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冷,这边的温度已经低于零下十度了。这几天一直是阴天,明天应该会下雪。屋里虽然有暖气,可是这边什么环境?有跟没有差不多。是真的冷。前几天迟衍衡从大卖场回来时,顺手买了一个电暖器。
这会电暖器正对着床边的位置,应晚晚坐在炕上那里,双手抱着膝盖,一脸紧张的看着他。那个眼神,很像他以前在森林里作战时,遇见过的,走失的小鹿。防备,充满了敌意跟鄙夷,厌恶。那些情绪太明显,让迟衍衡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很高大,身材结实而匀称。他的脸型很帅,五官立体分明也很有个性。就算是他蓄着小胡子,让他的人看起来有几分放荡不羁,尤其是脸上似笑非笑时,那个脸色总让人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个浪荡公子。
哪怕他现在在黑涩会当卧底,只要出了门,也不知道多少女人向他抛媚眼。可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是这个应晚晚一样,用那种,看着蟑螂老鼠一样的眼光看他。莫名的,迟衍衡有些不爽了起来。这种不爽的情绪,其实只有一下,他知道,他之前做的事,多少算是对不住应晚晚。可是他不会后悔。
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比得过他的任务,他一向是个目标坚定的人。什么对他而言最重要,他再清楚不过了。可是现在,就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对着他露出这样的脸色,他莫名就不爽了。
脚步向前一步,再向前一步。房间太小,而应晚晚几乎是在他进来的瞬间,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那个味道,让她的戒备一下子上升到了是了高级别。她的身体不着痕迹的往墙壁上靠。她自认这个动作做得隐秘,不会让人察觉。可是迟衍衡是谁?
他在部阝人里训练的时候,曾经一枪打穿了远在一百米外的靶子,而且是正中红心。他视力极好,野外作战,训练时,哪怕是几百米外一片叶子的晃动,都能让他察觉。而应晚晚这样的动作,在他看来,根本不够看——
脚向后一踢,“呯”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应晚晚看着那紧闭的门,内心更加紧张了。她下意识的要去拉高被子来盖住自己的身体。哪怕她现在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她也觉得,她需要被子来让自己看起来多一层保护。
迟衍衡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他没有喝醉,此时却觉得有一些酒意冲头。让他很想,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他就那么差吗?
他只是两个跨步,就已经站到了炕沿,应晚晚眼中的戒备越深。她现在已经不会去相信,迟衍衡所谓的不行了,那天他已经用行动向她说明了他到底是不是不行。这几天他们相安无事,不表示她就真的安全。先不说这个言恒本身就是一个流氓头子,他现在还喝了酒。
酒后乱姓,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心里防备,又着急,却不敢擅动。要知道,如果他没有想对她做点什么的意思,她就这样跳着逃开,说不定反而激怒了他,让他真的对她做点什么。应晚晚心跳很快,脑子也转个不停,最后她想明白了,决定逃避。
她借着被子的掩盖,将外套脱了,那是一件亮黄色的羽绒服。很亮眼的颜色,也是迟衍衡那天买回来的两身衣服之一。不得不说言恒这个家伙,眼光还是很准的。虽然是在她看来极为廉价的衣服,却也衬得她青春亮丽。她将外套小心的放在了被子上面,极力忽略掉迟衍衡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身体窝回床上,盖好被子,一副我要睡觉了,你不要来吵我,不要理我的模样。
可以说,应晚晚一直只是被保护得太好了。她从来都不笨,审时度势什么的,她也是极为在行的。不然哪可能每次应家老爷子一打算发飙,或者是生应隽邦的气,她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出面安抚好呢?
她自认这个动作是现阶段最合适做出来的,只是这一次,她的期盼落空了。迟衍衡盯着她脱衣服躺在床上的举动,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种无声的邀请,女人在他面前这个样子才是正常的。
原来脸上的冷意消退了几分。他无声的勾了勾唇,将身上的外套一脱,往一边的桌子上一扔。应晚晚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她的心一下子就悬到了嗓子眼。却还不能动,只能一遍遍的说服自己。他也要睡觉了。毕竟现在时间不早了。
要知道这段时间迟衍衡跟应晚晚都是睡在一处,可是他并没有对她做更进一步的事情。她安慰自己,他要睡觉了,他要睡觉了,他要——
这样的安慰到了第三遍的时候,彻底的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那个人,叠上了她的身体。应晚晚吓得不轻,身体僵硬得像是一具尸体。她想把这个当成是他喝醉了。一时脚步踉跄才造成这个局面的。可他接下来的动作,让应晚晚彻底的吓到。
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那个男人,只穿着一件毛衣覆在她身上,而他的手,正不疾不缓的探向她衣服的下摆。喝——
应晚晚倒抽一口气冷气,第一时间伸出手去抓迟衍衡的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真的对她对手。迟衍衡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那一又眼睛睁得大大的,正直直的盯着他看,还有她的手。
那是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要知道之前的二十一年,应晚晚不要说下厨做饭一类的,就连自己的衣服也是没有洗过一件的。这样一双极为白希细腻,柔若无骨的小手抓着他小麦色的手腕,那双眼睛含惊带惧的看着他,迟衍衡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脏那里,像是被一片羽毛轻轻的拨动了一下,有点痒,有点麻的感觉。
他并没有打算做什么,最多也只是想吓吓她。他自制力惊人,当初为了来当卧底,他曾经受过专门的训练,哪怕是女人光着身亻本坐在他身上,他都可以坐怀不乱的。如果到不了这样的程度,他又怎么可能变成现在的身份?
现在,此时,那个女人这样惊惧的看着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那只手在颤抖,这么冷的天,掌心还有些微微的出汗。视线向上,她的眼中满是抗拒。想调又戈应晚晚的心思又多了几分,手腕一个反转,轻松的将她的手拉开,厚实而灼热的掌心,就这样将她衣服下摆给撩起来了。
那天晚上的记忆又一次涌上脑海,应晚晚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害怕,痛苦,倏地挥开了迟衍衡的手:“滚开,你这个弓虽暴犯。”
这一声吼得又尖锐,又用力。吼完之后,应晚晚整张脸都变得苍白,身体缩在一起,不忘将衣服下摆理好。就是不敢去看迟衍衡,那个流氓,那个混混,那个把她带到地狱的人。
弓虽暴犯?迟衍衡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看着应晚晚拉好衣服的动作,他十分坏心的又一次将她的衣服往上一撩:“你说谁?恩?”
应晚晚的身体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一般,她觉得痛苦,觉得委屈,她想可能是她前半生过得太顺遂了,所以现在她才会变得这样脆弱,这样经不起风雨。可是哪怕她现在怕得要死,她也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
她咬牙,瞪着那个脸上带着几分阴郁之色的流氓:“说你。你这个弓虽暴犯。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她早已经不会再心存幻想,认为这个男人会放过自己,可是在那之前,她一定要为自己出一口气。哪怕这样的口舌之快会让她受更多的苦,她也要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言恒,你这个混蛋,弓虽暴犯,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迟衍衡不理会这种没有根据的诅咒,不过应晚晚的话,让他的手又直接探入她的衣服里,往她心口的地方袭去了。
“下地狱是吗?没关系,在我下去之前,我会把你也拉下去的。”他想他可能是真的有点醉了,竟然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举动。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欺负新同学一般。可是掌心传来的触感,让他有些失笑。这样的份量,他可没办法把她当成是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应晚晚挣扎了起来,她不敢叫救命,在这里叫救命没有一点作用,她将被子踢到一边,手脚并用的想要拉开言恒的手,又要去攻击他。她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虽然一时没有把迟衍衡的手拉开,却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迟衍衡原来确实是没有打算做什么的,但是这会,他却是真的有些火大了。这个女人在矫情什么?又不是没做过,现在再来这样抗拒,会不会太晚了?要抗拒早干嘛去了?他对应晚晚是有愧疚不假。可是更多的,还有对她突然出现,让他的任务横生了这么多变数的不满。
要不是她,他早早就把货找出来了,引得金哥上当,把那从东北过来的接头人一举捣毁。都是这个女人,她以为自己愿意碰她么?在金哥那些人面前做那样的事,脑袋随时绷紧了。他只觉得自己是在演戏。
而现在,这个女人还作出这个样子,摆出这样的姿态,一脸受害人的模样?他害她什么了?
他依然有理智,依然有冷静,可是那只是在出了这个房间。回到这个房间,门一关,他需要放松。
没有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戴着面具生活不会累的,他是人,不是神。他也会累,尤其是这种行走在刀尖上的生活已经持续了快要有半年了。半年的时间,他不能联系家里,不能联系战友。每天睁开眼睛的同时就已经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那个放荡,下流,跟着一群混混,开着不三不四的玩笑,说着那些荤,段子,从另一个帮派投诚过来的言恒。
而周围所有的人都不可信任,他只能相信自己。换一个场合,换一个时间,迟衍衡一定会在应晚晚挣扎的时候停手。可是今天,他多少还是喝了不少的酒下肚的,脑子有些发晕,有些醉。还有就是应晚晚的眼神,她的话,完全让他不爽了。
他家三代单传,到他这一代,也是被长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时候他有个外号,叫霸王龙。就是说他霸道,不讲理,想干嘛就干嘛。要不是当年太混了,闹出些事来,也不会让他家老爷子一生气,就把他扔军队里去了。
可是他骨子里的骄傲,自负还在。他就算是卧底,那也是让上面老大都要高看三分的二把手。所以应晚晚这样的眼神,把他当成垃圾跟蟑螂一样的眼神,让他不爽了。极度的不爽。他想教训她。
三两下制住她的手,在应晚晚想要挣扎的瞬间,他将她脱下来的毛衣绑住了她的手。他是受过训练的,知道怎么绑人最不能挣脱。应晚晚急了,手不能动就抬脚,要踢他,他哪会让她如愿。轻易的制住她的腿。将她的裤子往下一扒。同一时间,他将自己的裤子给脱了。
应晚晚的眼神,此时充满了绝望,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一次,要面对迟衍衡的弓虽暴。
“住手,住手,言恒,你这个混蛋——”
挣扎是徒劳的,她看着在身上的人,只能咒骂,诅咒他。抗拒他。
迟衍衡不耐烦听女人的这些咒骂,毫不客气的吻上她的唇,将她的声音都堵掉了。看着她的身体,记忆中的紧至涌上,他睁着有些醉意的眼越发的幽深了起来。
脸上一惯的似笑非笑不见。有的只是谷欠望,直接又直白。不做他想。他将身体往前一送,直接就这样冲了进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