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爱,要说出来。
应隽邦恩了一声,表示回应。阮绵绵却不满意了,转过脸捧住了他的脸,让他跟自己对视:“我说,我喜欢你。”
“我知道。”环着她的腰,这就是他给她的,无声的回应。可是绵绵要的不是这些。
“这个时候,难道你不是应该说,你也喜欢我吗?”
“……”应隽邦怔了一下这种表白的话,明显的,他不太习惯 说出口。
阮绵绵不满意:“难道你不喜欢我?”
“……”应隽邦摇头,阮绵绵捏了捏他的手:“那你就说,说你喜欢我。”
应隽邦的神色淡淡的,若是仔细看,就能看到他的耳根泛着些许不正常的红。阮绵绵没看到,她只是想让他也坦白自己的心意:“你说啊。”
被她这样缠着,有些无奈,他的个性,最不喜欢 受人逼迫与威胁,对上她眼里的期待,却又没办法生气。盯着她脸上的执着半晌,应隽邦有些失笑。却又被 她这样一脸认真的样子,弄得有些感动。最后抬起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记。
“笨蛋。”极轻的两个字,透露出很多很多的信息。
有些事,不一定非要说出来。
他从来没有让女人进过他的房间,从来没有让女人在他的地方登堂入室。甚至在她之前,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
她是第一次,他又何尝不是?
感情是一件很认真,很严肃的事情。他不愿意如他的父亲一般,冲动之后,带来不能预见的后果。那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的不负责。
“讨厌,又说我笨。”阮绵绵揉着额头表示很不满 。相当不满。可是想想,她可不是笨蛋么?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勾勾手指,她就跟着他跑了,不是笨蛋是什么?
只是,双手环在他的腰上。这么一个男人,她舍不得。她好想要。好吧。其实就算他不勾手指,有一天,说不定她也会将他扑倒。
既然是这样,结果已经定了,那过程,咳,就没差了吧。应该是吧?暂时,就这样想吧。其实也不错。
餐厅因为晨光的关系,被 染成金色,一对俪人在晨光中相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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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暖心一路疾驰回家,心情不好,泪水涟涟的她,开车的时候连前言的路标都没有认真看。一辆白色跑车刚好在前方拐弯,她没有注意,一个拐弯,撞了上去。
在最后时刻,她将方向盘一转,堪堪避开,却也把后视镜撞坏了。
心情不好的她,根本不看那个车上的人,冲着对方 叫了一句:“你怎么开车的?不知道看路啊?”
她的声音不大,气势也不足,因为哭泣的关系,甚至透着几分委屈,这样的她,完全不是平常优雅的样子。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扔下这句,她连车都不下又一次发动车子离开了。跑车的主人看着那个泪眼美人摇下车窗发飙,可是发飙都带着几分楚楚可怜。唇角上扬,染上一抹兴味。
李暖心被 应隽邦拒绝,又得知他的房子有了其它女人入住。这表示应隽邦不再是一个人了。他不是一个乱来的人,可以让他带回家,就表示他是想要认真对待。这个谁知让她的心头更郁闷。车子驶回李家别墅时。李母白伊伊刚好就在花园里修剪花枝。李暖心一直到家了,才将车子停下,那无处宣泄的情绪逼得她几乎要疯了。坐在车里,半天都没有下车,也没有将车子驶进车库。
一眼就看到了女儿被 撞到的后视镜。被 吓了一跳,快速的跑过去:“暖心?你怎么了?你的车怎么了?”
在看到李暖心的泪水时,白伊伊只觉得心都要碎了:“你哭什么?撞哪了?你快下来,让妈妈看看。”
“妈——”李暖心下了车,一把抱住了母亲 :“他不要我,他不要我。”
她哪里不好?为什么应隽邦就是不要她?
“谁啊?你别哭啊?暖心,你别哭,你一哭妈妈心都疼了。”白伊伊拍着李暖心的背,示意她冷静下来。
李暖心只是摇头,她好难受,她第一眼见到应隽邦就很喜欢他,喜欢得不行。
后来他不理她,她却越来越喜欢他,一开始或许只是气他的不理会,可是后来,她真的是爱上了他,想跟他在一起。可是为什么,应隽邦就是不爱他呢?
李暖心哭得厉害,白伊伊心疼得不行,叫来下人跟着她一起扶着女儿回了房间,听着女儿断断续续的哭诉着事情的经过,白伊伊长叹口气。女儿对应家那个孩子的爱慕她是知道的,私心上说,她不觉得应隽邦是良配。
一个私生子,童年又不太顺畅,她甚至觉得这样的人说不定会有心理阴影。而她的暖心可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她希望暖心可以找一个更温柔体贴,更能配得上她的男人。
之前应隽邦对暖心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她觉得这样也好,说不定女儿只是一时迷恋,清醒了也就好了。只是看看女儿今天这个样子,哪里是一时迷恋,分明就是爱入骨髓,非要应隽邦不可。
拍着女儿的肩膀,示意暖心好好休息,又让女儿不要多想,把一切都交给她,白伊伊这才离开了女儿的房间,去了李宗言的书房。
李宗言自从把家业交给大儿子李擎风之后,就一直算是半退休状态,除非集团有大事发生,不然都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打发时间。
白伊伊进门的时候,他刚刚写好一副字。
“来来,伊伊,看看我这几个字,怎么样?”李宗言年过五十,因为保养得好,看起来才四十多岁的样子。儿女双全,夫妻恩爱。在商圈里,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他不光人斯文,说话做事像个教授,做生意手段也算温和。场上的人甚至送了他一个称号,儒商。
而他的妻子,白伊伊是个真正的教授。现在也内退了,偶尔去学校讲讲课。其余时间则成立了一个妇女基金会,做一些慈善。夫妻各有各的事要忙,感情却几十年如一日的好。
“宁静致远。”白伊伊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心疼,叹了口气,语气透着几分疲惫:“我现在,可宁静不起来了。”
“怎么了?”李宗言放下手中的字,牵起了妻子的手:“基金会的事太累了?要不要找个时间,带你去欧洲散散心?”
“我还散心呢?你啊,一点都不关心女儿,刚才暖心哭着回来,那个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暖心怎么了?”李宗言关心的问道。白伊伊将李暖心的事情说了一遍,长叹一声:“我以为她只是一时迷恋,现在看,根本不是。宗言,别的事情我都无所谓,可是暖心你知道的,当年我生她的时候是什么情形,你也应该还记得。我只希望她这一生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现在她最想要的,就是应家那个儿子,我——”
“你别说了。”李宗言对女儿也是疼入骨子的:“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样吧。挑个时间,我们去应家拜访一下。反正大家也算是亲戚,本来就要多走动。”
“好。”白伊伊点头:“我准备好礼物,你选个日子,跟我去应家拜访,我可不管其它,女儿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你也得给我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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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隽邦给阮绵绵请了假,她自然就不用去上班了。为了陪她,大老板也没有去上班。有他这个“坏榜样”在,阮绵绵旷工旷得是心安理得。
阮绵绵是第一次,吃过早饭又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被应隽邦叫起来吃中饭才起来。吃过饭,她再睡不着了,拉着应隽邦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其实都是以前的老片子,很多她都看过了。
可是一个人看的时候跟身边有另一个人陪着自己一起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看到里面经典的桥段时,总会联想到她的策划上去。这个时候,她看起来格外的神采飞扬。应隽邦总是含笑的看着她,看到她,就像是看到全世界。而她又是一个天马行空非常有想法的人,一想到,又会拉着他说半天。
虽然 大多数时候是她在说,应隽邦在听。可是这样倒也不沉闷。应隽邦沉默寡言惯了。身边也从来没有人敢像阮绵绵这样拉着他说这么多话,可是听她说话,配上她的表情,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一个下午相处下来,他竟然也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也不错。
晚饭两个人决定出去吃,阮绵绵换好衣服,跟应隽邦一起下楼。
这里是江景房,附近的有几个大的商圈。选好要吃饭的地方之后。两个人也没有开车,直接就走路,还可以当成是散步。阮绵绵还有些不舒服,走路的时候,总感觉怪怪的。而应隽邦一直牵着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阮绵绵看着两只牵在一起的手,只是这样就能让她微笑出声。她还注意到一件事情。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应隽邦都是走在外面靠马路一侧。过马路的时候,他也会下意识的护着她。
虽然是一个很小的举动,却让阮绵绵觉得很幸福,很温暖。
她早就知道,应隽邦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他的好,在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具下面。除了她,没有人看得到。
这个认知,也让她觉得很幸福。就像是你知道一个小秘密,而这个秘密,是属于你的。
两个人随便吃了点简单的晚餐。阮绵绵想着明天是周末,不太愿意出门,又拉着应隽邦的手,去超市大采购。
经过某一处的货架时,阮绵绵看着放在上面的某样用品,悄悄红了脸,想了想又停下了脚步,发现应隽邦没有注意,拿了两盒放进推车里。正想赶紧走人,应隽邦却在此时注意到了,转过身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的将那两盒放了回去。
“喂——”昨天是意外,她可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啊?阮绵绵哀怨的看着他,他不会是打算,让她一直吃药吧?听说那样对身体不好的诶。
应隽邦看了她一眼,出口的声音淡淡的:“你拿错了型号。”
……
拿错了型号,型号,型号——
阮绵绵的脸,轰的一下全红了。看着应隽邦重新拿了几盒放进推车,突然就想到昨天晚上,那样凶,猛的他,那个型号——
好吧。低呼一声,垂下了头,不敢再想了。
应隽邦靠近了她,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如果她此时抬头看他,就会发现,他平时清冷的眉眼舒展开来,神情之间,尽是愉悦:“我以为,你已经领教过了。”
阮绵绵的反应是瞪了他一眼,在他的手臂上重重的拧了一下。可是,他手臂好结实,她感觉根本就拧不动。
应隽邦不出声,扬起的唇角,透露出他的心情。像是这样不够一般,又拿了一盒,在她面前晃了晃:“看清楚了,下次,要这个型号才行。”
最大号,恩?你懂?
那个眼神,虽然不带任何其它意思,却让阮绵绵忍不住就想白眼他,再白眼他,再白眼他。
呜呜呜。她其实宁愿,他不要那么大啦。
脑子里的邪恶画面,让阮绵绵再一次,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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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四千字,白天还有一更。月妈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