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也没什么正事的。”李富贞微笑着摇了摇头，“您觉得刚刚就餐的那个餐厅怎么样？”
“餐厅？”王威廉被李富贞的话题弄得有点愣神，“还行……吧？”
“嗯，我让人查了一些客户记录，您当初住在我们酒店的时候就很喜欢去那儿吃饭。”李富贞点了点头，“不过这家餐厅营业到下个月就会停止了。”
“哦……那还挺遗憾的。”王威廉点了点头，“不过你们酒店的那个传统菜餐厅也不错，如果这个西餐厅不开了，去那边也不是不能吃的。”
一边说着，王威廉一边看了一眼在旁边有点脱线的金泰妍。
这姑娘脑海里还在乱七八糟的想着奇奇怪怪的事情呢，自己跟李富贞这里聊的话题她根本没在意。
“不开了的原因是现在西餐厅的主厨要回国去了。”李富贞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在小范围的圈子里招商……”
“招商？这些餐厅不都是你们直营的吗？”
“直营太累了啊！”李富贞笑了笑，“以前我总觉得，我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跟这个酒店有那么一点渊源了，所以也不介意直营，现在嘛……心有些乱，不太想多管，又怕人想多。”
“你跟我说这个不是想要问我有没有兴趣吧？”王威廉收起了笑容。
也只能是这个意思了吧？
“听说illia娱乐之前收购了一家餐饮咨询公司，虽然之后因为那个咨询公司的负责人涉嫌欺诈把那个人开除并且起诉了，但是你们的咨询公司还在啊。”李富贞点了点头。“自然我会想要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来参与一下了。”
“什么啊！那个餐饮咨询公司就是个卖炸鸡的。”王威廉摇了摇头，“这种地方运营这种规格的餐厅，他们玩不转。”
“那家炸鸡的味道很不错的啊！”李富贞则是笑了，“之前刚开业的时候我因为好奇就安排人帮我去买了一次，吃过了之后就喜欢上了，现在我要吃炸鸡的话都是你们那家点的炸鸡呢。”
“你们饭店的厨师如果听到这个话会很难过的吧？”
“技不如人必须要承认的，对于这一点，我一直很坚持。”李富贞则是摇了摇头。
“可问题在于那家炸鸡店的生意并不是特别好啊！”王威廉笑着说，“除了我们公司艺人的粉丝之外，也没太多的人会去买来吃的……”
“那是因为你那家店开在宣陵，而且根本没有什么宣传。要是开在梨泰院，在稍微宣传一下，生意会好到排队。”李富贞认真的说道：“因为那家店的炸鸡的味道相比半岛的，更像是美国式的，而且比类似开封菜拱门什么的快餐的炸鸡好吃多了。”
“被你这么一说，倒是。”王威廉想了想笑了。
他按照自己的口味调的，多半不是半岛上人喜欢的味道。
“所以，你有没有兴趣来承包这家西餐厅呢？”李富贞继续问道。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忽然变成了这个态度？”王威廉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句别的话。
“这个……”李富贞又看了一眼金泰妍，没说话。
王威廉闭上了双眼，右手的食指，中指和大拇指微微的搓了一下，然后对着李富贞抬了起来。
不一会儿，放下。
“崔逊实代表段志宪去开你们集团的股东大会是传统，段志宪不方便改变。”王威廉淡淡的说道，“毕竟你的父亲也害怕段志宪自己去开会的。”
“您知道什么了？”李富贞一愣。“刚刚您这是……”
“你弟弟和崔逊实走的近，所以你就想要跟我走的近一些，这个，我倒是能理解。”王威廉点了点头，“安全感嘛！在半岛上生活的女孩子们，没有安全感是最普遍的了。”
“……”李富贞的表情有点尴尬了。
“行吧，我让人去处理一下吧。”王威廉点了点头，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这个西餐厅具体的面积有多大啊？要做到什么档次呢？”
“两百四十平方米，档次嘛……自然越高越好。毕竟我们酒店在半岛来说是最高级别的酒店了。”
“那面积很大了啊！有要规避的餐饮类别吗？”
“西餐就可以，具体种类没所谓。不过考虑到梨泰院那面各种风格口味的餐厅其实都有……”
“嗯，格调型的西餐。那就法餐吧。”王威廉点了点头。“找厨师也省事一点。”..
“所以您确定愿意接下来了？”
“看到了你的想法，就帮你一把吧！”王威廉笑了笑，“既然都说了要合作，而且还是我提出的，我总得拿出一点诚意来啊！”
“您看到了……我的想法？”李富贞有点摸不到头脑。
“PPA是一个很厉害的通灵师哦！”在旁边一直神游天外的金泰妍忽然插话了。
“……”李富贞看了一眼戴着眼罩的金泰妍，没接话。
她也年轻过，自然经历过什么星座配对血型配对各种看运势算命的年代。
也知道有一些男孩子就用类似这样的方法来泡妹子的。
王威廉就是这么把这个女孩儿骗得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
那很棒棒呢。
“回头我安排人跟你这里接洽一下吧。”王威廉也没接金泰妍的话：“毕竟如果真的要开一家高档的饭店，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以，您安排的人让他直接来找我就是了。”李富贞点了点头。
“……你也没必要把自己的位置放的这么低吧？”听了李富贞的话，王威廉笑了起来。
这是等于把她放在了跟自己手下一个级别的位置上了。
这似乎已经不只是合作的问题了。
“我现在除了这个酒店确实什么都没有了啊！”李富贞无奈的笑了笑，“明年初的S集团的董事会议，我就连列席的资格都没有了呢。跟您这样的人放在一起，确实难免会有些自惭形秽了嘛！”
“但是我可不希望你现在这样。”王威廉摇了摇头，“你现在这么不甘心的把自己的地位放的这么低，等你将来真的得到了S集团的控制权的时候搞不好会有逆反心理的。我觉得我们还是按照正常的合作关系来处吧，我安排的人跟你的手下对接就好。”
“可问题我现在也没太多信得过的人了啊！”李富贞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种根本不算多大的事情你都交不出去，将来就算真的轮到你去执掌S集团你也很难控制得住局面的。”王威廉则是摇了摇头，“这不是能不能信，而是敢不敢信的问题。趁着现在你就算信错了人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恶果，不妨先试试培养一些人比较好。”
“……我明白了，那我等你那面确定的消息，然后安排人处理这个餐厅的事情吧！”李富贞听王威廉都这么说了，只能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王威廉笑着站了起来。
“啊？哦……”李富贞看了一眼金泰妍，明白王威廉是觉得跟自己这里聊着，金泰妍会很尴尬，所以才着急离开，只能笑着点了点头。“难怪我听说大统领……”
“那真跟我没关系。”王威廉笑了笑。
他自然知道李富贞说的是什么，所以，很干脆的否定了。
“也许吧……”李富贞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金泰妍。
然后，看着王威廉拉着金泰妍站了起来，一起离开了咖啡馆。
……
“PPA，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啊，我听了一会儿，头晕脑涨的。”
从新罗酒店出来，王威廉开着车，带着依旧蒙着眼睛的金泰妍一起来到了南山脚下。
她想去汉江边，但是江边在这个时间实在是太热了，山里稍微凉快一点，蒙着眼睛爬爬山，也算是体验盲人的辛苦了。
两个人现在正沿着郁郁葱葱的山林道爬山呢。
虽然也还是挺热的，不过两个人似乎都不介意出出汗。
尤其是王威廉，能让金泰妍运动运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姑娘实在是太懒了。
只是王威廉显然小看了金泰妍的懒得动到了什么程度了。
不过是沿着铺好的登山道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她就号称走不动了，然后死活不肯动弹了，非要王威廉背她……
这个时候她似乎已经不太关心那个盲人体验计划了。
因为热，她都把眼罩摘下来了，只是扣着那副蛤蟆镜而已。
所以，再说什么残障人士多辛苦之类的话题肯定是不合适了。
我已经明白了，所以咱们说点别的吧！金泰妍摆明了就是这种态度。
当然了，趴在王威廉同样出了不少汗的背上，两个人原本就不厚的衣服基本都湿透了，那种接触……
如果不聊点话题，很容易就让两个人会有一些反应的。
“S集团的事情，你确定你想知道？”王威廉笑着反问了金泰妍一句。
对于生活在半岛上的人来说S集团这种东西的事情……知道的少一点是福气。
“就是好奇，对了，那个人就是S集团的长公主吧？”
“是啊！对哦，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她吧，都没摘下眼罩来看看……”
“我虽然很佩服她，但是也不是把她当偶像的程度啦！看不看无所谓的。”金泰妍笑着摇头，“不过PPA你为什么在教训她啊？”
“教训？有吗？”
“怎么没有啊！你说什么掌控S集团控制局面什么的……”
“哦，那些话我就算不说她应该也是懂的。”王威廉笑了，“我只是提醒，说不上教训。”
“说的PPA你掌控过S集团这样的东西似的……”
“我能让她对着我低声下气的，自然是有这份资本的。”王威廉语气里有着淡淡的自信，“不过你为什么纠结这些事情？”
“不是啊！我想起来了，之前那次咱们一起出来吃饭，见到的那个中年女人，你对着她就是一副教训的口吻，今天这个还是。上次那个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可这个我是知道的啊！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教训别人啊？”
“这不是喜欢。”王威廉纠正了一句金泰妍，“上位者在说话的时候都要是这种口吻的，这样能给人安全感。”
“……不是很懂你的逻辑。”金泰妍摇了摇头。
“这是规矩。”王威廉笑着说，“就拿你们idl圈举例吧！我听说后辈在音乐节目的时候都要去前辈的待机室问好？”
“哦，也不是规矩，只是很多人这么做，而且我们也不计较这个的……”金泰妍愣了一下，笑着用脑袋顶了一下王威廉。
她倒是有资格说这种话的，在现在还去打歌节目活动的歌手里，估计也没多少人的辈分比她们少女时代高了。
“但是你们也不能说出来啊！那该来没来的，你也不能就说，哦，不来就不来吧，无所谓的。”王威廉继续笑着说，“这是规矩，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就坏掉嘛！如果你表现的对后辈不讲规矩，那其他讲规矩的前辈是不是就显得特别不近人情了？”
“这个我懂，所以后辈们总会来拜访我们啊！我们也都会表现的很礼貌的……对哦，跟后辈说话的时候，我也是你刚刚那种口气的。”金泰妍笑着说，“听起来很和蔼，但是一般都不会太亲密。”
“就是这么个道理。”王威廉笑着点了点头。“你无论表现的过度亲密还是太过疏远，都会让一些人开始想，这个前辈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这种……所以你看，我就基本上不用那种方法跟你说话。”
“什么啊！就前两年还有呢！”金泰妍一脸嫌弃的做了个鬼脸，“泰妍啊，你这样也没用的……”
“……嗯，对啊，所以你明白了吧？”
“嗯。”金泰妍点了点头，“不过我很奇怪啊！之前总是听说S集团的长公主很厉害，可是为什么刚刚还能被PPA你训着教做人啊！”
“我听过段志宪还有魅魔都跟我说过这个人。”王威廉笑了笑，“据说是很有能力的一个女人，跟她的父亲还有祖父都很像。”
“是啊！新罗酒店早几年我刚来S市做练习生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样的影响力的，可是也就这几年她执掌了之后，感觉都快成为半岛的国宾馆了。”金泰妍点了点头，“在做事的能力上，她真的是我要学习的目标。”
“可是越有能力的人往往都会越自信。”王威廉笑着继续说道：“相信自己，然后不相信他人。总觉得在座的除了自己都是垃圾……这样的人很容易讨嫌。所以我提醒她一下，不要觉得事情交给别人不放心就不交出去，别人办的就算搞砸了，对于她来说也是正收益。她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点就通。”
“是这样吗？”金泰妍歪了歪头，想了想。
“你想想你身边有没有这种人。”王威廉笑着问金泰妍。“其实应该是有的。”
“我身边……”
我的队友家里最有钱的也就是秀英了吧？可跟S集团的长公主比起来……
你这不是骂人吗？
“就是那种自己唱歌跳舞都很好长得也很漂亮，然后就总觉得其他人都不行的，不是说钱的事。”王威廉知道金泰妍想歪了，纠正了一下。
“你在暗示BA前辈吗？”金泰妍笑了，“BA前辈人还是很不错的，就是……嗯，不熟。”
“不熟就是觉得没必要跟你混熟，因为你就是个辣鸡……”
“呀！”金泰妍狠狠的给了王威廉一拳。
其实，在组合里也有一个这样的人呢，跳舞唱歌都很好，长得也很漂亮，人也聪明的很，平时……怎么说呢，之前在做练习生的时候经常也会指点练习生后辈，可是总给人一种要做大姐头但是感觉又差那么一点点的感觉。
所以虽然她性格真的挺不错的，很无私的在帮助队友，可在队友里的人际关系却一直说不上太好。
她那种帮助，总会被几个不像她那么突出的队友觉得她是不是在嫌弃自己……
不然也轮不到自己来做少女时代的队长吧？
“反正就是，该交出去的就要交出去，做好自己作为一个领导者必须要做好的事情就行……嗯，这个其实对你也有用的，毕竟你大小也算是个小队长，九个人的头头……”
“呀！什么叫小队长？我们少女时代现在可是半岛第一女团呢！”金泰妍有点恼火的掐了王威廉一下。
“嗯，那你就更要学学了。”王威廉笑着说，“不过其实你一直都做的很好，所以我也从来没跟你说过这些事。”
“我一直做的很好？”
“是啊！你在团队最困难的时候扛着参加行程，等大家一帆风顺了，自己就退居幕后了，也没见你跟允儿抢过代言，跟Sunny抢过综艺，甚至演戏也没去要求过……”
“呀！那是因为我现在总觉得团队行程本来就已经很多了，再多弄一些的话就更没时间陪在PPA你身边了。反正我挣得钱已经够多了，又只有这几十年好活的，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别的人身上，太奢侈了，所以才什么行程也不去主动找经纪人要啊。其实要是08年的时候咱们是现在这样，搞不好我都早就退出少女时代嫁给你了。”金泰妍哼了一声。
“你说嫁就嫁啊？”王威廉笑着揶揄了一句。
“呀！你什么意思？提起裤子不认账吗你？”金泰妍一把牢牢的按住了王威廉的胳膊。
“你是不知道要跟我结婚会有多麻烦。”王威廉笑着说道：“会麻烦到你想放弃的。”
“怎么会？能有多麻烦啊！就是去公证一下……”
“就是去公证一下？”王威廉乐了，“你相信我，这世界上没哪家公证人能证得了我的婚姻的。”
“那就去教堂……”
“你信天神吗？”
“……你还不知道我信不信？我不信啊！”金泰妍摇了摇头。
“哦，你要是信的话，月底的时候我可以请圣城领袖亲自给你来一个什么祝福之类的……”
“……月底？”
“是啊！月底的时候圣城领袖要来半岛见我。”王威廉点了点头，“你还觉得他能证得了我的婚姻？”
“……可怕。”金泰妍扁了扁嘴。
“所以，继续好好的当你的少女时代的泰妍吧！反正你现在不是挺开心的嘛！”王威廉笑着总结了一句，“有的吃有的玩，想唱歌就唱歌，想那什么了……反正我也不会拒绝你。”
“呀！什么叫做我想！”
“天地良心，要时间倒转十几个小时回昨天晚上吗？”
“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