真的也是……”
族长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恍然。
“你们这里一个月了，还没想明白？”王威廉笑了。
“想了，没敢确认。”大长老接话，“其实在召开这次会议之前我都想过，有老祖宗您坐镇，怎么会有族长被弹劾……现在我们明白了。”
“宗家只是选择一家更愿意负担责任的人来承担而已。”族长轻轻的叹了口气，“靠的是大家的信任。如果大家已经不信任我了，我这个族长做的也确实没有什么意义了。还不如让贤，有德者居之。”
“那你刚刚还说由我选族长？”王威廉摇了摇头。
“由您任命。”
“……行。”王威廉大笑了起来。“你们选好了哪一支来接管瑞士这面的事情？”
“四长老。”族长淡淡的说。“我们一致的意见。”
“一致吗？”王威廉扫了一眼一众长老。
“是的。”
所有人点头。
“那好。”王威廉看了一眼四长老。
四长老低下了头。
“那你就着手从伦敦搬回来吧。”
“家族在英国的事情……”
“你也先接着管。”王威廉摇了摇头，“前任族长会帮你把瑞士这面的事情理顺的，将来等三长老和大长老这面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看看谁再去接手，你先累着点。”
“是，老祖宗。”
“那康斯坦丁……”大长老显然没想到王威廉后面的那句话，自己和三长老的家族还有机会重新外放？那现任族长……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不是没有错。甚至，他的错误是最大的。作为处罚，他去一个家族还没有好好发展过的地方吧。”
“……您说东亚还是拉美？”
“东亚吧。”王威廉笑了笑，“毕竟说起来，我是中国人的。而且现在家族里挂在他这里的产业，除了那个铁矿，大部分都在东亚那边，让他继续去经营吧，看看能不能在那面扎点根。要是能的话，将来给他儿子一个长老的位置，要是不行，那就算了。”
“……是，老祖宗。”
刚刚卸任的族长，对着王威廉这里深深的鞠了一躬，算是领命。
“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我仲裁的吗？”王威廉再次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众人。
没人回话。
“那好，该我说话了。”王威廉点了点头。“你们手里都有笔，自己记住我说的，你这一支脉的人。大长老的二儿子德布劳内，长孙范卡尔，二长老的长女萨曼莎……”
王威廉一个个的开始念名字，而在会议桌边的众人，一个个的先是表情一愣，然后开始古怪，然后，头顶上开始冒冷汗。
王威廉念名字的时间很长。
将近十分钟。
念出来了有将近一百个名字。
当王威廉把所有的名字念完了之后，会议室里已经没有一个人还能坐着听王威廉说话了。
包括族长在内，所有人都跪着。
因为刚刚的名字里，有他的兄弟，甚至二儿子。
“看来你们也都知道我念的这些名字是什么意思。”王威廉脸上刚刚的笑容早就已经消失了。
“老祖宗，如果这些人全部处罚，家族的人丁可能要减少五分之一……”大长老在那儿早已经汗如雨下了。
“你没看见我今天的打扮吗？”王威廉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大长老立刻闭嘴。
“王家，从五百年前只有一个人，到现在光直系在谱的就已经有五百多人。”王威廉冷着脸说，“跟罗氏比起来，我们人并不多，而且，我们不搞罗氏的那一套族内人通婚之类的事情，就是因为过去，我们自己对自己人动过了两次刀。理由就跟你们现在面对的一样，吃里扒外，勾结外人把家里的东西往外面搂。”
安静。
“对于我来说，一个家族的身份认同感比血缘更重要。”王威廉的表情依旧很平静，“联合外人对自家动手，就已经不认可自己的家族人身份了，那……对他们动手，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对不起，老祖宗。”
十几个人齐刷刷的磕头。
“行了，别说这些了。”王威廉摆了摆手，“两百年前，家里一共六百口，杀了有两百口呢。这次算少的了。再说了，这一次整理之后，有一些还没有列入族谱，但是对家族认同感强愿意为了家族效力的孩子，就列进来吧。”
这倒是实话，那是因为两百年前，王威廉也不会什么通灵术，也没有魅魔猫帮忙判断，秉承着宁错杀不放过的想法，自然杀的人就多了。
至于他说的后半句话不过就是打一棒子，给一颗枣。
是的，这里坐着的这帮子人，谁还没两个私生子啊！而这些私生子里可能保不齐就真的有靠谱的……
那些吃里扒外的孩子，没了就没了，在这一瞬间，这几位磕头的，脑海里都想到了其它的事情。
“私心不要太多。”王威廉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空空两声，吓得跪在地上的人都是一哆嗦，“这些我之前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人我能把他们列出来，那要是你们再带进来一些想法太多的人……嗯，你们也加入那个名单去吧。短时间不会再有族长来保你们的命了。”
“是，老祖宗。”
“唉，血流成河啊……”王威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祖宗，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家教！明白吗？别两百年又来一次。”王威廉摇了摇头。
“是。”
“行了，这一次也不用你们动手了。”王威廉看了一眼在那儿一个个羞愧或者心痛表情的长老，“我会安排的。”
“……是。”
除了应下来，这群人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那事情就到这里吧。”王威廉看了一眼一众长老，“你们先去楼下的房间休息吧，等那些被我叫过来的孩子离开之后，你们再该回哪儿的回哪儿去吧！”
“您叫过来的孩子？”大长老一愣。
“已经过来一个月了。就等着你们这面开会呢。”王威廉笑着说道。
安静。
冷风吹过了整个房间。
几乎所有人都浑身一抖。
叫这么多人过来是做什么的？
如果自己这面没有得到现在的这个结果，那……
会死的可能就不止被老祖宗点名的那一百来人了吧？
“好了，你们下去吧，记住，在我走之前，你们不许跟任何人联络，不然……嗯。”
王威廉看了一眼众人。
“是。”
十二个人站了起来，然后一个个颤颤巍巍或者哆哆嗦嗦的，离开了会议室。
房间里，只剩了王威廉坐在了椅子上。
“主人，您心情不好了？”
魅魔猫在旁边接话了。
刚刚它跟着王威廉一起进来之后一直躲在角落里，看到事情解决了，自然就凑了过来。
其实要不是魅魔猫在旁边提醒，王威廉根本记不住那一百多名字。
“废话……那一百多人说起来也都是我自己的孩子啊！”
王威廉抬眼看了一眼魅魔猫。
“可是您这是为了家族不会面临分裂的困境，是为了这个家族好……这些长老也都是明白这个的，所以没有人说您啊！您不用这么介怀的。”
“没人说，我就能不在意吗？”王威廉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算了。
“……主人您……”
“没什么，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儿静一会儿。”
“是，主人。”
魅魔猫一溜烟的，跑出了会议室。
只剩下王威廉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泰妍啊……’
‘啊？怎么了OPPA？事情忙完了？’
‘嗯……我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啊！OPPA！你又做什么了！’
‘我的一句话，杀了一百多人……’
‘……OPPA你这个人……要不是我这么喜欢你早就跟你分手了，你怎么能这样啊！就算这些人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杀了他们啊，可以教育一下嘛，当然，如果他们也是十恶不赦的人的话那OPPA你做的也没错，可是OPPA你的话应该是可以不用这么极端的手段的啊……’
……
听着脑海里金泰妍对自己的声讨，王威廉的嘴角，没来由的扯出来了一个弧度。
是啊，有一个“普通人”可以不用站在什么家国情怀大义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仅仅就是一个最平凡的角度来看待，然后，骂自己，或许才能让自己再多一点身为人的气息吧？
应该做的，但是又不想做，最后还是做了。
这事情远远不是自己在这里发号施令，其他人听命点头，然后照做这么理所应当。
自己心里从那天在半岛飞回来的飞机上就开始积压的郁闷，很想爆发出来的。
或许除了那个在脑海里数落自己的姑娘之外，已经没有人能这么说自己了吧？
唉……
我是不是贱的啊！
王威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