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先轸依然没有选择攻城,而是选择了继续跟长沙城里的守军展开了一场投石器的对轰。
他们现在还在等后面的军队跟上来。
卢成安排了近五十万大军攻城不假,但是到目前为止来到了长沙城战场的,还是先轸、韩信和张飞三人所带领的人数达到了二十多万人的军队。
剩下的齐三山和张世杰还都在路上呢!
二十多万人按理说也不少了,但是想要攻下长沙城显然还存在着一点问题,尤其是刘阳城的援军和南国的援军问题都还没有解决。
而先轸现在所做的,其实是为解决刘阳城和南国的援军做准备。
张飞已经在刘阳城到长沙城的路上埋伏下了,但是刘阳城里面的军队却迟迟没有动弹。
既然他们不动,先轸就只能逼着他们动了,他们驻扎在刘阳城不就是为了救援长沙城么,他先给长沙城一点压力,就不信他们还能在刘阳城里面坐得住。
事实也跟先轸所想差不多。
刘阳城的守将其实还想再等一等,但是大楚国的皇帝已经等不了。
一天的时间,接连给刘阳城发了三十多封飞鸽传书,说的还都是一件事,长沙城危在旦夕,让他们赶快出兵救援。
长沙城实际的情况他们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是绝对谈不上是危在旦夕。
刘阳城的城主接到这么多封飞鸽传书,当然不能自己拿主意,这种一个不慎就要背锅的事情,还是大家一起背比较好。
很快各路官员便汇聚到了城主府中。
当刘阳城的城主将问题提出来的时候,太守直接成了一个鸵鸟,只顾着低头自己玩自己的,这种事情本来也不该他参与,拿主意还得是城里的主将以及南国派来的援军的主将两个人。
“现在肯定不是出战的最佳时机,但是陛下那里很可能已经等不及了。”南国援军的主将叹了口气说道。
现在还只是稍有压力而已,一旦他们去了长沙城,很可能就要面对之前单原攻打长沙城的那种情况。
围攻长沙城的大军怕是会直接放弃攻打长沙城,转头将他们当做是进攻的目标。
这样的话,他们不但没办法解长沙城之危,说不定还要将自己给搭进去。
最好的方法其实是依靠长沙城的防守,先消耗成为敌军的兵力和士气,他们出战的时候不应该是与敌人气势正盛的时候交战,而是应该与敌人士气低落的时候交战,那时候才能一击将敌人给击溃。
至于长沙城能不能守得住,这根本就不是问题,长沙城里面二十万大军不是吃干饭的,没看到单原带领汉军精锐强攻长沙城半个多月,也不过是白费功夫么。
而卢成呢,只不过是起义军中的泥腿子出身,运气好遇到了汉军进犯,才机缘巧合之下占据了几个郡,更不可能攻下长沙城了。
李胥介是怎么成为大楚国皇帝眼中的救世主的,不就是抓住了一个单原带领的汉军由盛转衰的时机么!
所以说能不能打仗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能不能抓住机会。
不管是不是对占据最有利的时机,他们那时候出现,然后以强硬的姿态直接将围攻长沙城的敌人击溃,不但不费多少力气,还能在大楚国皇帝面前露个脸,怎么都是一件好事。
但是这个前提是大楚国皇帝没有发布这三十多封飞鸽传书。
没有见到飞鸽传书,他们还能当做不知道,拖延一段时间,但是现在这么多封飞鸽传书来了,他们再装不知道就说不过去了。
如果这样都不出兵,怕是就算最后长沙城的战事获得了胜利,皇帝陛下也得跟他们拉清单。
“不管怎么说,陛下已经下令了,我们必须要出动了。”南国援军的主将又说了一句。
“是这么个理,不管怎么说,陛下吩咐下来的事情必须要做到。”刘阳城的主将也点点头,他的想法其实和南国援军的主将完全一样,如果能拖时间,肯定是想要拖一段时间的,但是现在拖时间显然行不通了,那就只能出征了。
两名带兵打仗的都已经下决定了,刘阳城的城主当然是赞同。
反正打输打赢都和他关系不大,只要刘阳城别丢,他就还是一方大员,就算刘阳城丢了,到时候他带人一投降,顶多也是官职降一级,这日子该怎么过也还是怎么过。
不止是对他而言如此,应该说对城里大多数官员都是如此。
如果放在以前,他们可能还会选择向着大楚国。
但是现在大楚国都快要完蛋了,自然是谁当家就听谁的。
至于说卢成身份不正的问题。
大楚国的皇帝身份就正了吗?
还不是从大周国那里夺来的江山,真要说身份正的,还得是大周国的继承者。
只可惜大周国现在哪怕是血脉没断,也没人知道继承者在什么地方。
......
刘阳城的主将和南国援军的主将一同带着大军出城,朝着长沙城的方向奔去。
埋伏在路上的张飞早就等不及了,这都是第三天了,原本还以为对方的动作能够快一点,没想到对方对救援长沙城这么不伤心,都过去三天了,对方竟然还不出现。
不过,今天肯定是要开战了。
他安排在刘阳城城外的探子早早的传回来了消息,城里的军队终于有动作了,大概有一支七八万人的大军,在早上从刘阳城出发,现在正在来这里的路上,根据他们的路径,应该会正好路过张飞设置埋伏的地方。
张飞很兴奋啊!又耐心等待了小半天的时间。
刘阳城出来的军队终于慢悠悠地来到了他埋伏的地方。
那行军的速度,让张飞看着都着急,就算是带着一群老太太兵,也不至于这么慢啊!
不用想也知道带兵的人是故意,这是刘阳城主将和南国的援军主将共同的决定,既然不能在城里消磨时间,那就只能在路上了。
所以他们现在是能走多慢走多慢,才出现了眼前这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