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应隽邦拿着手机的掌心一紧,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变得低压了不少。阮绵绵的心克制不住的有些紧张。却能让自己说,不要怕。没关系的。
“我过来搬东西。”阮绵绵的声音很轻,那天他没有说挽留,那就是同意分手了。都分手了,自然是要把自己的东西搬回来的。
这一次,电话那边是彻底的沉默。他不开口,阮绵绵也不出声,有些事情彼此都有了决定。她其实也觉得,自己太莫名其妙了。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可是听着他贬低阮建中,说着阮建中配不上应晚晚的话。哪怕明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她也过不了自己那个槛。
那边一直没有回应,阮绵绵一直等,一度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能或者是睡着了,那边终于有了回应。
“随你。”简单的两个字之后挂了电话。阮绵绵的心跟着那嘟嘟响起的电话声一样,陷入了一阵低潮中。他竟然,连挽留一下都没有。
阮绵绵的身体软了下去,似乎是一点力气都找不到一样。她看着已经挂了的电话,心头一阵苦涩。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阮绵绵的眼圈都是黑的,单纯看着她的神情,眉心微拧,到底没有多说什么,无声的将一碗粥摆在她面前:“吃饭。”
“谢谢。”阮绵绵有气无力的道谢,坐下来开始吃东西。粥很美味,软硬适中,她抬头看着单纯:“单纯,你的手艺真的是越来越好了。算了,我这辈子不恋爱了,就跟你一起过吧。”
单纯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眸扫过了阮绵绵的脸:“不必,我对拉拉没兴趣。”
“不要这样嘛。”阮绵绵站了起来:“虽然我没有艳丽无双称霸宇宙,好歹也算清秀佳人一个。小纯你就从了我吧。”
“好啊。”单纯将粥喝完,能为自己盛了一碗:“你先把自己变成男的再说。”
阮绵绵啊呜一声,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讨厌。”
单纯不着痕迹的扫过她眼底的黑影,声音极淡:“你决定要跟你老板分手了?”
“……”阮绵绵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单纯会突然开这个啊,垂眸,神情难掩苦涩:“或许是吧。”
“想清楚了?”单纯挑眉,一惯冷清的神情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冷静与理智。
“想清楚了。”阮绵绵这样说,其实声音有些不确定,她不知道算不算是自己小题大做,可是应隽邦的话,真的让她觉得很受伤。他看不起她的家人,就等于是看不起她。
她也知道应隽邦或许是没有那个意思的。但是她却是克制不住。她或者还是有些不自信吧。
单纯的秀眉拧起,知性的脸上带着思索,粥已经喝完,她放下碗,双手放在桌沿:“当初,你要跟你老板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有跟你说过,让你想清楚。”
她确实是有说过,阮绵绵沉默,单纯总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律师的关系还是怎么样,她的思想比同龄人要来得成熟跟理智很多。
“现在,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清楚。”单纯站了起来,将眼前的碗收掉。阮绵绵坐着不动,眼神有些发苦:“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单纯没说话,端着碗往厨房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有些话如果说出口,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你确定?”
阮绵绵不确定,她坐在那里,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有些恍惚的去坐地铁,去了应隽邦那里,周末的地铁上人很多。有些情侣一起出来约会的。天很冷,坐在她对面的一对情侣,那女人将手放进男人的口袋里,她的男友笑笑,用衣服将她的手包裹着。
女人轻笑,脸埋进男人的胸膛里,旁若无人的甜蜜。阮绵绵心头一涩。这样的甜蜜,她也有过的。
她想到了应隽邦,每次去看电影的时候,他都会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她怕冷,手经常是冷的。他就会握紧她的手,他的手结实有力,将她的小手包紧,温暖又有安全感。
到站了,阮绵绵下了车,天阴阴的,这几天都是这样的天气,也不下雨,就是一直阴天。风吹过来,冷得人发抖。
阮绵绵拉紧了衣服,向着滨江花园去了。上楼,站在门口敲响了门铃。
门开了,应隽邦站在那里,一身简单的家居服丝毫没有减轻他俊逸。眉眼之间似有疲色,却在看到来人是阮绵绵时神情微动。
“我,我来拿东西。”垂眸,不去看应隽邦的脸。她怕自己看了,就不舍得了。
应隽邦退后一步,让她进门。阮绵绵进去,玄关处还摆着她跟他去外面吃饭时送的一个小*。当时她一回家就把那个*摆在这里。
“你看,它笑得多开心啊,提醒我们以后每天回家之后也要开开心心的。”
曾经的她每天回到这里,都是开开心心的,他虽然不是她的天,却是她内心深处的温暖源泉。转开脸不看那些,她向房间里面去。应隽邦一直跟在她身后。
她有些不自在,脚步不由得快了一些。其实她不应该来这里收拾的,不过就是一些她原来的衣服,还有——
身体被人猛的转了过去,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压到了墙壁上,鼻尖涌窜过强烈的男性气息,杂着淡淡的麝香味。那是他的味道。
阮绵绵怔住的瞬间,双唇已经被人堵住。他吻着她,热切而*。大手扣紧了她的腰,她没有丝毫机会挣脱。她想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能或者是不想挣扎?
闭上眼,放任自己沉醉,如果这是他跟她之间的告别,是最后一吻,那么就让她更细致的去体会,然后永记心间。
她的动作,在他看来是逃避。他不甘,吻得更深。阮绵绵完全无力,睁开眼睛看着他,清亮的眸子,有无奈,有委屈,有苦涩,有爱意。
那些复杂的情绪让他捕捉了个正着。他将手收得越发的紧。只恨不得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永生永世,永不放手。
她的呼吸开始困难,终究忍不住,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想要推开他。
应隽邦哪里会让她如愿,将她的手扣住,反制在她身后,盯着她的眼,狭长的眸子,犀利逼人。
“听着,我不会跟你分手的,你想都别想。”
“……”阮绵绵说不出话来。她何尝愿意跟他分手?她只是,只是——
“唔。”又是极为霸道的吻,她无力承受,泪水落了下来,她想让自己坚强一些,勇敢一些,只是心好痛,明明才几个月的相处不是吗?可是要将这个男人从自己的心头移除,怎么会这么痛呢?
他尝到了她的泪水,终究是停下来。没有再吻他,吻是将她圈在怀里,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那双幽深的眸,闪过几分无奈的情绪。
“我道歉可以吗?那天说过的所有的话都不算数可以吗?不把别人的事扯到我们之间来可以吗?就我们两个,不分手,继续在一起?”
阮绵绵的泪落得更凶了。她不是这么爱哭的人。可是应隽邦。她好像认识他开始,就没有见他这般低声下气过。她的心更痛了。
“你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可是我也不要跟你分手。”就算是现在,他依然不会同意应晚晚跟阮建中在一起。绝对不会同意。可是这不表示,他跟阮绵绵就要分手,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非要扯到一起。
阮绵绵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呼吸。她跟自己说,要冷静,像是单纯说的那样,好好的,仔细想清楚。
可是大脑现在却是没有办法思考,她无法割舍自己对他的爱,就像是无法割舍父母弟弟在她心里的地位。
应隽邦将她抱得更紧了,她的身体都在发软,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客厅的沙发去了。抽过纸巾,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
“绵绵?”她还是不愿意吗?可是他们的事,为什么要把阮建中跟应晚晚扯进来?他不喜欢阮建中,确实是不喜欢。他也没有办法接受那样的一个人当他的妹婿。
如果应晚晚真的跟阮建中在一起。他想他或者会疯。她不懂应晚晚对他的意义。
如果她想知道,他会愿意告诉她,让她明白。应晚晚之于他,意味着什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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