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是有些没听懂的,不过他知道,程冉这么安排,他这么做就是了。
程冉回去睡觉了,他则写了冉府明天宴请四方的帖子。
又安排人去定了几个有名的说书先生明天到府上来说书。
...
宴席定在了中午,在戏园子里,还没到中午,已经宾朋满座。
程冉给燕珏和燕君单独安排了坐席,最高最好的位置。
这两人身份尊贵,这么安排大家自然觉得正常。
眼看着到了开饭的时间,却迟迟没有上菜的意思。
丁瑞小声问,“小冉,都过午了,不上菜吗?”
“要等太子殿下,殿下不来,我们怎么能开饭呢?”
程冉声音不大,大家都竖着耳朵听,听到这个理由,倒都觉得合理。
大家就继续等着太子,等了半个时辰。
因为要等他,大家的话题不免落在太子的身上。
“听说太子殿下这次出行,没有带一个女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个我也有听说,而且听说,这次路上,包括这次在哈城待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去过花楼,也没有招惹过一个女人。”
“好多贵女们主动邀约,殿下都没有赴宴呢。”
“诶呦,你们说,殿下怎么突然对女人没兴趣了呢?”
“谁知道。”
“也不能说对女人没兴趣吧,只是最近对这方面比较冷淡而已。”
“就是说,不喜欢女人,难不成殿下还能喜欢男人不成?”
...
大家胡乱的猜测着。
时间又过去半个时辰,眼看着快到下午了。
大家的肚子咕噜噜的叫,大家开始越发着急太子殿下怎么还没来的问题。
丁瑞也在程冉旁边催,“小冉,殿下知道你这里今天要摆宴席吗?”
“知道的,我已经派人去催了,殿下那边说等下就过来。”
大家又等了一会儿,又过了半个时辰。
真的已经到了下午,大家饿的,对戏台上的表演都失去了兴趣,都在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程冉道,“难不成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殿下不开心了,和我生气呢吧,大家陪我一同去道歉吧。
帮我证明一下,若真是得罪了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丁瑞,燕珏,还有几个好事的,以及太子的几个跟班,跟着程冉浩浩荡荡的去往太子的院子。
当然了,几个说书先生都跟在后面。
太子甩脸色不去宴席的事情,可是可以编到故事里的,大家都爱听皇家的事情。
他们务必要掌握第一手资料,好改编一下,明天加到故事里,到茶楼里讲。
远远的,就可以听到房子里太子和羽公公的声音。
“殿下,奴才伺候不好殿下,奴才不行了啊,殿下...”
“羽公公,本宫好生喜欢你,好生喜欢你...”
然后两个人嗯嗯啊啊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里,让听的人都脸红心跳起来。
成年人都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几个说书先生不自觉的朝前走了走,离太子的门口更近了一些,听的更真切一些。
太劲爆了,太子殿下居然是个断袖!
在房中和自己贴身伺候的公公...
天啊...
他们快速在脑子里构思了一百个故事版本,保准每个版本都可以让他们在茶楼里讲上个把月的。
“啊,这...”丁瑞老脸羞的通红,忙道,“太...太子殿下可能在忙,我们先回去等着吧,就...就先上菜吧,殿下要忙,我们就不要等了。”
丁瑞引着无关紧要的人回去,只留下燕珏,程冉和青影。
燕珏从听到这个声音开始,一直紧张的拉着程冉的手。
她手心里都出了很多汗。
她心里清楚,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有这么多说书先生,就算用皇家的力量去镇压,也压不住的。
这弟弟的名声,肯定也保不住了。
燕君是太子,以后是要做皇帝的。
这种事,简直是给整个皇家蒙羞。
这件事传回到京都去,往严重了说,燕君这太子的身份都不一定保得住了。
而且做出这种事来,以后肯定会让人诟病一辈子的。
带所有人都离开后,燕珏无助的看着程冉,她指着屋子的方向。
屋子里还在发出刺激的声音。
“程冉,这...”
程冉今天突然摆宴席宴请四方,并且还给她和燕君安排了单独的位置,一副燕君不来不行的样子。
又请了这么多说书先生。
最后程冉还把那么多人带到了太子这里来,让那么多人听到这尴尬的声音。
要说是巧合,燕珏是不相信的。
唯一的可能是,这都是程冉故意的。
...
燕珏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程冉知道,燕珏是在问,“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燕珏和燕君是皇后唯二的两个孩子,是唯一骨血亲的亲弟弟。
所以程冉理解燕珏,一面是好闺蜜,一面是亲弟弟,她现在一定挺难受的。
“是我布的局,我要坏了他的名声,这不是很明显的嘛。”程冉道。
得到肯定的答案,燕珏后退了一步,眼泪都快掉下来。
这件事情很大。
如果燕君真的因此不能 做太子,以后不能登基,她这个做姐姐的,后半生的依靠就算断了。
众所周知,有人罩的公主,和没人罩的公主,过得可是两种生活。
这可能也关乎到燕珏后半生的走向,她当然很难过。
程冉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燕珏的手心冰凉,抖得很厉害。
程冉真诚道,“这件事牵连到你,我很抱歉,确实是我做的,你因此怪我,我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以后会想办法补偿你。”
燕珏反手握住了程冉的手,“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的,一定是太子有错在先,我不会怪你。
只能怪这个弟弟,走了错误的路。”
程冉笑着抱抱她,“那是一对情蛊,太子本来打算给我用的,我用在了羽公公身上。”
燕珏无奈的摇头。
这件事当然不能怪程冉,怪只怪太子咎由自取。
“他果然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哎!”燕珏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