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心珠宝跟爱琳珠宝一向不对盘。”邱映彬在业界混得久了,这点子内幕还是知道的:“不过,天狼广告跟我们虽然是竞争状态,以前倒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说起来,天狼广告跟他们抢客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虽然手段都算不上温和,不过这样窃取别人的策划,还是第一次。
“那就说明,对方有了新的人事变动。要不就是换了新的高层。”才会在突然之间,行事作风大变。
应隽邦敲了敲桌子:“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天狼广告最近是不是有人事变动。”
“可是这能起什么作用呢?”邱映彬不是很理解他的做法:“事实上,现在的结果已经是这样了,我们要做的,也不过是重新想一份策划,安抚李氏的人。不然的话,先不说那笔违约金。就是我们的名声在业内也会大受影响。”
应隽邦摇了摇头:“不。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情。还阮绵绵一个公道。”
他无法忘记,她抱着他的手臂,哭着说那是她的策划的样子。
他也没有忘记,她曾经在他的办公室里,极力的忍着自己的眼泪,跟颜如玉以理据争:“那是我的策划,我的。”
她的样子,庆隽邦至今都无法忘记。也忘不去。他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情。
邱映彬斯文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赞同,目光对上应隽邦眼里的坚定,微微侧过脸,眼里有明显的疑惑闪过。
对他眼里的怀疑,应隽邦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刚好在此时响起。他看了邱映彬一眼,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的声音,让他的脸色有些凝重,挂了电话,他看了邱映彬一眼:“陆氏刚刚收购了天狼广告。”
“陆氏?哪个陆氏?”邱映彬问完,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说的不会是那家陆氏吧?”
“你说呢?S市还有几个陆氏?”应隽邦的话,让邱映彬脸上的诧异越发的明显,很快,他一脸悄然大悟的样子:“我想起来,美心珠宝不就是陆氏旗下的产业吗?”
陆氏既然在S市跟应家,宣家,李家,并列为四大世家,其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
“你说陆氏收购了天狼广告?那么现在的问题,到底是天狼广告想对付我们在水一方,还是说,陆氏想对付李氏,把我们也对付进去了?”
这个问题还是要弄清楚的。
应隽邦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深深的摇了摇头:“暂时不清楚。不过,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邱映彬短短的时间两次听到这句话,他猛地盯着应隽邦的脸半晌,突然伸出手半晌:“你,你不会是,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应隽邦睨了他一眼,对上他眼里的震惊,眸色极淡,须臾,唇角扬起一抹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恩,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一次,轮到邱映彬掉眼珠了。天啊,竟然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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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阮绵绵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呆。
电脑开着文档的页面已经半天了,上面的字一个也没有。手边的素描纸,扔了好几张,垃圾篓里还扔着几团纸团。
她盯着那个电脑屏幕,眼睛还有些红,那是哭久了后遗症。
她今天饭也没有吃,就这样坐了一天了。眼睛也痛,手臂也痛,腰也痛。
总之是全身都不舒服,可是更不舒服的,是她的心。
无力的将身体放倒在椅背,她盯着那空白的文档半晌。脑子里依然是一片空白。
时间过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肚子早已经饿过头了。她却没有一点想吃东西的*。
手机响了好几次,她也不想理会,这个时间,她就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眼睛有些疼,中午哭得有点久了,她知道自己这样是错的,她应该振作起来。
可是她做不到,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不是她的错,却变成了她的错。为什么明明受害者是她,现在变成了她没理?
她总跟自己说要想开一些,想开一些,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她毕竟太年轻,曾经受过的挫折,跟自己的比起来,都已经是不值一提了。
头好痛,额角那里,突突的跳,她闭上了眼睛。好累,好想睡觉。
应隽邦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样一幕。
一向冷硬的心,此时微微一颤。他放在门把上的手,倏地握紧,心里生出几分自责的情绪。
他这样,是不是错了?
阮绵绵没有发觉有人进来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愿意想,也不愿意动。
应隽邦向前几步,站到了阮绵绵面前,才发现她就算是闭着眼睛,那周身流露出来的沮丧,也是那样明显。好像整个人都被一层阴云笼罩,没有了一点光彩。
他想起了不久之前,他来找她时,她脸上飞扬的神采。那个时候,她说起了爱琳珠宝的案子,脸上一脸兴奋,愉悦的光芒。
他想到自己今天对她的指责,对她的冷淡。或许他是为了她好。可是他好像也忘记了一件事情。
李擎风并不是阮绵绵的男朋友,他才是。
站在上司的角度,或许他今天说的话丝毫不会过分。但是如果站在男朋友的立场呢?
应隽邦的心里,突然就生出几分心虚。虽然阮绵绵一直要求自己,也要求他要做到公私分明,可是如果人真的可以做到这样,那就不是人,是神了。
他确实是心疼她,怜惜她,想安慰她。
既然是这样,那又为什么要将这些情绪收起来,不让她知道呢?
她已经够委屈了,他还要把自己放在她的对立面吗?
走到阮绵绵身边站定,他倾下身,伸出手轻轻的将她的身体环进怀里。
他想,他或许做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阮绵绵的心还在沮丧中,她并没有意识到应隽邦的到来,冷不防被他温暖的胸膛抱住,她吓了一跳,却在反应过来之后,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她的抗拒太明显,应隽邦不得不加大了手臂上的力气,将她环住。
“走开。”她还想说得更有气势一些,无奈中午哭了那半天,声音都有些哑了,喉咙更是痛得厉害。
不是说是她的错吗?不是说她不配当个广告人吗?既然是这样,那他还来找她做什么?
晦涩,懊恼,是他此时的心情,那些情绪,为她好的话,到底说不出口,最后只化为一句淡淡的“对不起。”
“你走开。”嗓子哑得难受,阮绵绵今天一天心情都很低落,让她伤心难过的,不是她的策划被人指抄袭,不是那些人的指责与鄙视,而是应隽邦的态度。
他要公事公办是吗?那现在他又出现做什么?
索性就不要管自己了,不是更好吗?
应隽邦任她挣扎,只是抱紧了她。阮绵绵挣扎不开,索性动起手来,放在他身后的手,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背。
“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应该不看好我的策划,我就不配当一个优秀的广告人,我更不应该在上班的时间,去找你说跟上班无关的事。你是老板吗。你最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怎么样都是错的。这样还不行吗?行了吧?你管我做什么?你走啊。你走啊。”
阮绵绵这一通乱打,说出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却还是拼命的推拒着应隽邦。
她中午没吃饭,心情又不好,力气自然就小了很多。这样的力道打在应隽邦身上,根本就像是挠痒一般。
这让应隽邦的心又是一疼,伸出手,将她的手抓住,死命的抱她在怀里。
“对不起。”感受着她挣扎得更厉害,应隽邦胸口闷疼:“抱歉。中午我语气不太好。”
那个叫不太好吗?阮绵绵恨恨的推他,推不开,只好在他的胸膛上咬了一口。
他的肌肉结实得很,阮绵绵咬又咬不动,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这下更是生气,想推推不开,想打打不了,想咬咬不动。
心里的郁闷让她眼睛一红,几乎又想要哭了。
应隽邦心头一软,小心的捧起她的脸,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眼睑。
睫毛轻颤,阮绵绵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温热的唇,从自己的眼皮上扫过,心里所有的委屈,郁闷,在此时似乎都变轻了。
他的吻,像雨点一般,从她的眼睑,额头,脸颊,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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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今天晚了点,明天努力早更。
这几天月妈家里有事,累死我了。
偏偏你们还霸王我。连条评论都舍不得给我。你们就是这样爱我的吗?是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