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怎么了?”拍弗莱迪的人疑惑的问。
弗莱迪用手把它的手打开,然后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杀了解左,杀了解左……”弗莱迪的眼睛通红,嘴里不断地念叨着。
它不能承认自己在别人的梦中被吓到了,这样会动摇它的信心,甚至影响它的能力!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杀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解左。
走过一段走廊,在拐角的尽头,弗莱迪见到了解左。
解左此时穿着一身法官的衣服,手里捧着一本很厚的书,嘴里叼着棒棒糖,眼睛上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解左!”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弗莱迪的全身燃起火焰,嘶哑的声音怒吼着。
解左慢悠悠的转过身:“哦,小弗啊,你来啦!”
“哼哼,你找死!”弗莱迪身上的大火开始扩散,火焰瞬间吞噬了整座图书馆。
解左站在火中,好整无暇。
“在梦里我就是王!”弗莱迪怒吼。
“我之前经常觉得怪异的产生,是因为它生前遭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一口怨气难平,才会变成怪异!
但是你,纯属罪有应得!一个死变态而已,居然也能成为怪异,获得二次生命,这就让我很费解了。”解左合上书,显得很困惑。
“你去地狱思考这个问题吧!”弗莱迪欺身而上,爪子抓向解左,但一切都消失了。
弗莱迪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周围是陌生的环境。
“又在耍什么花招?”弗莱迪暗自嘀咕,一抬手猛的愣住。
这是一双很正常的手,可能因为经常干活的缘故,这双手显得很粗糙,上面还有几个老茧。
但这不是弗莱迪的手,它的手指头应该早就换成了刀子。
弗莱迪摸了摸脸,脸上坑坑洼洼被大火焚烧的痕迹也消失不见,摸上去很平常。
“这……他是怎么办到的……”弗莱迪内心波涛汹涌。
“爸爸,你回来了?”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弗莱迪看着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
“爸爸,你怎么了?”小姑娘看见弗莱迪发呆,把手放到它的额头上。
弗莱迪下意识的一躲,但还是被小姑娘按在了脑门上。
“没有发烧啊?爸爸肯定是累了,我把饭给你端进来。”小姑娘说着就出去了。
弗莱迪在床上静静的发呆,它实在搞不清解左要干什么?
时间不长,小姑娘就端来了饭,父女俩对坐吃饭。
小姑娘很活泼可爱,一直在说遇到的趣事,弗莱迪只是心不在焉的附和着……
一晃过去三天,弗莱迪对此并没有反抗,它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它自我安慰说是要看看解左的手段,但内心如何想的,恐怕只有它自己知道。
三天时间,弗莱迪并没有出屋子,一切都是小姑娘在照顾它。
弗莱迪发现,这个身体的主人好像腿有什么问题,没办法正常行走。
这天晚上,父女俩吃完饭,小姑娘突然说:“爸爸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个脸被烧毁容,手上全是刀的人在追我,好可怕!”
弗莱迪一愣,接着沉默下去。
小女孩看弗莱迪心情有些低落,麻利的收拾碗筷轻手轻脚的出去,还把门带上。
弗莱迪好像是想起来这个小女孩是谁了,也许它早就知道,但一直没有勇气面对。
午夜,躺在床上睡不着的弗莱迪,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门突然被打开,小姑娘晃晃悠悠的进来,眼睛翻着白眼,看上去像是在梦游。
“你……”弗莱迪伸伸手,但最后还是缩了回去,冷眼看着。
小姑娘好像很痛苦,嘴里冒着白沫,接着就躺倒在地上肚子越来越大……
“砰~~”
肚子破裂,从里面钻出一个人。
这个人弗莱迪很熟悉:“解左,你终于出现了。”
解左此时和弗莱迪之前的样子很像,也是脸被烧伤毁容,手指头变成刀子。
“哎嘿嘿,被你认出来了啊!”解左挠挠头,锋利的刀子把他头上的礼帽割成四瓣。
弗莱迪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解左。
解左也不说话,良久解左投降般的举起双手:“你赢了。”
场景再次变换,这次是在大巴车上,司机是解左,后面坐着弗莱迪。
“我很好奇,正常人是没有办法控制梦境的,但显然你非但能控制,而且驾轻就熟。”弗莱迪来到前面问解左。
解左正了正自己的制服帽子:“我是个疯子。”
“我见过疯子,不是你这样的。”解左的解释显然没有说服弗莱迪。
解左沉默了,弗莱迪叹了口气:“你赢了,我要回去了。”
说着弗莱迪消失不见,坐在司机位上的解左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走?我同意了吗!”
…………
弗莱迪“醒来”,周围是它梦境,燃烧的房子,破旧的汽车……这一切让它有些看腻的景色,此时居然有点亲切感:“回来了。”
弗莱迪轻舒口气,随即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些,诚然自己在解左的梦里杀不掉解左,但它可以随时跑路,解左也没什么办法。
“呀吼~”
弗莱迪瞳孔一缩,远处的解左正在和它打招呼。
紧接着所有的景象,就像是褪色的老照片一样迅速失去色彩,一晃神的功夫,弗莱迪还在那辆大巴车上。
“怎么会……”弗莱迪不可置信的看看双手。
“呀吼~~回来的补票。”解左微笑着和弗莱迪打了一声招呼。
愤怒,恐惧,不安……各种的负面情绪占领弗莱迪。
“一起死吧!”弗莱迪将双手插进地面,它能用自己的邪恶污染别人的梦境,让那个人成为自己的傀儡。
一股阴冷的气息在车厢中流窜,解左打了一个冷颤:“谁把空调开了!”
说着回头看向弗莱迪:“你知道真正的邪恶吗?”
在弗莱迪的视角里,解左的眼睛变成竖瞳惨绿色。
不可名状的气息在蔓延,这是一种不含任何目的的混乱,一种“纯真”的邪恶。
一切有目的性,或者说是为自己的邪恶,都像是太阳下的蜡烛,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弗莱迪脸上的表情僵住:“你被污染过?你到底是什么!”
在这一瞬间,弗莱迪崩溃了,它回不去的原因,它自以为也找到了……
弗莱迪放弃了挣扎,颓然的坐到地上,苦笑着。
“爸爸,我们回家吧。”一个金发小女孩过来拉住了它的手,弗莱迪一惊,但并没把手拿开。
“你来开吧,我到站了。”解左从座位上站起,把驾驶位让出来。
小女孩拉着弗莱迪的手,踉踉跄跄的过去。
弗莱迪麻木的坐到驾驶位上,解左消失在车厢中……
两分钟后,整个大巴炸成一团火球。
……
解左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水泥地上,旁边不远处有一张床,床上躺着弗莱迪。
但此时的弗莱迪有些凄惨,整个身体支离破碎……
“你是怎么办到的?”灯影出现在解左的旁边。
解左看着逐渐变成飞灰的弗莱迪说:“在梦里我是杀不死它的,能杀死它的只有它自己。
我创造了好几层的梦境,让它的信心逐渐瓦解,最后不得不接受自己出不去的假象。
其实它只要多试几次,总会出去的,它的力量来自梦境,梦境是它的主战场。
可惜它最后放弃了,并且自己终结了自己。”解左说完有些唏嘘。
灯影知道解左肯定没有全部说完,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决定性的事情,击碎了弗莱迪的信心。
但解左不说,灯影也没问,谁都有点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