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向东的爷爷一下子康复,虽说是大家都亲眼目睹的事情,当时觉得震惊,但随即一想,便都又认定是巧合罢了。
甚至有些亲友,还猜测这是不是魏向东的爷爷,故意装病逼婚的一种手段。
总之,并没有多少人会真相信“冲喜”这一说。
但对魏向东的家人来说,他们可是百分之二百地相信,当时看李惠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完全当成了宝贝。
这正是李闲想看到的场面,当下又将大灵儿卷回鬼王空间后,以他虚无状态的身体,在魏家走动着,察看了一番。
魏家之前很穷,房子也破烂不堪,但自从李闲暗中助魏向东接手了那家乡镇企业后,他们家的日子已是小康之家了。
家里新建的两层小洋楼,新建的大门楼,都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
李闲又去婚房里看了看,婚房就在小洋楼的第二层,装修得又舒服又漂亮。
李闲很满意。
他在魏家走动着,不管是林薇,还是那些充当娘家人的同盟会兄弟,都忍不住看向他,甚至打招呼。
为避免暴露,李闲干脆飞出了魏家,在村子里转来转去,看看当地风光。
虽然和半坡镇相邻,但这里比半坡镇要发达一些。
本地有一种柿子树,结的柿子是没有核的——有关这柿子,还有一段传说,说是当年王莽追刘秀时,刘秀逃到此地,见挂了满树的柿子,饥饿难耐,便摘下来大吃,一边吃一边说:“要是这柿子没有核就好了。”待他成了帝王后,这里的柿子果真变得没核了。
当然,这些都是添油加醋的传说罢了,但小时候李闲和李惠很当真,还偷偷从半坡镇跑到这里,偷摘皇帝都吃过的柿子呢。
看着满树的红柿,小小的李惠直吞口水,李闲便脱掉自己的鞋子,扔树上的柿子,一连扔下来五六个,兄妹俩吃着甜滋滋的柿子,开心极了。
可惜乐极生悲,李闲最后一次扔柿子的时候,却将鞋子扔丢了,无论怎么都找不到了。
最后没办法,李闲趿着李惠那小了两号的旧鞋子,背着光脚的李惠回了半坡镇福利院……
想起往事,李闲不由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几个年轻人的说话声,似乎提到了魏向东的名字。
“妈的,没想到魏向东这老实蛋竟然当了厂长!”
“是啊,以前咱们谁把他放在眼里过!现在又是盖楼房又是娶媳妇的,真让人不爽!”
“想爽好办啊。今晚哥几个去闹洞房去,好好整整他们。听说新娘子虽然有点黑,但挺漂亮的,”
……
一听这些话,李闲便警惕起来。
如今同盟会控制着整个龙国本土,半鬼们是不敢再找李惠的麻烦了,但人类却不受同盟会控制。
有些人类坏起来,比半鬼还过分!
待李闲寻过去的时候,发现是几个正在打牌的年轻人。
而且他们已通过微信群,将晚上闹洞房的信息,发给了他们的狐朋狗友。
李闲本来准备收拾他们,但又一想,既然他们通知了狐朋狗友,索性晚上一并给他们个教训。
…
…
酒宴结束后,亲朋好友们自行散去。
同盟会的兄弟们,也各自回了自己负责的地盘。
李闲和林薇呆在李家小院里,忽然觉得小院子变大了,空荡荡的。
他们还真是不适合这没有李惠的小院子。
“李闲哥,别太伤感了,反正小惠还会回来住的。”林薇安慰道。
“谁说我伤感了。”李闲笑道,“早点吃晚饭,然后咱们去魏向东家,晚上该闹洞房了。”
“啊?”林薇吃惊道,“李闲哥,你也要去闹洞房吗?”
李闲把中午时听到的话,和林薇讲了一遍,林薇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就说嘛,哪有哥哥去闹妹妹的洞房的。”
又道:“那咱们早点去,我听邻居的一个阿姨说,这里闹洞房闹得很凶的。”
李闲点了点头,两人像小夫妻一样,开始在厨房里张罗晚饭。
一应吃喝的东西,李惠出嫁前就已经准备得很丰盛了。
…
…
是夜,魏家里热闹喧天,人声鼎沸。
张灯结彩的院子里,当地的小歌舞团,演奏着欢快的曲目,围满了观看的老年人。
年轻人此时的兴趣,都在婚房里。
和别的地方不同,本地结婚,只闹新娘和新郎。
虚无状态的李闲,和被施了幽灵术的林薇,直接飞到了婚房里,悬浮在婚房的天花板上。
“亲一个!亲一个!”
“新娘子唱一首歌!”
“向东,快讲讲你们的恋爱经历!”
……
此时闹洞房的多是放假在家的学生,还是比较文明的。
但后来,突然出现了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他们一进婚房,便乱挤乱蹭。
本来在这里闹洞房的姑娘,赶紧离开了。
“哥几个,闹起来啊,越闹新郎新娘的日子越幸福啊。”随着说话声,他们都把魏向东往李惠的身上推。
好在魏向东时时护着李惠,都没有撞到她。
李闲冷脸看着他们,正是白天时他见到的那几个年轻人。
大喜的日子,只要不过火就行,李闲并不想轻易的动手。
但他忽然发现,一个年轻人悄悄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辣椒喷雾器,一边朝魏向东和李惠挤,一边道:“向东,哥们祝你们的好日子,越过越火辣——”
说着,他便对准魏向东和李惠,按动了喷嘴,随着几声“滋滋”的声音,那年轻人忽然“啊”了一声,捂着眼睛蹲在了地上。
“哈哈,果然够火辣,这祝福好。”一长头发的年轻人笑骂道,“但强子,你也太自私了不是,喷嘴怎么对准自己了?还是看哥们的吧,哥们祝新郎新娘越来越红火。”
说话时,他也掏出了一个无名的小喷雾器,按了起来。
“哎呀!”长头发一把扔掉小喷雾器,捂着自己的脸大叫起来。
他的脸已完全肿了起来,又红又肿,像个猪头一样。
显然是刺激人产生过敏的东西。
“快,快,快送涛哥去输水,他过敏太严重了。”两个年轻人忙拉起了那长头发。
长头发兀自骂个不停:“我了个草的,老子怎么也按错了——”
他们哪里知道,在他人按动的按钮的时候,李闲已强行将喷嘴儿对准了他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