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冰，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黄永乐道，“第一个选择，你乖乖配合，回答我的问题。第二个选择，我把你暴揍一顿，你再乖乖配合。你想选哪一个？”
“我选第一个！”
孙志冰不假思索地说。
黄永乐还没出手，孙志冰就已经手臂骨折，腿部骨碎，还被军-刀刺中，全身是伤，孙志冰觉得，如果黄永乐真出手了，他恐怕小命不保。
所以，孙志冰瞬时屈服：“只要不杀我，我一定配合。”
黄永乐问：“旺财牌狗粮里的幸福药丸是不是你添加的？”
孙志冰犹豫了一下，点头：“是。”
黄永乐又问：“你会变异也是因为吃了幸福药丸？”
孙志冰一惊，因为他变异的事根本没向外界透露过，黄永乐怎么会知道？
华夏变异部的消息不会这么灵通吧？
孙志冰道：“我确实变异了，不过，我不是通过吃幸福药丸变异的，而是通过犯-罪变异的。我往旺财牌狗粮里加幸福药丸，就是为了提升我的幸福感。”
“犯-罪变异？”黄永乐听出言外之意，“你是通过犯-罪来提升幸福感？”
“是的。”孙志冰介绍道，“变异可以延长寿命，我当然想变异。可惜，像我这样的人，拿着微薄的薪水，每天累死累活，幸福指数突破不了1000点，根本不可能变异。
后来，我发现犯-罪可以快速提升幸福感。
我第一次犯-罪是六个月前。当时，我在旺财公司工作，天天被总经理骂。在总经理眼里，我几乎连狗都不如，经常拿我出气。于是，我决定报复总经理。
在和总经理吃饭时，我开始在总经理的饭菜里加了大量幸福药丸，结果，几天后，总经理就跳楼自杀了，原因是抑郁症。幸福药丸可以让人幸福指数暴涨，然后再暴跌，从而让人抑郁自杀。
在总经理自杀后，我幸福指数上升了900多点！
那是我人生中最兴奋最痛快的一刻。
从那时起，我才知道原来犯-罪居然有这么大的乐趣。只要不停犯-罪，为所欲为，幸福指数就可以不断上升。
于是，在之后几个月里，我先后给十几个我最痛恨的人下了幸福药丸，这些人几乎都由于患上抑郁症选择自杀了。
当我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痛恨的人送上绝路后，我的幸福指数不断上升，这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所以，我是依靠犯-罪才幸福变异的，我从来不吃幸福药丸。”
听到这里。
黄永乐大为意外，眼前这个孙志冰居然没有吃药就变异了，他的幸福来源竟是杀-人。
显然，孙志冰的心态已经有点扭曲。
黄永乐问：“你的幸福药丸是从哪来的？”
“a先生提供的。”
“a先生？他是谁？”
“一个极其神秘的变异者，同时，也是一个犯-罪的专家。”孙志冰道，“我会走上犯-罪的道路，都是a先生教的。幸福药丸，也是a先生给我的。我在旺财牌狗粮里添加幸福药丸，正是a先生的计划。
根据a先生的计划，当大量的宠物狗吃了幸福药丸后，就会发生变异，到时，这些变异狗就会变成可怕的杀手。
这个变异狗计划原本可以实现，但是两个月前，国家突然加大了对幸福药物的管制，a先生的幸福药丸断了来源，于是，狗粮里的幸福药丸含量只能减少。”
顿了一下，孙志冰补充道，“a先生原本准备想办法弄到更多幸福药丸，但是一个月前，a先生突然得到一个消息，说警-方正在调查宠物狗伤人的事，可能会查到旺财牌狗粮。于是，a先生让我赶紧移民到冰国，免得被警-方逮捕。于是，一个月前，我就从公司辞职，逃到冰国了。”
黄永乐问：“警-方调查狗粮的事是秘密行动，a先生怎么会知道？”
孙志冰道：“a先生是一个奇人，消息特别灵通，警-方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提前知晓。所以，a先生永远不会落网。”
黄永乐追问：“a先生为什么要让宠物狗变异？”
孙志冰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往狗粮里添加幸福药丸，这一直是a先生的计划。a先生会找上我，就是因为我是旺财公司生产部的主管，负责狗粮的原材料。至于a先生为什么要让狗变异，我也不知道。说到底，我只是a先生养的一条狗，负责为他办事。我能得到的好处，就是变异。只要跟着a先生一起做事，我就能不断提升幸福指数。”
“a先生也是变异者？”
“当然。”孙志冰道，“我只是犯-罪了十几次，幸福指数就突破了，成功变异了。a先生可是犯-罪大师，他早就变异了。在他眼里，犯-罪既是一门技术，又是一门艺术。我正是因为见识到了a先生变异后超凡的能力，才决定跟他混的。”
“a先生现在在哪？”
“应该在华夏国国内，具体位置我就不知道了。”孙志冰介绍道，“a先生让我逃往冰国，但是他却继续留在华夏，因为他认为警-方查不到他身上。自从我移民到冰国后，a先生就很少联系我了。”
“a先生是怎么联系你的？”
“手机。他知道我的手机号，有事就会给我发手机信息。a先生经常更换手机号，所以，我联系不上他，只能等他联系我。”
“你的手机呢？”
“在冰国。”孙志冰想起什么，“对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华夏国？谁把我抓来的？变异部吗？”
“你说呢？”
“黄部长，我把a先生的事都告诉你了。”孙志冰恳求道，“你可一定要保护我的安全。a先生要是知道我背叛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黄永乐没有搭理他。
审问到这里，事情的脉络基本清晰了。
从孙志冰提供的线索来看，a先生才是整件事真正的主导者，他正在策划一个变异狗计划。
a先生身份神秘，不仅是一名专业的罪-犯，同时还是变异者，能通过做违-法的事提升幸福感。
由于不知道a先生真正的身份，更不知道他身藏何处，黄永乐即使想用系统抽取也抽取不了。
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孙志冰遗落在冰国的手机。
所以，黄永乐准备抽取孙志冰的手机，希望能联系上a先生。
a先生消息灵通，为了防止a先生知道孙志冰被逮捕了，黄永乐决定暂时不把孙志冰落网的事泄露出去，而是暂时把孙志冰扣押在变异部，由警卫郑志钢负责看守。
孙志冰被扣押后。
“叮！恭喜宿主，您抽到孙志冰的手机。”
黄永乐抽到孙志冰的手机后，立即查看起手机里的通讯录。
在手机里，存储着一百多个通讯人，这些通讯人的名字全部都是“a先生”。
原来，a先生频繁更换手机号，这100多个号码都是a先生使用过的号码，早已弃用。至于a先生现在用的号码，孙志冰也不知道。
所以，只能等待a先生主动联系。
黄永乐本来以为要等很久，结果，第二天，孙志冰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新信息。
信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月上柳梢头。”
这是a先生和孙志冰的一个暗号。
看来，这个号码是a先生的。
黄永乐从孙志冰口中得知了暗号，回复：“对影成三人。”
暗号通过。
a先生：“孙志冰，你在哪里？听说你从冰国摩尔别墅区消失了，现在大家都找不到你。”
黄永乐冒充孙志冰回复：“在冰国没事可做，我于是出去游玩了。a先生，有事吗？”
a先生：“有件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