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祁老，六名高手，其中任何一人，都是足以凭借一身本事在最乱的非法地带打出一片成就的上等好手。
再加上一把当代武器科技最顶级的巴雷特，此等阵容，暗杀组织首脑甚至小国元首，都有一定的成功率。
昨夜夜杀苏凡，竟然失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几乎团灭。
仅剩的活口，实力最强的老人，眼下也是不知所踪。
牧天放想不通，区区一个在读学生，这么难搞？
“你做的？”
结束通话的动作，这位江城执权柄者平复了半晌心绪，才终于向苏凡开口，无论语气还是神态，都不免有些复杂。
“不是我，他们是被累劈死的，大概坏事做太多了吧。”
苏凡可不管对方是谁，该翻白眼照样翻白眼，讲话并不客气。
没有比这更废话的废话了，自己是那些人的击杀目标，现在自己活着，他们嗝儿屁，还能是谁做的？难道是最后关头他们良心发现，羞愧难当以头抢地而死？
“我不信！”
牧天放紧紧盯着坐在旁边的小年轻，心里一万个怀疑。
现实世界那种战斗能力接近影视剧效果的高手，毕竟是少。要知道，牧家每年仅仅是供养祁老、敬伯文以及黑枪三位高手，所需的花销就是一个不小心便破亿的天文数字，这里面是没算训练在外面那帮武装队伍的。
事实上，很多高度足够的势力或个人，都斥巨资养着那么一两位高手。有钱有势的人不是傻子，花那么多钱自有其意义所在。
可此次，自己这里的人在加上水准相当的东瀛忍者，栽在个堪堪过二十岁的小毛孩子手里，牧天放要是不怀疑，那才是对多年阅历及其个人智商的侮辱。
他试图用自己半生培养的毒辣眼光，从苏凡身上找到一些心虚的表现。
可惜，徒劳无功。
“爱信不信！”
苏凡拽兮兮说道，随后扬手下车：“还有事没事？没事我可走了，有点……嗯，生意上的事要处理。”
今天从奥普利多那里走得匆忙，到现在还没蹲过坑，这会儿感觉来了。
牧天放鲜有被人如此忽视的体验，神情愈发阴沉难看，说道：“不管昨晚的事到底怎么样，我儿子的问题，你必须解决掉！”
苏凡微笑道：“怎么着官爷，这是装比吓唬不成，准备来横的了？”
牧天放幽幽道：“你怎么理解都可以，总之，在江城，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年轻人，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就算你昨晚有高人相助，但那终究只是黑夜里见不得光的一面，而在光天化日之下，我还是这座城市的主宰者之一！”
主宰者？
好有逼格的字眼，他是怎么想到的？
苏凡顿时有些不开心。他不反感别人装比，但不喜欢别人装出一个连他自己也觉得不错的比。
“那你来宰我吧！”
因被人装到的某大一转校生不忿地一脚反踹，踢上车门后洒然朝着宿舍楼走去。
回到宿舍，苏凡抄起桌上的卷纸便进了厕所，关上门埋头奋战。
正舒坦着呢，外边肖峰咚咚咚敲门，频率略显急促。
“苏凡，快出来！”
“你闹肚子啊？”尽管施法被打断的感觉不太好，但念着室友可能也是憋着急了，苏凡语气里并没有不耐烦，好声问道。
肖峰急切道：“不是，外面来了好多警察，说要抓你！”
苏凡撕好的卷纸刚要使用，闻言又慢慢折起来放在洗手台上，无语道：“我还以为你急着用坑呢，就这？”
肖峰更无语：“这还不叫个事儿啊？你心真大！”
苏凡没好气道：“那你现在催我是个什么意思嘛？警察都堵到门口了，我把厕所赶紧让出来，请他们闻闻味儿？还是从后门跑路？”
宿舍压根儿没有什么后面，宿舍间后排的窗户，出去也是走廊隔道。
肖峰被问得沉默了片刻，发现好有道理，竟无法反驳。是啊，警察都到楼下了，这个时候着急与不着急，好像都并无卵用。
两人说话间，一位位身穿制服表情严肃的警察叔叔，已经找到了他们的宿舍门口。
“苏凡是在这个寝室？”
“呃……在，还是不在？”肖峰给出一个相当意识流的回答。
“在！”
厕所里传出苏凡恼火的腔调：“就算是法律，也无权剥夺我上厕所的基本权利吧？实在不行，你们进来聊？”
“苏凡，现在怀疑你与一起多人丧生的命案有关，请你严肃！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快点出来，配合我们走一趟，劝你不要有侥幸心理，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我们……”
砰！
厕所门从里面拉开，狠狠撞到墙上。
苏凡心情极度不悦。
奶奶的，以前在战场上，敌方火力老是搞突然袭击，经常上个厕所上一半被警报打断。没想到回国后的正常校园生活，竟也不能享受到蹲坑自由！
“日式你的妈！拉个屎都拉不消停！”
苏凡瞪着牧天放，开喷。
但不得不说，这老小子的效率着实高，这速度，一泡奥利给的功夫都不到，人家的人就摇来了。
“苏凡！你有权保持沉默！”领队的警察怒斥道。
苏凡俨然一副混不吝的架势，回怼道：“我凭什么保持沉默？我一个清清白白可可爱爱的大学生，你们冲进来，二话不说就嚷嚷我跟命案有关系，我以后在学校还怎么做人？还有哪个姑娘愿意跟我交朋友？我家里卖了两头牛供我上大学，我不仅要为华夏之崛起而读书，还担负着找个老婆回去传宗接代的重任……”
“你们红口白牙一碰，反正最后查清楚了，也就顶多说句误会，拍拍屁股走人，但我还要在学校里受到各种侮辱，我还怎么活？”
惆怅的少年点上了一支烟，眼底落寞，神情里淡淡的忧伤。
门口忽然一个浑厚声音响起：“你哪个系哪个班的？最近学校跟东瀛名校交流期间，严抓个人风纪，在宿舍抽烟，扣分！”
苏凡一口烟险些没把自己呛住，这么声情并茂的表演，竟然遭到宿管大爷的背刺……难道他没有被打动吗？
宿管大爷你没有心！
“扣分？哼！”苏凡愤怒起身，“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金融系三年级宋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