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可没那么多的心思看他们叙旧,他对着王重阳说道:“老家伙,既然你们都这么情深义重,那我就加点赌注,你输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王重阳一拂道袍袖子,他现在也算是放下了心,两人交手这么久,一直都是以切磋为主,都没有下死手的,如果是那里来的人,他怕不是得打生打死才休。
可他王重阳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他冷哼一声,道:“谁输谁赢还说不定,你就如此自信?”
他对于眼前的年轻人是越看越欣赏了,说不成还能拉过来做帮手,如此,他的胜算也就更大了,哪里还用的着像鬼一样,躲在黑暗的角落?
而王渊可不怕他不答应,刚才见几人的真情流露,王重阳还是很在乎这些徒弟的,或者说这些徒弟对他还有用处,而对于王渊来说,这里面除了孙不二以外,就没有不能杀的,他不同意,他就杀。
这件事,从他确认出王重阳之后就想好了,这步局,王重阳是入也得入,不入也得入。
随着相对的两人发力,夜空中飘落的本就看不见的雪花忽然停顿,以两人为间距,中间的空气中没有一丝雪花,地面铺就的冰雪开始发出嘎吱声,相互挤压碰撞。
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两人之间的空地上冰雪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消却,凝缩成一个团,全真七子一退再退,全部都退到了两个大殿的屋顶上观看。
他们只能看见王渊和王重阳之间的冰雪飞快的消退,凝结成一个雪球,随意土地的颜色整个露出来,悬浮在空中的雪球从一开始的一人大小,慢慢的凝紧成面盆大小,到脑袋大小,然后是拳头大小,礤的一声,雪球就消失不见,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立于树尖的王渊,单手朝天,整个人散发出凌厉的剑势,就像是一把冲天之剑一般,从虚空飘落的雪花还未靠近就被蒸发殆尽。
而屋顶上的王重阳面带凝重之色,全力运转自己的先天功,一个泛着淡黄色的光圈把他给包围了起来,冰雪落在他的光圈之上都会弹开。
这一刻的两人,全都散发出自己独有的劲气,随着王重阳把全身功力凝与手掌,王渊指天的手臂突然回收,对着王重阳刺去。
两人同时飞身而起,相互冲向了对方,一张大手,一把大剑就这样毫无疑问的相撞了,随着两人所处的空间一凝,好似空间禁止一样,只有两人仍在接近。
就在大手和剑尖相互抵消的瞬间,王渊的手指也和王重阳的手掌相碰了,出人意料的是没人声响,但是以两人为中心,却卷起了滔天的冰雪,以两人为中心,方圆三里的冰雪全部凌空而起。
绝世后期圆满,这就是王重阳的境界了,王渊一手点在王重阳的掌心,一手负在身后,道:“你输了。”
随着他的话落,一股气浪从两人的手掌之间并发,把王重阳给击飞了出去,直接破墙撞进了重阳大殿内。
“师父!”
……
随着全真七子的声音消失在重阳宫内,那个原本被冰雪覆盖的全真教,此时却是恢复了没下雪之前的景象,泥土树木重见天日,一股不属于这雪季的土地清气散发,想必明日就能重新被冰雪覆盖住了。
“师傅,”
“师傅,你没事吧!”
“师傅,你……”
“师傅……”
……
王重阳擦掉嘴角的血迹,捂着胸口站起来,他看着眼前这群关心自己的弟子说道:“为师没事,这些年苦了你们了!”
这句话一出,说的全真七子那是眼红心累,是真的苦啊,这短短的半月时间,比他们前十年还苦啊,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被打……
师傅你知道吗!
你活着,也不知道出个气?当然,这话他们也就只敢在心中想想的。
随着王渊走进重阳宫,他们的声音终于停止了,但是全真七子还是站在了王重阳的身前,应该是想蜉蝣撼树的意思。
“让开,你们挡不住他。”,王重阳遏制住了全真七子道,对于弟子们的拳拳之心,他还是很满意的。
全真七子:……我们当然知道挡不住,但做戏不得做全套吗?
王重阳看向走近的王渊,叹了口气后,才说道:“你赢了,你说的,我都答应你。”
王渊稍稍沉吟后,便点了点头,道:“好,明日我再来找你。”
今天就先给王重阳他们重聚的时间,毕竟以后他还有用的着他们的地方,说完的王渊,转头就看向了孙不二,而本来就望着王渊的孙不二本能的撇过眼躲避,奈何眼神躲得了,人却躲不了。
“啊…”
王渊运起功力,直接把孙不二吸了过来,然后拦腰抱起就往外走去。
“淫贼,放开我师妹……”
“贼子,快放人……”
“师妹……”
……
“住嘴,”,王重阳大喝一声,喝止了全真六子的声音,看着全部看向自己的徒弟,他继续说道:“咳……这事,是他们之间谈好的。”
被王渊抱在怀里的孙不二瞳孔微缩,惊呆了都,谈什么了?怎么谈的?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她脑袋搁在王渊的肩头,看着渐渐退去的师兄们还是有师傅,孙不二悲呼了一句师兄,外加一句师傅。
然而,回答的她的却是“啪”的一声:“别乱动,你现在可是我的战利品。”
孙不二闷哼一声,脸蛋羞怒交加,但她是真的不敢动了,嗯,她怕上一次的那幕会重演!她也不想一想,这一去难道就只是上次那样吗?
王渊一边走还一边抬手,瞧了瞧,这……应该是顶级的减震梁了吧!
“师傅,师妹刚才的声音不像是谈好的……”,马钰看向王重阳,有些焦急的说道。
王处一见此情景,迟疑着说道:“但也不像是胁迫的,师妹刚才好像……脸红了!”
马钰闻言,真的是脸都快绿了,丘处机这时插话道:“师兄,我感觉师傅说的是对的。”
谭处端说道:“我也听师傅的。”
郝大通:“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