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端上来两盘，剩下的7盘都是打包好了送过来的。
程冉品尝着美味。
拍卖很快就开始了。
姑娘们在二楼做好的氛围台上露了个脸。
各个都很漂亮妩媚，也有清纯的，从高到低的价格，肯定品质也是不一样的。
不过统一的都是，今天拍姑娘的第一次。
然后从普通姑娘开始，一楼二楼都已经坐满了人，闹哄哄的聊着天，热烈的讨论着自己看上的姑娘。
不过刚开始的姑娘比较普通，大家热情度不高。
两三个姑娘下去之后，又上来一个也是普通级别的。
这姑娘脸色惨白，下半张脸上戴着轻纱，穿的也轻薄。
台下面站着两个彪形大汉，紧紧的盯着她。
程冉的精神力已经看到，姑娘背后都是鞭痕，轻纱下面的脸，现在还是红肿的。
就算是上台，她的双手也是被反绑在身后的。
倒是和其他姑娘很不同的。
整个人透出一股反叛的气息。
这应该是个刚来不久的，桀骜不驯的。
因为她的桀骜不驯，身体吃了很多的苦头，身体都快被打坏了。
可以看出来，她原本是非常漂亮的，还是那种妩媚妖娆的类型。
“哟，这个怎么还堵着嘴啊！”有人喊道。
“妈妈还没调教好就送上来接客了啊？”又有人打趣道。
老鸨笑道，“呦，难道各位客官不觉得，自己调教的，更有意思么？”
“不了，我还是喜欢温柔的。”
“我也是，哈哈。”
“谁说不是呢，不然等下在床上，不会咬我吧！”
底下哄笑成一团。
那姑娘往哄笑的人群中扫了一眼，那眼神是透着凌厉的杀气的。
程冉喜欢这种不愿意逆来顺受的女孩，也喜欢这个眼神。
于是又招来了玲玲。
“玲玲姐，这个叫红艳的，多少钱？”
“这个便宜呢，今晚上10两银子。”
“买下来多少钱？”
“你是说，赎身？”
程冉点头。
玲玲立刻做娇嗔状，“人家这么伺候你一晚上，你却要给别人赎身，人家好伤心的嘛~”
这玲玲已经深陷在青楼里，青楼接客，已经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程冉可不想带她出去。
“多少钱？”
“这我就要问妈妈了，你等一下。”
很快，老鸨跟着玲玲而来，进了程冉的包间，老鸨笑道，“小公子看上了咱们红艳啊？咱们红艳可是漂亮的很啊~”
然后又唧唧歪歪说了一堆。
无非就是说红艳多好多好，深层一点的意思就是很贵。
“直接说吧，赎下来多少钱？”
“1000两。”
程冉笑了一下，真够黑的哈。
青楼里的姑娘，多半是人贩子卖过来的，老鸨买的时候，可能连1两银子都花不到。
这姑娘这么桀骜，肯定是刚来不久的。
转手就要一千两。
这老鸨是真的狠。
“这么不听话，你不赶快出手，可要砸手里了，最近她都自尽了不少次了吧？”
程冉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伤，额头上的伤，舌头上的伤。脖子上的伤。
那都是自尽的痕迹。
就是宁可死，也不要在这里遭罪。
被程冉说中了，老鸨脸色微变，“诶呦，500两总行了吧？亏死了！”
“她肺痨，刚下台的时候，我看见她咳出一口血来了，你再把她留在手里，怕是要把你家姑娘们都传染了。”
红艳是真的咳血了，不过不是肺痨，应该是青楼的人把她内脏打伤了。
咳了有两三天了，这两天也是越来越虚弱。
不然没教育好的姑娘，老鸨是不会带出来接客的。
主要是怕本都没回来，就死在自己手里了。
那可真是血本无归了。
所以今天就像是想着，不管是第一次，还是有人买了，给钱就卖！
可别让她在自己手里了。
可能有肺痨这种传染病，也可能随时死去。
这种的，赶紧出手就对了。
老鸨的眼睛是转了又转，“300两，真的不能再少了，多漂亮的姑娘啊，小公子您领回去，当个通房都划算！”
“50。”
“多少？！”老鸨惊呼出声。
“50，多1文都没有，反正你今天卖不出去，多半要砸手里的。”
老鸨在讨价还价，和砸手里的风险之间，纠结了几秒钟。
同意了。
程冉拎出来50两银子，老鸨把红艳的卖身契给了程冉，并且说这就让人把红艳送到程冉房间去。
“不用了，送到我的马车里吧，我直接把她带回去。”
...
等程冉回到马车上的时候，红艳确实在马车里。
人是被打晕了放进去的。
全身都被捆了个牢固，布料下面都是伤。
程冉上车的声音惊醒了她，她惊恐的看着程冉，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程冉把堵在她嘴里的布团扯下来。
“别碰我，你会后悔的，放了我，我保你飞黄腾达！”她虚弱的说。
就算这种情况，她也没有哀求。
反而是一身的倔强。
她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了，程冉从空间里拿出一碗水，捏着她的嘴，给她灌进去。
她剧烈的咳嗽着，连带着从肺里咳出来的血，混到水里，一起冲到胃里去了。
她奋力的挣扎着，可惜身体太虚弱，还都被绑着。
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由程冉拿捏。
她喝完了水，警惕的看着程冉，眼泪哗啦啦的掉。
可能是以为这水有毒吧。
可能觉得她自己命不久矣。
“跟着我，照顾我饮食起居，你愿意吗？”程冉问。
“你让本...”她突然顿住，考虑了几秒，干脆道，“我不愿意。”
本什么？
本小姐？
本姑娘？
本郡主？
而且她刚就说可以让自己飞黄腾达什么的。
程冉又扫了一眼，这姑娘肤质细腻，手指纤细葱白，确实是个从小养尊处优的。
是有些身份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身份的人，会被抓到青楼去接客。
如果她愿意跟着自己，以后就是好伙伴，过往不问。
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算了。
程冉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她抱着身子，缩在边上，警惕的看着程冉。
好像是怕程冉对她不轨。
毕竟程冉现在是男儿装扮。
程冉懒得和她多解释，在她怀里塞了一张纸，然后一脚把她踹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