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沅君不理会李莫愁的巧言令色,手上忙活不停的,说道:
“你不是说我得寸进尺吗?我现在就得寸给你看看!”
……
“你不是说我不守妇礼吗?你看看,这被子都是谁干的!”
……
“你不是说我玩不起吗?你看看,这都是谁玩不起,你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吗!”
何沅君都气羞了,再说了,三岁小孩她又不是没带过,渊儿小时候就没像李莫愁这样,都这么大人了,还,还?
简直是比无双都有不如!
李莫愁白玉容颜上羞愤难挡,水眸秋波盈盈,有些不太不自觉了,嗯,她后悔了,真的,那个从来不会后悔的李莫愁后悔了!
何沅君见此情此景,就更气了,怒道:“你不是说我抢男人吗?那我就抢给你看!”
李莫愁:……
何沅君瞬间惊醒,不行,这个可不兴说啊,我真是气晕了头,已经口不择言了,然后她就把气全部洒在了李莫愁的身上了。
李莫愁切齿怒道:“好你个何沅君,骚狐狸精,你还说自己没想法,这都自己说出来了,我,我跟你拼了!”
……
王渊走到洪凌波的近前,看着眼前的秀丽清颜,温柔的帮她吹了吹撞红的额头,暖声道:“以后小心点,若是前面是悬崖,你怎么办。”
洪凌波低声嗯了一声,算是应承了吧,脑袋垂的低低的,不敢抬起头看身前的少年。
王渊觉得有趣,抬手捏着她稍圆的下颌,低头印了上去。
洪凌波芳心一惊,面上就被阴影覆盖住了,随着自己的唇瓣感觉到温暖后,她就晕乎乎的,仿似云里雾里的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中了。
片刻后,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洪凌波,眉眼带水,含羞道:“公子。”
王渊看着身前的少女道姑,拉着她的手在凉亭里坐了下来,问道:“绫波这些年辛苦吗?”
洪凌波闻言,秀丽清颜上的眼眸有些微红,道:“我都习惯了,只是遇到公子的这几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可不是,再也不用当牛做马了!呃?这话,好像也不太对吧!
王渊拉过少女道姑坐进怀中,为她抚去了眼角的泪水道:“哭吧,把以前的委屈全部都哭出来,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了。”
听着王渊的声音,洪凌波眼中的泪水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仿佛泄了闸的洪水泛滥成灾,她也有委屈,有伤心,这都是人的正常情绪。
两刻钟后,洪凌波才发泄完心中积压的所有情绪,从王渊的怀中抬起头来,眼眸有些红迹,但是她的脸上泛出了光彩,自信,可爱,欢喜交织在一起,当然还有娇羞,也是充满了对未来的一种向往。
洪凌波倾靠在王渊的肩侧,道:“谢谢你,公子。”
这次王渊没有回答,而是垂下头堵住了柔软,让洪凌波把所有的话都给咽了回去,有些东西心里明白就好,说出口了,反而会觉得没有了原本的意义。
找到了安全感的洪凌波,竭尽所能的回应着公子,因为她现在愿意为这个遇见才没多久的少年做任何事,就是这么奇妙,她找到了就感觉对了,对了她就会抓紧他,她才没有师傅那么傻呢!
身前的微凉,让洪凌波一颤,秀颜若霞的她带起了幸福的笑容,眼眸水润流光。
王渊看着眼前的少女道姑,在她这个年龄段确实是很有实力的,随即他低下了头。
洪凌波抬头看着西边的彩霞,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以前的她除了跟着李莫愁,师傅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像个木偶一般只能被人所支配,而现在她不一样了,天际红红彤彤的云霞宛若琦玉在她眼中流光溢彩,变幻不定,雪玉峭鼻无意识的腻哼。
少顷,王渊赏雪完毕,附耳在少女道姑耳畔低声细语了几句,神神秘秘。
洪凌波听完一双眉眼大睁,面若桃花盛开娇羞无限,口吃道:“公子,这,这能行吗!”
在王渊鼓励以及肯定的眼神中,她随即扭捏的垂下臻首。
王渊抬头看向苍穹的方向,灰蒙蒙中带有黑暗,仿似能摄人心魂般,夜幕已经处于随时都要降临的时候了。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不止一次问过自己,此为何来?又将何去?这两个问题在他弄清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后,他就有了目标。
既然是两个问题,那他也就有了两个目标,第一个目标就是拜祖师爷所授,魏武一世,千古风流,在这个个个名人耳熟能详的世界里,他要改变她们的结局,嗯,他有没有私心就不知道了!
至于第二个目标嘛……,诸君且往后赏。
李莫愁眼睛都骂红了,还是无法阻止何沅君的暴行,对于眼前的场景她顿时有些心如死灰,芳心一个劲的祈祷,快来个人救救我吧!
都已经快没了,她真是欲哭无泪啊。
何沅君不理会自己被弄乱的衣衫,看着眼前的李莫愁,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了,自己这样是不是过于那什么了?
她手里拿着个小瓷瓶,里面已经装满了,川,何沅君望向了纤直碧玉有些犹豫,反正都……是吧,还是干干净净的好看,一咬牙就如风卷残云。
李莫愁一时心如死灰,口中喃喃道,没了,都没了。
后院发生的事情,陆家庄的其他人肯定都是不知道的,而王渊现在也没有心思去关注,他看着身前的少女道姑,抚了抚臻首,嗯,有些事情是真的要靠天赋的,就比如练武,有的人几年就能抵得上别人十几年的辛苦修炼,这就是所谓的天之骄子吧。
洪凌波亦是,她的天赋在于勤能补拙,从生涩到熟练缺的也只是一个实践而已。
王渊目视着前方,心思深而悠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能是忆苦思甜,也可能是前世今生,更可能是酣畅回味,久久才吐出了一口浊气。
半刻钟后,王渊递给洪凌波一杯茶水道,抚着绮韵秀容道:“辛苦你了,绫波。”
洪凌波双手碰着差蛊,轻抿了一口茶水,红颜气晕不散,羞怯而娇弱,连话也说不利索了,道:“不,孙苦的。”
这让她怎么接话!大姑娘上花轿都有头一回,何况她还是个小姑娘?确实是难为她了,有些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