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
郑多惠的打招呼的方式，让王威廉有点尴尬。
而跟在她身边的朴孝敏的表情，更让王威廉尴尬。
那种期盼，兴奋，忐忑……
嗯。
自己似乎早就应该帮这个姑娘把她的初次solo的歌写出来的。
不过呢……
“其实孝敏你算不错的了。”李祉那在旁边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古怪，笑呵呵的先说到：“你想想IU和泫雅的solo，老板可是从头到尾都没管过，你这个好歹还能从他这儿弄到一首歌……”
“不是没管过吧？IU的那首《好日子》我可是帮忙录音又帮忙编曲的……”王威廉对于李祉那这看起来是帮自己结尾其实是找机会偷偷黑自己的行为很不忿。
“泫雅的solo呢？”
“泫雅……”王威廉轻咳了一下，“对了，孝敏啊，真是一段时间不见，你让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啊！”
转移话题，当然，用的也是实话。
今天王威廉看到的朴孝敏，一头长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马尾辫，一身夏天的短打清清爽爽的，整个人看着也很有朝气。
更主要的，感觉身材变好了，王威廉甚至看到了她似乎已经有了马甲线了、
这姑娘没少去健身房啊！
朴锡珉要知道他的刺激这么有效，估计也能含笑……安心了。
“嘿嘿，谢谢OPPA。”朴孝敏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又一鞠躬。
“嗯，找你来是因为我写了一首歌，不知道你……敢不敢唱。”王威廉示意朴孝敏和郑多惠都坐下，一边说道。
“我去找一下金亨锡老师？”郑多惠没打算坐。
“不用，我先听听孝敏的意见。”王威廉摇了摇头。
“公司怎么安排，我照做就好。”朴孝敏连忙说道。
“不是，这个……”王威廉看了一眼李祉那。
“公司肯定还是尊重你的个人意见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老板到底是弄出来了什么东西，这么郑重其事的。”李祉那代表公司表了个态。
“嗯……这首歌呢，我写的时候参考了不少东西，有我之前编的曲子，有我的……朋友，还有……一只猫。”王威廉看了一眼郑多惠，然后忽然想起来了，郑多惠没什么好避嫌的啊！太久不见都忘记了其实她这条命都算自己救回来的呢！“那只猫的意见比较重要。”
“猫……哦，它……觉得这首歌很好吗？”朴孝敏原本脸上的期待混合着幸福的笑容瞬间有点尴尬了。
“歌词主要是它写的。”王威廉看了一眼郑多惠说道。“曲子是我编的。”
“……我可以听一下吗？”朴孝敏脸上的笑容渐渐的转化成了忐忑。
王威廉点了点头，拿出了手机。
他的手指刚刚点了手机上的音频播放键，一段让人忍不住跟着晃起了脚的旋律就响了起来。
陪着那个用电脑合成的，说不清是喇叭还是什么乐器的让人嘴角情不自禁上翘的旋律出现的，是一个女声的。
“Mimimimi，Mimimi_only_mimi……”
在座的，从李祉那到朴孝敏，一个个表情都特别古怪。
一首三分钟刚出头的歌，很快就结束了。
“那个……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说。”王威廉把手机收了起来，有点尴尬的咳了一声，然后说道。
“这个……是mimimi还是敏敏敏啊……”先开口的，不是朴孝敏，而是郑多惠。
很显然，她知道有没有那个n，对于这首歌的意思差距挺大的。
“歌词里其实没有……不过我觉得她唱的时候可以按照你说的方法来唱。”王威廉有点尴尬的解释道。
“你直接说有不就完了。”李祉那轻轻的咳了一声，“不过这歌词是不是有点尺度太大了啊？”
“之前我觉得可能有点问题，不过看到了现在孝敏的身材，我觉的……这首歌挺适合她的。”王威廉打量了一下朴孝敏认真的说道。
“……你这歌你女朋友知道吗？”李祉那没忍住，吐槽。“这歌的词……”
“Rap就是她录的。唱的部分嘛……是猫。”王威廉有点无语的说道，“虽然英文发音很成问题，不过好歹是比猫强。”
“其实这首歌挺好听的。”朴孝敏在旁边插了句话，“只是Rap的歌词我听不懂……”
“就是说我最hot之类的字眼……嗯，基本就这个意思。”王威廉简单的总结了一句。
“哦……没有什么太过分的字眼吧？”朴孝敏问道。
“没有，之前魅魔写出来的倒是有类似什么今天晚上我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棒之类的字眼，被我删掉换了。”王威廉解释了一句。
“……我对歌没什么意见。”朴孝敏立刻表态，“完全听从公司的安排，公司让我唱我就唱。”
踢皮球。
我是不知道了，你们这些老板啊经纪人啊觉得可以，那我就来！
“这首歌其实说起来挺合孝敏的。”郑多惠虽然有点尴尬，不过还是说道，“唱的部分也不难，Rap的部分也不是特别难，不讲究什么flow……”
“……你还懂Rap？”王威廉被郑多惠的评价弄得有点意外。
这些东西他在美国用了一套房子做学费才学来的……
“之前老板你跟崔雪莉合作那首歌的时候，我也带着孩子们学了一点。”郑多惠点饿了点头，“不要打岔！我是说，这首歌很适合孝敏，而且这首歌完全就是舞曲的节奏，也正好体现她跳舞的特长……”
“关键还是主题。”王威廉打住了郑多惠对自己的夸奖，这首歌到底好不好，他可比郑多惠清楚多了。“这个主题她能驾驭的了不？”
这两天在家里金泰妍一直在单曲循环，已经把他的脑子里洗的全是mimimi……
咳咳咳。
敏敏敏，嗯。
这首歌说起中毒程度来说，就连金泰妍都承认，远远在她们的那首GeeGeeGee之上了。
毕竟这首歌曲子要比那首Gee好不少，这可是王威廉写的呢！
“孝敏是八十九年次的？”李祉那问道。
“嗯……”
“那今年也24了，这个……也不是不行。”李祉那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吧。”郑多惠点了点头，“英文歌，所以老板你是打算让这首歌走外国发行线？”
“不是……是mimimi……在你们语言里没有那个意思……”
话头打住。
大家都很尴尬。
在座的，除了王威廉其实都算是女人……
“还是按照敏敏敏的唱吧。”李祉那第一次对音乐发表了他身为社长的意见。
真的第一次，之前他从来没对音乐的事情说过任何话，都是交给金亨锡处理的。
“可以，我也是要魅魔专门这么唱的。”王威廉点了点头。“但是这首歌的录音，魅魔说它想来给孝敏做……”
“……那你去跟金亨锡说。”李祉那一副不管的态度。
“我是说，我家也有录音设备，让她去我家录……不过她……”王威廉看了一眼朴孝敏。
“我没问题的OPPA。”朴孝敏立刻表态。
“这……不合适吧？去你家？”郑多惠有点担心。“你还不如直接在公司录算了。”
“那猫要自己处理。”王威廉笑了笑，“我觉得它对孝敏的事情这么上心是好事。而且那猫用录音设备可能不比金亨锡用的少，所以让它做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金亨锡那里……”
“成品拿回来让他制作就好了。”王威廉笑着说，“我就说是作词家的特别要求，去他工作室那面录音就好，反正金亨锡又不可能跟过去。”
“怎么觉得你完全是以欺骗金亨锡为出发点的……”在旁边的李祉那有点听不下去。
“没办法啊！你们都知道我是什么人，可是他不知道啊！”王威廉笑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看你什么时候能去我家那面录音？”
“随时都可以！我最近也没什么行程……”
“最近Dreamcatcher的人不是都挺忙的吗？”王威廉一愣，看了一眼李祉那。
“只有Irene在美国拍饥饿游戏的第二部，Kei去岛国拍一部电视剧，其他人都闲着，你从哪儿知道她们都很忙的？”李祉那则是有点不爽。
“哦……那行吧，明天你来我家这面录音，没问题吧？”王威廉看向了朴孝敏，“争取一天录完。”
“一天我估计够呛。”郑多惠摇了摇头，“你这是英文歌，你听听里面金泰妍那一口一听就是半岛人的英文，你确定这能过关？”
“……不管怎么样，明天……”
“明天不是周一吗？你明天要拍节目！”李祉那看了一下手表打断了王威廉的话。
“那刚好，我明天不在家你去了就直接让魅魔给你弄就好了……有什么问题泰妍也可以帮帮忙。”
“……泰妍xi在OPPA你家？”朴孝敏一愣。
“反正你明天过去就是了，我会让魅魔跟你联系，没问题吧？”
“可是英文的口音问题你确定让一只猫处理没问题？”郑多惠一脸的不放心。
“那要不然就只有周三了。”王威廉对于这个问题还真没想太多，可是被郑多惠这么一提，也只能答应了。
是啊，想想崔雪莉，自己为了纠正她的唱歌的口音都用了一天啊！朴孝敏这个可是Rap，咬字发音必须要更精准才行呢！
“行吧，那周三早上我送她过去？”郑多惠点头。
“行。”王威廉点头答应。
“我说，你不要跟你女朋友打个招呼就让孝敏去你家合适吗？”李祉那在旁边插嘴。
“无所谓啊，之前周洁琼在公司没招练习生之前不还是在我家住了那么长时间，泰妍也没说什么。”王威廉摇了摇头，“哦，对了，我都好久没见周洁琼了……”
“她们今天在公司练习啊！你要去看看她？”
“那我去看看吧！反正这面的事情说完了。”王威廉笑着说道。
“主……OPPA，那个歌词能不能先给我，明后天我回去先准备一下，这样周三的时候好歹能节约一点您的时间……”
朴孝敏一着急，差点一句主人又冒出来了。
“行，我现在写给你。”
王威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个王威廉看了以后的反应就是足够三个人在上面滚来滚去的硕大的办公桌前，拿起了从来就没人用过的笔和纸，再次放起了音乐，跟着做起了听写。
写的很快，一首歌的歌词就被他默写出来了。
然后，又用了几分钟，很体贴的帮朴孝敏进行了翻译。
“这两天我安排公司的英语老师帮她先准备吧。”郑多惠看着王威廉在那儿很认真的又是听写，又是翻译的，对于王威廉拿这首歌给朴孝敏的初衷也从一开始的怀疑只是应付事，变成了大概王威廉是真的很认真的认知。
“你看着办吧。”王威廉点了点头。
“你真的要下去看练习生练习？”李祉那在王威廉这面听写的功夫，给楼下打了个电话，“我让练习生主管安排一下，刚好让孩子们给你做个汇报表演……”
“别搞的跟儿童节似的。”王威廉连忙拦了一下李祉那，“我就是刚刚忽然说起周洁琼了，想起来好久没见她了，去看看而已。”
“无所谓了，也让你看看这批孩子的这两年的训练成果。”李祉那笑了笑，“她们进步都挺大的。”
“哦……行吧。”王威廉点了点头。
……
朴孝敏这里拿到了王威廉给的歌词，然后王威廉把那首魅魔猫和金泰妍一起合作的暂时就用《mimimi》定名的歌在手机上直接发给了朴孝敏，让她回去自己准备了之后，就跟着李祉那一起下了楼。
途中，王威廉还吐槽了一句李祉那今天怎么这么闲，居然有空陪着自己这里跑来跑去。
结果被李祉那一顿抢白给弄的有点尴尬。
“今天是星期日好不好？周日还不能让我休息一下？我今天本来就只是来公司喝喝咖啡看看江景的，还被你给拽着帮忙，我容易嘛我！”
然后，这份尴尬在他在舞蹈练习室见到了正在那儿练习跳舞的公司的五个练习生女孩子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大概是这群女孩子压根就没想过她们今天来公司练习居然会有公司的两个大boss一起莅临指导：要知道，她们进了公司两年了，见到这两个人的次数用两只手就数得过来……
哦，除了金世正，她见的次数稍微多那么一点点。
也因为今天不过就是周末的日常训练，再加上时间已经来到了六月下旬，天气已经热了，可是还没有热到开空调，她们这群大运动量的女孩子就只是运动内衣加吸汗的T恤……
当王威廉和李祉那来的时候，她们已经都练了一个多小时了，本来就不算厚的棉制衣服，都已经吸汗湿透了粘在身上了。
反正那个画面确实挺让人脸红的。
尤其是丁恩妃，她今天穿的还是纯白色的棉T恤，汗一浸，都基本透明了……
不过王威廉是什么人？
所以，他很快收拾起了尴尬的表情，然后一本正经的问候了一下这群孩子们。
之后，看她们一起表演了首Dreamcatcher的CheerUp。
确实比她们进公司的考试的时候，像样多了。
看到了老板和社长没有露出什么特别不满意的表情，几个女孩子也算是松了口气。
而且，表情里也带上了一点骄傲。
这几个孩子因为周洁琼这个忙内跟王威廉的关系的缘故，多少知道一些她们当初进入公司的练习生考核时候的内幕。
也是知道当时公司因为她们的实力问题，考虑过并不录用她们的。
所以，进入公司之后，这几个看到了前辈Dreamcatcher，明白了她们注定会作为队友一起出道的命运之后，一直就没放松过对她们自己以及彼此的要求。
互相监督督促，然后共同努力进步。
比起两年前的她们自己，现在她们是有信心多了。
“是比之前好多了。”王威廉看了看李祉那，笑着说。
“嗯，虽然真说起来没谁有泫雅那个舞蹈实力，可是贵在配合默契。”李祉那也点了点头，“你没注意她们的舞蹈动作特别齐吗？也因为这个，她们跳舞特别好看……对了，上个月月考的时候她们跳了少女时代去年的那首《The_boys》的那个舞台，我感觉是不比我看的少女时代跳的差。金亨锡他们也说，将来她们要是出道的话，会往这个方向倾斜，舞台编排肯定也要往这方面倾斜……”
“现在说这个还早吧？”王威廉打断了李祉那的话。
因为他很明显的看到了这几个女孩子在听到了“出道”这个字眼之后，眼神一个个都亮了……
“定延和世正今年也都17了，也最多就一年两年了吧？”李祉那则是摆明了想要给这群女孩子挂一个棍子上的胡萝卜。
“那也还一两年呢！她们进公司也才一两年。”王威廉笑着继续说道，“别太着急，跟Dreamcatcher比起来，她们差的还有点多。”
“不一样嘛！”李祉那笑着说道：“对了，说起这个，等回头她们出道的时候，Dreamcatcher肯定就不能继续走现在的可爱风了吧？”
“这个我说的又不算。”王威廉摇了摇头，“金亨锡说的算。”
“上次回归我就跟金亨锡说了，可是他说是你的意思，你给他的主打歌都是那种风格的。”
“天地良心！他拿给我的歌就是可爱风，我还以为是他要我写那种风格的呢！”王威廉是真的冤枉。
“那今年底Dreamcatcher回归你试着转转型吧？”李祉那笑呵呵的没搭理王威廉的鸣冤，指了指几个练习生女孩子，“也算给她们让让路了。”
“我试？又要我写？”
“你不是一早就要她们尝试暗黑系吗？”李祉那笑着说道：“现在孝敏，泫雅都有这种hot风格的solo了，Irene就不说了，电影演成熟都演了几年了，我觉得她们也充分可以试试一点点往你之前想的路子上走了。”
“这个……等到时候再说吧！”
“我觉得你趁早准备比较好。”李祉那摇了摇头，“idol转型不是一件容易事，看看少女时代，The_boys就是试着从少女往女人的方向转，结果效果其实就并不是特别的好，我是不知道S.M怎么给她们制定的计划，但是我觉的很有可能她们会在下一张专辑退回去，放弃转型。”
“毕竟市场说的算啊！”王威廉笑着说，“没毛病啊！”
“可是随着年纪增大，再装可爱总不是那么回事啊！我还记得今年看了一篇少女时代的采访，说她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还叫少女时代会不会有心理压力……”
“……泰妍在我面前的时候……咳咳。”
王威廉打住了话题。
忘记了，这里不是在楼顶，无论李祉那还是郑多惠和朴孝敏，都可以随便说，在这里……
“反正我觉得对于咱们公司来说，因为不差钱，可以扛得住，但是为了孩子们好，转型计划最好尽早开始，而且最好有一个明确的计划，用一年或者两年甚至三年，一步步的从女孩子变成女人……这个，我觉得由你来做最合适。”李祉那笑着说，“我今天带你来看看这群孩子也是因为这个。”
“……这个不应该金亨锡来……”
“我觉得还是你来靠谱。”李祉那摇头，“Irene……和其他孩子们都更信得过你。”
和其他孩子这几个字是因为这里有其他人才加上去的，王威廉明白。
“我回去想想吧。”
“嗯，反正不着急，Dreamcatcher今年的回归预计在十月底或者十一月，时间还早，四五个月呢！”李祉那点了点头，“但是你要放在心上，毕竟……Irene她们可是真的打心眼里信任你的。”
“……我知道了。”
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拿Irene来压我啊！
王威廉在心里咆哮了一句。
“那你……跟孩子们聊聊聊吧！我回办公室了。”李祉那看今天自己的所有目的基本都达成了，心满意足的打算功成身退了。
“……嗯，一会儿我就直接走了，不去找你了。”王威廉点了点头，“对了，在跟S.M沟通一下合作的事情。”
“都被拒绝了你还要？”
“哎呀，表现出我的坚决嘛！李秀满明白的。”
“……行吧！”李祉那无奈的笑了笑，走出了房间。
练习室里只剩下了王威廉和五个练习生女孩儿。
“叔叔，你说的和S.M的合作是什么啊？”周洁琼虽然是这五个孩子里年纪最小的，但是绝对是最有眼色的，而且，也跟王威廉最熟，这种时候由她来打开话题，是最合适的。
只是这个话题……
“跟金泰妍的合作。”王威廉瞪了一眼周洁琼。
你确定你不是憋着想给我下不了台？
果然，周洁琼笑了。
“前辈，您跟金泰妍前辈真的在交往……哦，这个不能问。
”
“……定延啊，你跟你姐平时常见面吗？”王威廉看着那个短发比长发更好看的女孩儿，有点无语的转移话题了。
算了，今天既然是来看看这群孩子的，那就随便聊聊吧。
给发钱还陪谈心。
自己这个老板，也算得上是认真负责了吧？
王威廉忽然觉得自己应该都算是模范老板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