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这人看着儒雅,其实却是个碎嘴子,性格和丁承嗣比较像。
谈天说地的,根本不像程冉理解中的南方人,更像北方人。
陆琛坚持坐在了程冉这桌一起吃饭,一顿饭的功夫,把程冉从哪里来要干什么都问出来了。
并且拍着胸脯保证,“我出生就在这个地方,周围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我可太知道了,我带你玩。”
程冉不讨厌他的性格,想想玩的时候,不用人带着倒是没什么。
但是吃的时候不行,一般大家知道的地方美食都具有欺骗性,只有当地人才知道当地什么东西是美食。
而吃的好吃得开心,也是程冉出来玩的重要追求之一。
想到这里,程冉没有再拒绝。
一般当官的人家,都不会只当官的,都会雇佣掌柜经营着一些铺子。
比如陆琛手里就有几家客栈,他带着程冉他们,到了他家最好的客栈,住的是最豪华的间,安排的妥妥当当。
然后陆琛会每天派人送信过来,问程冉明天要不要出去玩。
程冉就比较看心情了,有的时候去,有的时候不去。
要说云南的美食,绝大多数和北方区域差不多,除了菌子。
他们当地人都说,野生蘑菇非常美味,程冉只在心里呵呵一笑,然后点菜的时候避开有蘑菇的菜。
基本每天都吃的比较满意。
陆琛会搜索附近最有特色的铺子,带他们去吃。
自然都是陆琛在请客,经过程冉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丞相家应该挺有钱的。
当官的有几个没钱的,这很正常。
在蹭吃蹭喝了很多天之后,程冉决定回馈他一点。
“我看洱海那边景色不错,明天我们再去那里,可以来一次野餐,东西我来准备,你明天早些过来就行。”程冉道。
为了躲过青影的耳目,程冉还真的假装出去了一趟,用马车拉回来不少东西。
都是明天野餐准备用的。
其实绝大多数东西,都是程冉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青影只是帮忙把东西从车上搬下来,眼皮耷拉着,什么都没有问。
第二天,三人带着几个陆琛的小厮到了洱海边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铺上一张巨大的野餐布,安放上炭火烤炉,再拿出各种新鲜食材串好的烤串,程冉亲自动手在上面烤。
陆琛新奇的围在旁边,问这问那。
“这叫bbq,就是烧烤的意思,连这个都没见过,那你还不快谢谢我带你长见识。”程冉笑道。
陆琛在一旁嘿嘿的笑,“我帮你烤啊。”
“你可以先学习一会儿,烧烤的时候要注意火候,生了熟了都不好吃,还影响健康。”
陆琛看着程冉,夕阳落在她身上,金色的光芒让她的脸显得更加白皙精致。
陆琛突然想到家里父母亲和爷爷奶奶催着他成亲的话。
他想不到自己应该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也想不出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肌肤相亲,过一辈子是什么样的。
反正周围人过得都是这样的生活,所以他并不想成亲。
但是这一刻想起来这件事,他突然想,要是娶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倒是不错的。
娶...冉兄弟?
陆琛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
什么什么?我其实是个断袖吗?那不可能吧!
陆琛快速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其他男人,然后他快速摇头,不行不行,太恶心了。
尤其是肌肤相亲的话。
“yue——”他突然呕起来,还好没吐出来。
把旁边烤串的程冉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肠胃不好?”
“可能是,有点想吐。”陆琛跑到一边呕去了。
他到底也没有吐出来,不过想到那些,真的会生理性想吐。
他一边呕还在心里想着,如果换成是程冉呢。
“yue——”不行,就是看着程冉挺好看的,觉得感觉挺好的。
但是想想两个男人的话,是真的想吐啊。
但是要说换成女人,其实也没什么想法。
他到底还是觉得,这方面的事情,终究是低端的,他更喜欢神交。
可是还是觉得自己有病...
程冉拿出了空间里自己做好的冉黑鸭和奶茶,给陆琛分享。
陆琛的反应和程小米他们第一次见到奶茶的时候差不多,都是嫌弃又不信任的。
不过在尝过之后,自然是爱不释手了。
开玩笑,能在现代的美食中脱颖而出的美食,怎么可能拿不下这群食谱单调的古代人。
面对奶茶也是一样的,他听说这东西叫奶茶。
很不可置信的说,这东西他听说过啊,西部吐蕃那边,还有北边的游牧少数民族,都有这种东西。
他还喝过呢。
他盯着自己杯子里的奶茶,“可是你这奶茶,怎么和我之前喝过的,好像不太一样呢?这里面加的都是什么啊?”
“黑的圆的叫珍珠,白色的叫椰果,我这个是我独创的,你当然没见过,快尝尝。”
几口奶茶下肚,陆琛的心被完全俘获了。
喝奶茶,吃烧烤,啃黑鸭,到底是什么人间极品享受啊。
啃得忘情处,陆琛又不禁想,这些东西都是冉兄弟发明的,这也太厉害吧?
这要是谁娶了他...
嗯?
娶了他?
人家是男的,娶什么娶!
他怎么又想到这个话题了,他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什么病,怎么老是联想到这些不靠谱的东西。
嗯,回去得找个靠谱的大夫看看,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癔症!
...
“来,尝这个,这个叫掌中宝,吃起来脆脆的,我还挺爱吃的,我保证你没吃过。”程冉把烤串递到陆琛眼前。
这才发现他在走神,“想什么呢,吃这么好吃的东西都能心不在焉啊,不会是被哪个美妾勾了魂儿吧?”
陆琛慌乱去接程冉递过来的烤串,慌乱间,竟握住了程冉的手。
一瞬间,他想的竟然是,哇,冉兄弟的手好小好软啊。
脑袋宕机了一下,程冉收回了手,陆琛竟然快速红了脸。
“我,那个,不小心的...”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
“这有什么的,都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