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铺老板五大三粗的,大冷的天都光着上半身,露出上半身的横肉。
这老板专业杀猪十几年了,养出了一身凶气。
人姓朱,平时大家都叫他朱老板。
“朱老板,我想要两只猪,能下崽的那种,给我留一对做种猪。”
朱老板看了程冉一眼,穿的好,气质好,皮肤状态好,想来是个不差钱的。
他立刻堆笑道。
“大小姐要能做种猪的,那种的可是很贵的,最起码10两银子一只。”
程冉挑挑眉。
正常一只猪的价格,在3两银子左右。
这年头价格高,能到5-6两。
10两一只,明显是对方猜测她不懂猪肉价格,宰它她呢。
可惜整个哈城就这一家猪肉铺,活猪也是很难买到的。
程冉掏出来10 两银子,“10两银子买一对,你卖不卖?”
朱老板立刻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诶呦,大小姐,那就太亏了,您打听打听,就没有这个价!”
“你就说你卖不卖,反正我这两天要去外地,你不卖我到外地去买,也是一样的。”
朱老板立刻道?
“卖卖卖!就当认识大小姐交个朋友的,我亏钱给你,我这正好有一对,我自己家养着做种猪的,可好用了,大小姐您什么时候来接?”
老板说着,引着程冉和青影去了后面院子。
后面院子里养着不少猪,他给程冉指的那一对,应该已经好几年了,很老了,看着挺不值钱的。
好在还有生育能力。
这种猪更是不值钱,难怪他着急出售呢。
程冉懒得和他计较,直接把宅子的位置报给他,让他晚上之前赶过去。
店老板满口答应下来。
程冉赶着马车,出了哈城,在周边村子转了转。
竖着耳朵听着乡村里传来的动静。
然后直接选了一家,走进去。
一家人见门口停了豪华马车,都出来看。
程冉开门见山,说是见到了他家的鹅不错,想要买两只。
他家当家老头子道,“诶呦,这鹅,我们不打算卖的啊,都打算自己家留着吃的。”
程冉朝青影示意了一下,青影立刻掏出二两银子,道,“一两银子一只,卖不卖?”
一两银子一只鹅啊!
一两银子都能买个姑娘了!
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程冉在车上坐着没动,没一会儿,这家老头就送上来一对最好的鹅。
所以还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这世上有原则的事情太少了,如果对方不同意,多半是价格给的不到位。
...
今晚上程冉留宿在宅子里。
把今天收到的几种蔬菜品类收起来,需要的时候可以种下去。
有了空间,完全可以实现不分季节的吃新鲜蔬菜。
再把鸡,鹅,兔子,和猪分别放到对应的棚圈里。
反正棚圈有上限,让它们自由繁殖去吧。
只是不知道,新加入了这么多东西,会不会让空间升级呢。
...
空间的效率是真的高。
只用了一晚上,昨晚上刚放进去的动物,都达到了上限。
鸡,鹅,兔子,基本都是5000只左右。
鸡窝里和鹅窝里,也有了几千枚鸡蛋。
还好当时在宅子里建造的仓库多一点,鸡鸭鹅的蛋放在了一个仓库了,鸡,鸭,鹅,兔子,都可以送到粮行去卖。
猪的话,已经有了十几只。
猪圈里还有很大空间,应该还没达到上限。
程冉没有急着处理猪,观察两天看看猪圈的上限是多少。
...
就这样过了几天平淡的日子。
程冉没有再去丁家,丁承嗣没事的时候,倒是经常来找程冉。
只能说这大傻帽的智商实在是有限,到现在还没有发现程冉是女生。
一口一个“冉兄弟”叫的那真是亲切。
布行里的桌子上,总是放着茶壶,茶壶里面的水都是灵泉水。
丁承嗣来到这,没什么事干,就自己喝茶吃点心。
于是这位从小体弱多病的大少爷,最近身体越来越好了,面色都红润起来。
他人挺好的,就是太爱讲话。
整天坐在布行里,就开始叭叭。
无非就是说他家里那点事。
爷爷对小姑和小姑家的几个孩子是真好啊,上千两的苏绣摆件,说送就送,几个孩子的零花钱,比他这正统嫡孙子都多了巴拉巴拉。
说程老头和程老太太几乎每天都来打秋风,每次来了就哭穷,爷爷感激程家这些年对小姑的照顾,每次都不让他们空手而归。
有的时候甚至出手就是上百两。
可是他们第二天来,还是要哭穷。
还有小姑父程有富,家丁告诉丁知县,说是看到程有富从花楼里出来,喝的醉醺醺的,脸上还有女人亲过的痕迹。
这让丁家人对程有富颇多不满。
尤其是丁老爷子,气的当时就找程有富谈话。
程有富指天指地的发誓,说自己绝不会做出去花楼的事情,那家丁一定是看错了。
这时代口说无凭,这事儿也没个定论。
丁老头表示,这次就相信程有富了,如果真的发现他去青楼,就会把他扫地出门。
程有富再三发誓,他绝对不会去。
...
八卦还挺好听。
程冉和顾绣娘俩人,嗑着瓜子,听的津津有味。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不得不说,程有富的心是真够大的。
他现在手里有点钱了,就以为自己行了?
在丁家眼里,他不过是丁小玉的挂件。
现在丁小玉才是那个大小姐。
他敢做出不忠的事情,确实是会被扫地出门的。
...
就这么过了几天。
这天丁承嗣又进了布行,出奇的没有坐下就开始叭叭。
他看起来有点抑郁,就坐在一边喝茶,时不时叹口气。
喝着喝着,后来索性走神了。
他捏着茶杯看着前面,若有所思。
有点不对劲,少爷受什么刺激了?
程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突然回神,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惊恐。
看清楚前面的人是程冉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又坐下来。
“掉魂儿了?大少爷的魂儿被谁勾走了?”程冉问。
“嗐!”丁承嗣长叹一声,“确实是掉魂儿了,不过不是被人勾走了!是被人吓的!”
“怎么了?”
丁承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着,一边长吁短叹也不说话。
程冉见他又陷入到自己的思绪里,也不再管他,自顾自数着铜板。
丁承嗣叹够了气,突然道,“冉兄弟,你不考虑我们家暖暖,可考虑考虑我别的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