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并没有那么多如果。
易石的死亡似乎是一个必然,但又似乎是一个偶然。
杀了他只是张飞随手而为,而且他也只是想一下而已,对于杀了他这件事,也不至于会后悔。
毕竟还白得了一把宝剑,和一匹战马。
攻城战依然在继续,易石死亡这件事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战斗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易阜才选择了退兵。
较之昨天,肯定是好一些,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们攻破了舞阳城的城门不假,但是并没有真正的冲进城内,张飞死守城门,让易阜的士兵一步也没有踏入舞阳城之中。
夜里,卢成趁着大楚国军队休息的时候,又做了一个城门给按上。
因为时间上比较紧迫,这一次安装的城门比之前的还要不如,不过他也不是真的要指着这个城门守住舞阳城,只要别是大门敞开的状态就行。
第二天一清早,易阜再次对舞阳城展开了强攻。
今天的城门表现更加差劲,仅仅是支撑了一个多小时便轰然倒塌。
城门后面,依然是张飞带领着士兵在奋力抵抗。
一天的战斗结束,舞阳城的城门口已经堆满了尸体,但是易阜的军队依然没有踏入城内。
夜晚,易阜愁眉苦脸的坐在军帐中。
盘算着手里的粮食,也就是这两天就吃完了,而他派出去搜集粮食的军队,带回来的粮食连全军一顿饭的口粮都不够。
接下来要怎么办?
看今天这架势,怕是舞阳城没有那么简单攻下来。
虽然舞阳城里面的人不属于叛军中的正规军,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实力很强,而且守城的时候也很拼。
估计再有个三五天,他们也没办法攻下舞阳城。
接下来士兵们可能就要饿着肚子打仗了。
这时候可不是现实生活中,能够来一出‘望梅止渴’的好戏,这一切的计策都是需要技能配合的。
易阜没有相应的技能,就算他口灿莲花,士兵们饿着肚子就会降低战斗力,同时也会降低他们的忠诚度。
这两样不管那一项都是致命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肯定要选择撤退了。
但是这时候撤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首先他得有退去的地方,其次他也得有足够的粮食支撑他撤退才可以。
第三天攻城战。
易阜这次绝对是全军压上,不成功便成仁了。
他都没想到一场在他看来轻而易举就能获胜的战斗,竟然打到了这种程度,就和他没有想过易石会无能到那种程度一样。
城门依然在强攻之中轰然倒塌。
大牛伤愈归来,带头进行冲锋,再次和张飞战到了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打斗的很激烈,最终还是张飞技高一筹,将大牛再次击伤,让其离开了战场。
但是张飞此时也不好受。
这几天他一直都战斗在最前线,甚至还在第一天晚上指挥了一次夜袭。
再在这次又与大牛进行了一番激战,就算是铁人也有累的时候,张飞的体力也到了极限了。
“让武松做好准备,一会让张飞撤下来,将对方放进城内,与其在城中进行战斗。”卢成和常何商议一番之后,立刻做出了决定。
现在的战斗基本只是卢成的士兵参与其中,也该让驴鱼鲤和景天也参与了。
将对方放入城内也不是一件坏事。
卢成早就提前将城门附近的领民都迁移到了其他地方,而且在一部分地方也布置下了防御工事,就算是易阜的军队攻进城内了,他们也会是步步为艰。
张飞收到卢成的命令之后,开始缓缓向后撤退,一步一步的将被堵在城外的大楚国军队放进城内。
大楚国的军队一冲进城内就准备四散攻击。
但卢成很显然不会让他们这么干,驴鱼鲤和景天分别带人从左右两侧杀出,与回头进行冲杀的张飞来了一次合围。
顿时将贸然进城的大楚国军队杀得大败。
易阜并没有在乎被击溃的先头部队,对他来说,能不能攻进舞阳城就看今天这一次,而现在先头部队虽然被击败,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确实已经迈进舞阳城之内了。
这是他们三天以来第一次迈进舞阳城。
易阜不想错过这样一个好机会,第一时间,他便安排了重兵向前,源源不断的朝着城门发起冲锋。
在付出了成百上千的条士兵生命之后,张飞他们终于退去了。
或者也可以说张飞他们并不是被易阜击退的,是主动选择了回缩。
就像是打架的时候,挥拳之前要先将拳头收回来,然后打出去的时候才会更加有力量。
易阜并没有想那么多,或许也是张飞他们表现的实在是太真实了,让易阜没有想到张飞他们是故意后撤的。
他亲自率军冲锋陷阵,一头扎进了舞阳城之中。
还不等他看清楚城内的情况,突然一个声音从他的前面响起。
“弓箭手,放箭。”
顿时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不管自己是不是着了对方的道了,这么近的距离,被箭支射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无数的名将都是死在乱箭齐发之下的,易阜虽然目标也是成为一员名将,但他并不想和那些名将一样死于乱箭之后才出名。
“举盾。”易阜高喊一声。
他的军队中为了轻军疾行并没有携带重甲兵种,所有的士兵当中,唯一有防御弓箭手段的,也就是刀盾兵手中的小圆盾了。
也不知道攻进城池的时候有多少刀盾兵跟了过来。
喊这一嗓子只是提醒一下他身边的人,保护他一下。
果然,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
立刻有四五名刀盾兵聚集到了他的身边,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小圆盾。
易阜的运气不错,还有刀盾兵保护他,但是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一轮乱箭之后,大量刚踏入舞阳城的士兵倒在了街道上,甚至还有人仅仅是半只脚踏进舞阳城之中,也跟着那些人去了。
易阜回头看了一眼,只是损失了四分之一而已,还不算是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