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迪不知道姜茜决定不结婚的具体原因到底是什么,但是心里明白,肯定和郭子立有关系。
姜茜不愿意明说,她也不能强问。
既然姜茜这么说,她也只能选着支持对方,虽然心里觉得十分可惜。
两人说了没几句,路上就遇到了一个很白净的年轻女孩子,姜茜指着女孩笑着说:“真是说谁谁就来啊,刚还在谈卷毛的女朋友,这不就来了。”
胡小迪有些惊讶,还是女孩先有些羞涩的跟她打了招呼,她才赶忙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和女孩聊了起来。
通过谈话,胡小迪才知道,原来女孩和卷毛也算是通过工作认识的。
女孩是第一批主动参加执勤队的那波人,正好被分在和卷毛一样的地方,只是执勤时间不同,一个白天一个夜晚。
虽然时间不同,但是总有交接的时候,渐渐的相遇次数多了,两人就熟了起来。
当被胡小迪问及是谁主动追对方的时候,女孩明显很羞涩很小声的说是她自己……
这可把胡小迪给惊了一惊,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女孩,怎么看都是一副害羞内敛的小姑娘,和人多说一句话都会脸红,这样的人竟然主动追求卷毛那样的糙汉?!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胡小迪那震惊的眼神逗乐了姜茜,也让女孩更不好意思了。
“喂喂,小迪姐你眼眶子缩一下,再瞪下去眼珠子就脱框了啊。”姜茜说着把自行车停到教学楼的一楼旁边,然后交代女孩过去把需要换洗的脏床单都拿出来先泡着。
女孩点点头,又和胡小迪打了招呼,然后低着头跑开了。
胡小迪盯着女孩瘦削的背影,想起一件事情来:“现在镇子里没有电了,你们这医院的被套床单还得手洗啊?”
“嗯,学校里也给挖了两个水井,要不然这么多人一个井根本不够用。”姜茜说着,开始解自行车后面箱子上的绳子,胡小迪站在一旁,等她解开后就帮她一起搬到医务室里面。
姜茜继续说:“其实我这里还是有个小型发电机的,但是只够用于药品的冷藏,洗衣服这样的事情肯定没法用洗衣机了,更多的电要用于执勤队还有关于生产方面。”
果然,在姜茜医务室里面的一个小房间里放着一个小型的冷藏柜,许多需要冷藏的药物都放在里面,旁边的小型发电机一直发出嗡嗡嗡的噪音。
距离丧尸战争也过去几个月了,除了一些伤得十分严重的人,其他的都差不多回到自己的房间。
所以和以前比起来,姜茜已经不算很忙,当然,这只是她自己说的。
在胡小迪看来,她依然非常忙。
摆放好药物后,姜茜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个病人,这病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付凡。
看到胡小迪也在医务室里面,付凡有些不安的打了声招呼后,就被姜茜招呼到小病床上先坐着。
姜茜在提前接好清水的水桶里舀了些水倒在一旁的空盆里,用洗手液把手洗干净后戴上手套,然后到后面的小房间里拿了一瓶药和棉签过来。
胡小迪猜测,这付凡应该不是第一次来了,这两人都没有任何关于伤病的对话,姜茜就知道要拿什么东西,一看就是老毛病了。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付凡这身上的伤竟然是她以前划过的那条剑伤!
在她印象里,这伤不是好了吗?
这么时隔大半年,又裂开了呢。
于是胡小迪十分心虚的问了下原因,姜茜便把芋头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听得胡小迪眉头直皱。
没想到她离开后,那董熙雨还搞出了这么一档子破事。
“那董熙雨还有那群家伙呢?”胡小迪咬牙切齿的说。
“他们已经都被赶出去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姜茜说道,其实她还有些话没有告诉胡小迪。
后来那几个人又不知死活的想要偷袭夜晚执勤的人员,后来再次被发现后,杨祁直接打断了董熙雨和那头子的双腿,估计根本活不了了。
“只是赶出去?要是我在,一定饶不了他们!”胡小迪忿忿的说,好心收留那伙人,没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趁火打劫,还想霸占她的养鸡场?!
简直是不可饶恕好吗!
“小迪姐,不必为了几个人渣生气。”姜茜说着,便开始给付凡上药。
胡小迪看着那条裂开的长长伤口,心里有些着急,她该怎么告诉姜茜,这些药根本就治不好付凡身上的伤呢……
她的光剑不是普通武器,付凡这样的普通人,如果受了灵器的伤,必须要用灵药才能治好。
当初,她就悄悄趁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在郭爷爷给付凡的上的药里加了聚灵丸磨成的粉,付凡的伤口才慢慢好转的。
现在付凡因为一些原因旧伤复发,听姜茜的意思,付凡的伤口至少有两个月了,现在还没有完全愈合……
“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付凡这伤口中是反反复复的,刚有一点好转,随便动一下就复发,现在他也不能干执勤队的事情了,只能在养鸡场里看看门,平时大多数事情还是成玉姐在做。”姜茜愁眉苦脸道,更让她忧愁的是,付凡的伤再不好,她的药也快用完了。
付凡用的药就是一般的止血和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物,早在丧尸围城的时候就用了大半,现在已经就为数不多了。
胡小迪也十分烦恼,那聚灵丸早在她恢复记忆,破坏掉聚灵珠之后,就把它们全弄丢了……
她是真没料到,还有要用上的时候。
给付凡上完药又包扎好,付凡就慢慢走回去了,他脸上的表情十分隐忍,胡小迪看得出,他还是很疼的,只是没有当着姜茜的面说出来。
这是胡小迪第一次十分佩服付凡,这个男人的内心比他的外表要坚强许多。
可惜他喜欢的人已经不结婚了,而且还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胡小迪竟然有点莫名同情他了。
付凡走后,姜茜将换过的绷带丢到一个盆子里,然后摘下手套,又去洗了一遍手。
胡小迪看着她,想起了不论做什么都要洗几道手的于木,开始怀疑是不是所有人的医护工作者都有洁癖。
“小迪姐,我刚看你好像很想吃枇杷,我给你摘一些带回去,也好给辰哥尝尝鲜。”
“嗯?可以吗!”
胡小迪立刻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