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紧张,但是这样的紧张却是不能流露出来。她发现自己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她此时真的庆幸,庆幸自己是背对着吴心坐在马背上的。所以不会被吴心看到自己的表情。不过幸好,好像吴心也并没有多想。
“当然。”坐在她身后的吴心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乎并没有怀疑的样子。应晚晚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专心的盯着前面的路。
山道难行,一如她此时的前途。表面上看,她和在北都时有明显的区别,至少她没有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至少这里没有时时觊觎着她的恶心男人。
可是每次面对那些荷枪实弹,面无表情站立在各处的穿着迷彩服的那些人时,都会忍不住心头一颤。这种感觉,不是在拍电影,而是她现在真实的生活。
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会喜欢每天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么多枪的。她想逃离这里,很想,很想。
她不开口,吴心也不介意,两个人又说了一些旁的事。终于回到了山寨口。
马刚到寨门口,应晚晚就发现迟衍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站在门口。
看到她坐在吴心的马背上时,那双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眼里似乎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那个变化得太快。应晚晚并没有看清。
“晚晚去骑马了?”迟衍衡对着应晚晚伸出手,示意她下马。婉跟晚同音。他叫她晚晚,并不怕别人起疑。应晚晚脸色有些怪异,想着自己刚才想着逃跑的念头,不知道怎么就有些心虚了。
那个男人却在此时伸出手,示意她就着她的手下马。应晚晚的手才要递过去,吴心却先一步跳下马,然后伸出手要拉她下来。
一男一女,两只手同时递到她面前。应晚晚有些尴尬,有些窘,呆呆的看着那两只手,鬼使神差的手就要往吴心那边放去。却在最后关头被迟衍衡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借力使力,让她下了马。
应晚晚抿紧了唇利落的下马,下一秒就被迟衍衡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饿不饿?呆会就开饭了。”
“还好。”应晚晚发现迟衍衡似乎是在无视吴心,一时有些不自在。她从小被按着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教导长大,社交礼仪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像迟衍衡这样毫不客气的下吴心面子的事,她觉得真的有些尴尬。
她甚至都忘记了,这会可是在不访窝。哪里就需要什么社交礼仪了?
“吃饭去吧。”迟衍衡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她往里面走,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了吴心一眼:“谢谢吴堂主带内人去骑马。不过下次我会自己带她去,就不劳烦吴堂主了。”
“客气了。”吴心笑了,艳丽的脸上满是张狂:“我很喜欢婉婉,不麻烦。”
应晚晚跟迟衍衡两个人都变了脸。他们都想到一件事情上去了,那就是杨过说吴心喜欢女人。迟衍衡的脸色不太对,他千防万防,防着那些男人就算了,这会连女人也要防了?真的是够了。
吃中饭的时候,难得的看到另外几个堂主。杨过,向林,程立,还有付江。剩下的几个不见,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至于余天成,除了第一天晚上的接风宴是跟他们一起的,其余的时候都没有见人。据说他跟马明东一样,都不跟大家一起吃饭的。
食堂里有两个在这边帮工的女人。一个叫阿彩,一个叫阿虹。两个人是两姐妹。这两个人跟着另外几个中年女人一起,不但要做这些人的饭,还要负责帮他们洗衣服之类的。
应晚晚是后来才知道,要是她不帮迟衍衡洗衣服,也有这些女人。不过她都习惯了,加上也没几件,更何况她不洗衣服也找不到其它的事来做。倒是没有让阿彩跟阿虹两个人帮忙。
吃过饭,应晚晚回房间午睡。横竖不睡觉也没有其它的事做。更何况迟衍衡晚上向来喜欢缠着她。她白天再不好好休息,只怕晚上精力又不够。
偏偏今天迟衍衡不打算让她好好睡觉,跟着她一路上楼,脸色在外面时还是跟过去一样,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模样,却在进门之后冷着一张脸。
应晚晚才脱掉鞋子,还没躺到床上去呢,他的人就跟着过来了,伸出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肩膀。
“你在做什么?”
“睡觉。”他今天没事吗?不用出去吗?应晚晚想问的,只是他的眼神有些恐怖,她缩了缩脖子,发现自己有些日子没看到他这样的脸色了。
“你知不知道那个吴心是什么人?恩?你让她教你打枪?还跟她出去骑马?”
“我——”吴心是什么人?女流氓呗。在这个流氓寨子里,难道还会有其它的人?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离她远一点?”
那天从射击室出来,他就说过的,事实上是他根本不想让应晚晚接受这些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就算不能避开,也不要主动接近。
“我没有。我今天洗好衣服,她自己过来跟我说话的。”应晚晚有些冤枉,不过想了想,她又有些不满的瞪了迟衍衡一眼:“你天天不在,我能怎么样?”
“我再说一次,离她远一点。”
吴心看着长相艳丽,又是一个女人,可是她身为义帮的几个堂主之一,心狠手辣的程度绝对堪称一绝。她身为另一个大佬的女儿,绝对不是善类。更重要的是她还喜欢女人,他可不希望晚晚被她怎么样。
“我——”应晚晚说了一个我字,突然就有些受不了了:“你冲我叫什么?你让我离她远一点?有能耐你别带我进这个流氓窝啊。王正康,你搞搞清楚,是你把我放到这里的,是你让我不得不来了这个地方。就算我因为某些关系不得不跟吴心有点什么牵扯,那也是你害的。”
“你——”迟衍衡被她的话堵到了,是了,她说的都是真的。是他把她带到这样的环境里来的。可是——
应晚晚说话的时候,一张脸变得通红。她有选择吗?没有,既然她没有选择,他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迟衍衡看着她脸上的微怒之色,突然发现自己有些过分了。是真的过分了。她在这里,当他不在的时候,谁护她周全?
他只能保证那些男人不会对她出手,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却不能保证,不让她完全不接触这些人。他的要求,确实是苛刻了。
“抱歉。”伸出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迟衍衡先一步低头,他其实是有些担心,担心他不能护着应晚晚,担心她会出事。当时的一时冲动一时任性,果然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很怕,怕她出事,怕她会有危险。他不能,也不想让她有事。
应晚晚不开口,任他抱着自己。他身上的味道她已经不陌生了。熟悉的,带着男姓荷尔蒙与青草的气息。那个味道让她的脸色有些红。抬起手去推他:“放开我,我要睡觉。”
“晚晚。”迟衍衡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吴心,她喜欢女人,所以我希望你离她远一点。就算不能,但是跟她单独出去骑马这样的事情,下次还是不要了。”
吴心只是看着美艳而已,能当上八个堂主之一,身手自然也不会太差,虽然那天他们过招时都没有尽全力。但是他也清楚,吴心的身手对付应晚晚足够了。万一她要对她做点什么——
“你想多了,她只是看我闷,带我去骑马而已。”
应晚晚说完才发现自己这个话像是在解释,她为什么要向这个男人解释啊?一时她的脸色又不自在了。
“你很闷?”应该不会吧?这里可比北都那会好多了。至少没有人限制她出房间门,他身为堂主,也没有对她起不好的心思才对啊?
“恩。”应晚晚点头,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当然闷了。你买的那些衣服,都叫什么衣服?天天牛仔裤T恤衫,我都穿腻了。还有啊,这边太阳这么大,我连防晒霜都没有,来了几天都被晒黑了。还有,过几天我的那个就要来了,这里也没有女人用的东西。我不过是跟吴心问一下,要去哪里买而已。”
她这些抱怨的话说得很是漫不经心。听起来似乎是真的是需要这些东西,想去采买一般。
迟衍衡盯着她的小脸看了一会:“你想出去买东西?”
“不行吗?”应晚晚看着他,极小心的不让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情绪流露出来:“衣服什么就算了,横竖这里也没有其它的人。可是防晒霜跟日用品我是真的需要。你总不能让我去找别人借吧?”
迟衍衡没有说话,他在把那一百公斤黄金交给余天成之后,余天成对他的信任已经高了一层。而昨天他又小露了一手。帮着余天成“收拾”了一个不听话的小分派。手段强势,作法大胆。
余天成现在对他的能力也算是肯定了。而这也是按着他计划来的。不说余天成,几个堂主在看过他处事之后,眼里的同意都多了几分。他现在就算是想去市区,也不是一件难事。
“那行,我明天去帮你买吧。”
“好啊。”应晚晚内心很失望,但是她知道这事是急不来的。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有很大的防备,他并不信任她。会怕她逃跑也是正常的事。
至于迟衍衡为什么要把她带在身边,她其实也想过了。无非是她看到了他的脸,他怕她报警。所以才带着她,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他,想来不过是他还缺少一个女人罢了。
不得不说应晚晚真的不了解迟衍衡,也不相信他。不然就会知道,迟衍衡根本不是怕她逃跑,而是怕她在外面乱跑不安全。
但是应晚晚不知道,她看到迟衍衡不起疑,心里松了口气,突然又想到那件染血的衬衫,一时想问问迟衍衡是不是受伤了。可是话到嘴边又不问了,他受伤了关她什么事?她问了又如何?不问又如何?
虽然是这样,她却还是在他晚上洗澡的时候偷偷看了看他的衣服,却发现已经没有血渍了。目光落在迟衍衡光滑的背上,上面什么也没有。
她松了口气,看来受伤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这种情绪太奇怪了,她才想甩开,却不想她刚才一直盯着迟衍衡的眼神让迟衍衡以为这是她无声的邀请。对这个自然是乐得接受,想也不想的,按着她在床上就来了一个晚上的大战。
最后腰酸腿软的应晚晚恨得不轻,心里不由得诅咒起了那个混蛋。怎么没受伤呢?就应该让他受伤死了才好呢。真的是,太过分了!
她可怜的腰,呜呜——
迟衍衡说是要第二天去给应晚晚买东西,第二天却下起了雨。而余天成又给了他另一件任务,算是考验,他又忙了几天。答应了应晚晚的事,自然又没有做到。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又过去了三天,而这个时候,应晚晚来这个寨子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这天她洗好衣服,看着一直下着的雨,心里有些烦,她讨厌下雨。别看她是学文学的,可是却没有文人那种喜欢下雨,觉得下雨有诗意的情节。更重要的是迟衍衡这几天又很忙,好像忘记去给她买东西了。
偏偏他走了就没回来,她不要说跟他讲话,连人都见不到,这让她很是郁闷。而吴心跟杨过几个也被余天成派出去了,跟着一起离开山寨的还有山寨近三分之二的手下。
寨子看起来空了不少,阿彩跟那几个女人也因此而变得闲了不少。她还看到一直很忙的阿彩竟然有空跟着阿虹绣花。
不是那种十字绣,是正正经经的刺绣。应晚晚不会刺绣,却是懂的,作为一个大家闺秀,什么都要懂,就算你不会,也要明白。
这是湘绣的一种。她看着感兴趣,在晒好衣服后跑去看阿彩绣花。只是看了没多久,就听到有人下来,用方言对着阿彩说些什么。她看了一眼那个人,好像是那个于蓝的两个女保镖之一。
这一个星期都没有见到于蓝,她几乎都要忘记这里还有一个寨主夫人了,但对这两个保镖却是记得的。不能说她记忆力好,见了一面就记得。而是实在是印象太深刻。她们说什么她听不懂,却看到阿彩一脸紧张的跟在那个女保镖的身后走人。
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用眼神看向阿虹。阿虹的脸色也很是紧张。放下手中的绣花,跟着走人。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索性就不问了。
而在这天晚上,迟衍衡终于忙完了余天成交代的事情回来了。他似乎面有疲色。
应晚晚也不问他干嘛去了,横竖不会是什么好事。
迟衍衡进了门,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坐在灯下的应晚晚,她拿着一个小篮子,手中拿着针线似乎是在绣花,就那么坐在灯下,看到他出来也不管,只是手上的动作。他上前几步,将她手中的东西抽掉。
“你小心点。”那上面还有针呢。话没说完,身体让迟衍衡抱进了怀里。他抱得很紧,非常的紧。似乎是要把她嵌入身体里一般。
他今天的情绪不太对劲。应晚晚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手抬了起来,又放下。他心情不好,关她什么事?
心里这样想,却在感觉到了他越收越紧的手臂之后,不由自主的再一次抬起手,抱住了他的后背。这个动作一做,她自己都愣了一下,想再将手放下来时,似乎又有些迟了。因为他抱得更紧了。
“阿康——”她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就不能放开她吗?
迟衍衡没有放手,依然抱得很紧,非常的紧。他心情确实是不好。余天成让他们去做了一件事情,灭掉了一个一直势力不小的帮派。对方是这些日子壮大的,本来并没有碍着余天成什么事。
偏偏南边有一伙人不懂事,竟然以为可以找他们借道,不经过义帮。余天成怎么会让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
直接就让几个堂主带了一帮人,把对方完灭。迟衍衡不得不去,可是去了,就一定会动手。
那些小混混,流氓,其实说穿了也罪不至死。可是余天成是什么人?他手下的堂主又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允许有活口?
他的心卧底多年,早已经石更了,可是这次的人里,还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才三岁多一点,他看到的时候也很震惊,不明白对方的地盘怎么会有孩子。可是不等他想清楚,或者是决定好要怎么把这个孩子带出去。
那个孩子已经被人一枪打死了,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纯真至极,就那样死在他的面前。就算是他见过那么多生死了。对上那样一双纯净的,全然没有半点邪恶的单纯眼眸,也没有办法真的做到无动于衷。
更何况那个孩子的女人在那个时候冲了出来,抱着孩子哭得声嘶力竭。却在之后也被一枪打死了。
这个任务是余天成对他的考验。他拿枪的手在愤怒,他的心在颤抖,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对母子死在他的面前。
余天成,余天成。他一定会亲手将他送进监狱。一定。
“王正康?”他真的很不对劲,应晚晚试图拍拍他的背,他却突然松开了手,看着应晚晚,脸上又恢复了那一惯似笑非笑的模样:“这几天我不在家,你想我了吧?”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轻挑,言语又是那样的放荡。他伸出手,像是电视里的动作一样挑着她的下颌:“来,让我亲一个。”
是她幻觉了吧?刚才那个情绪不对的男人肯定是她的幻觉了吧?他变化太快,应晚晚不得不这样想。可是迟衍衡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没有办法多想,他直接将她掀倒在床上,身体跟着压了上来。
他的动作有些急切,有些粗鲁。她不习惯,想要避开。他却有些等不及。
旦确认好了她已经有所适应,就开始大肆进攻。应晚晚根本说不出话来,身体完全不由自己掌握,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来来回回,起起落落。
这一番折腾过去,就到了大半夜。而迟衍衡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他终究还是一个人,真的做不到无辜的生命死在自己眼前时无动于衷。可是看着应晚晚身上那些吓人的痕迹,一时又陷入了新的懊恼。
“你,你还好吧?”他好像又伤了她。
应晚晚怎么会好?她只觉得息的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人。她都不明白,迟衍衡哪来这么好的耐力跟精力。他不是在外面累了几天么?他不是应该没力气了么?
她无聊的时候上网,网上还说中国的男人很多都不行。可是为什么迟衍衡这么行?她极恨,转过脸去不看迟衍衡。
他也知道自己过分了。是真的过分了。在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抱歉,我下次不会了。”
“哼。”应晚晚冷哼一声,她会信他才见鬼。可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转头动作,都让她不舒服,她心里很恼怒:“你滚开。”
这种打一棒给了个甜枣,再打一棒再给一个甜枣的游戏,他愿意玩,她不奉陪。横竖他不过是把她当成是一个免费的技女。所以才这样吧?
“我——”
迟衍衡脸上有些尴尬,事实上他还没吃饱。对她,他总是想一吃再吃,一占再占。不然也不会这么疯狂。他现在都忘记了,他这会可是流氓。而他不过是他绑架来的女人。他想怎么样就算样。
到底今天的情形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他想到如果有一天,义帮被灭,他若是在,一定能护她周全,万一他不在了?
“对不起。”他不应该这样对她的:“我下次真的不会了。”
应晚晚也不开口,她并没有多少生气。眼前这个男人是个流氓,做什么事她都已经习惯了。也适应了。更过分的他都做过,这会这个跟之前北都做的事比起来都是小儿科。
只是他会道歉,依然让应晚晚诧异,而且还是两次。她不由得转过身去看着他。这会也不管他的道歉是出于什么上的,她只是想着自己之前的打算。
“我很疼。”她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看起来似乎是要哭一般。她不确定效果如何,但是她想试一下:“疼死了,你太过分了。”
迟衍衡垂着头,他并不是一个这么不怜香惜玉的人。尤其是他对应晚晚真的上心了之后,这后面的几次又欠好,他都努力的顾及到她的感受,今天确实是失控了。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愧疚落入了应晚晚的眼中,她虽然很震惊于他竟然会对她产生愧疚。
但是却更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而这个机会她可能真的不会有机会再有第二次:“我很生气,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晚晚——”这么晚了,出去?他能出哪去。真出去了还得了?
“你要我原谅你,也行。”应晚晚咬着唇,拼命的眨眼睛,让自己看起来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其实很讨厌这种作派。但是她不得不:“我想下山去买一些东西。也出去透透气。你带我去。”
迟衍衡愣了一下,没想到应晚晚会这样说。
“怎么?不行?”应晚晚也不生气了,又眨了一下眼睛,那眼角的泪几乎要落下来一般。她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想哭竟然这么难,真不知道那些明星是怎么做到说哭就哭的:“下雨,我关了好几天,闷死了。我又不是想去干嘛,只是想去买点东西。不行吗?”
她有一张极好看的脸。看起来明眸皓齿。这会眼角含泪,那个泪水落下,竟然让她看起来透着几分楚楚可怜。
迟衍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应晚晚,要知道就算是被他带上火车,他也没有见她哭过,除了在北都当着金哥的面强要了她那一次之外,她几时哭过?
看着她的眼泪,他的心竟一下子就软了,在他理智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率先点了点头:“行。我带你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