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你成年了,别这么幼稚行吗?回去吧,哦,你这次是执行任务来的,那你就去你原来住的客栈吧,我和陆琛还打算在这边玩几天,过段时间再回去。
自己忙自己的,我希望可以做到互不干涉。”
“冉冉,你不要总是赶我走,你说过你爱我,你说过你...”
“燕回!”程冉大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程冉知道他又要翻旧账了。
程冉不想听他翻,因为那些回忆,会让程冉感觉痛苦。
“燕回,我收回那些话,我食言了,承诺确实是很难做到的,承诺只能代表说出承诺的时候是认真的,之后本来就是很难维持的。
我改变主意了,我食言了,我不爱你了,我也不要你了,别再来烦我!”
“冉冉!”
“出去。”程冉扯着他,把他推到了房间外面,关上了门。
这一次,燕回并没有不停地砸门,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这一晚上,程冉又失眠了,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梦到了燕回,梦里都能感觉到非常难过。
第二天早上起来,程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俩黑眼圈,心里不禁又想起那句,“真是不谈恋爱屁事没有,谈了恋爱吃不好睡不好的,景色不好看,还是钱不好赚啊?非要谈恋爱遭这罪!”
之后的几天里,程冉并没有感觉到过燕回的气息。
可能他也意识到那天说的话实在幼稚不靠谱,也可能是他本来就有任务而来,忙着任务去了。
也说不定他婚期将近,回去准备成亲去了。
反正就是他没有再来过。
陆琛询问程冉的意思,是准备回哈城,还是去大梁?
程冉心里惦记着叶奶那女儿的事情,有些不愿意就此回去。
老太太要是知道她没有找到女儿,肯定会很难过的,程冉不想她难过,想让她开心。
可是这件事太难了,无异于大海捞针。
“虽然天池看完了,但是这长白山边上的小城镇,也都各具特色,挺好玩的,再玩几天吧。”
陆琛属于“陪太子读书”类型的,没什么自己的想法,程冉说咋办就咋办呗。
他现在就是个莫得感情的陪伴机器,面无表情的做着拎包付款等工作,相当于程冉的贴身家丁。
就这样,程冉和陆琛每天游走一个小城镇,入住之后,程冉会把整个城镇的街道走一遍。
陆琛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在压马路逛街。
其实她在用精神力扫这个城市尽量大的面积,寻找一对玉佩中的另一个。
找人尚且难找,更何况是一块小小的玉啊。
结果自然是没有找到的。
可程冉乐此不疲,就当领略不同城市的风土民情了。
这天,程冉和陆琛“散步”回到客栈,反正陆琛觉得他们是出去散步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陆琛问。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你走路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我和你说话,你好像都听不见。”
“是吗,可能确实有点走神了。”
两人说着,回到了客栈。
远远的,程冉就听见客栈老板娘在哭, 精神力可以看到,店老板正在厨房里焦躁的找着什么东西,盆碗等厨具丢了一地。
两口子吵架了?
程冉正疑惑着,两人已经走进了客栈大厅。
这时候,店老板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是一根粗壮的擀面杖。
他提着擀面杖冲过来,大叫着“看我不打死你个没用的东西!”,然后扬起擀面杖朝着老板娘的脑袋砸下来。
这一擀面杖砸下来,脑袋都得砸烂了。
正常来说,人家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程冉是不会管这些闲事的。
但这都赶上了,还要出人命了。
程冉快步上前,抓住了店老板手里的擀面杖,店老板抽了两下,发现这看着瘦小的小姑娘,力气却非常大,他根本没办法把擀面杖抽出来。
他目眦欲裂的看着程冉,“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放手!小心老子连你个小白脸一起打!”
老板娘发现程冉拦住了老板的攻击,惊讶不已,呜呜哭泣着说,“姑娘,公子小心啊,他会打你啊....”
程冉的精神力这时候才注意到,身后的老板娘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伤的挺厉害。
很明显,这又是店老板打的呗。
又是个死家暴男。
看到过众多的家暴男,让程冉对家暴男厌恶至极。
此时,巨大的厌恶情绪升腾起来,程冉反手推了他一下,店老板拿着他的擀面杖摔倒在地上。
程冉用了很大力气,所以他感觉自己的屁股快要疼炸了,嗷嗷惨叫着。
这红了眼的狗男人在程冉这里吃了亏,自然不肯作罢,撑着身体爬起来,扬着擀面杖朝着程冉打下来。
老板娘在后面惊恐大叫,“公子快躲开啊!”
陆琛眼疾手快,挡在了程冉前面,然后一脚踹在了家暴男肚子上,家暴男飞出去很远,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吐出一口血,然后呜咽起来。
程冉拍了拍前面陆琛的肩膀,赞许道,“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是个练家子。”
陆琛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还好了,略练过几年。”
那店老板伤的有些重,越发暴躁了,挣扎着要爬起来。
陆琛上前,一脚踩在他胸膛上,店老板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样,在他脚下奋力挣扎,却一点也动不了。
他恼羞成怒的指着老板娘咒骂,“你这生不出儿子的废物东西,老子要把你和你那残废女儿买到窑子去!还有你那老不死的娘!一并买到窑子去!买到窑子去!”
“公子,公子你还好吧?没受伤吧?”老板娘上前,紧张的上下扫视着程冉,一边道歉,“对不起啊公子,住店还让你经历这样的事。”
“没事,倒是大娘你,这日子还能过吗?要不要和离?”程冉直接问。
这个时代,除了有个别男人休妻的,和离的人数简直是凤毛麟角。
所以程冉这个提议,让老板娘都懵了一下,在过去嫁给这男人的二十多年里,她每天都经受这男人的压迫,日子过的生不如死。
但是她从没想过和离啊。
这一刻,听到程冉让她和离,她脑子突然有些懵。
然后突然就心动不已,她在沉默的几秒钟里,进行了一场盛大的头脑风暴,然后坚定道,“对,我可以和离!我要和这姓张的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