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专门去到实地转了一圈,原来是他误会了,这位置确实不错,北面风光大好,南面是能正看陆家庄的,而且何沅君的屋子推开窗就能望见,小姨这是要敲打他?
不过这位置是真的很妙啊。
当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还是出了一个问题,由于包办方的疏忽大意,原本陆展元的牌面应该是向北的,现在却竖立在了正对着陆家庄的这面……
这该死的“中间商”,搞反了啊,也是绝了!
不知陆展元泉下有知,发现有个王八蛋,吃他的用他的还睡他的~会不会气的活过来!
一时间,在场之人都是目瞪口呆,搞这么一个大乌龙,现在都已经要完工了,也没有刚入土就移碑的说法,王渊发挥了陆家庄唯一男性的话语权,只能等过段时间再帮这个便宜姨丈翻个面了,随后几人三两下的就给他埋了。
最后就是敬香了,王渊对于这个便宜姨丈做了个总结,那个时候选李莫愁安分守己多好,古墓派就是试探一下你而已,你却白白结了个天大的怨,唉,算了,你安心的去吧,家里汝务虑也。
又平静了两天后,今天是王渊做东,一大家子人坐下来解决恩怨的饭局,也就是何沅君和李莫愁的恩怨了,嗯,债主已死,王渊上位。
何沅君本来是不想来,她对李莫愁本来就没有好感,但是她又怕王渊亲自来请,所以只能主动出来了。
李莫愁呢,也是对这个狐狸精颇有微词,但是呦不过王渊的三寸不烂之舌,功力又不够,不得不认输来了。
众人围着一张红本大圆桌落坐,王渊请何沅君落坐了上首,自己则紧挨着,李莫愁次之,其他几女就毕竟随意了,洪凌波都做到陆无双和程英中间去了,活生生的把两姐妹给分开。
陆家庄也是有几家小产业的,所以也不用担心吃的不好什么的,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也没人开口说话,都是自己吃自己的。
“咳,”
这时,王渊咳嗽了一声,让本就有些不寻常的气氛显得更为诡异了,圆桌旁的人,无不盯着他看的,只有李莫愁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王渊见所有人都同时看向自己,他的内心实在是有些强大,不经意间又咳了一声,好似在提醒着什么。
一而再的咳嗽让李莫愁云眉微挑,心思初定后,才不情不愿的叫出了一声:“姐姐。”
顿时一片寂静,连根针落地都能听清的那种,何沅君美眸一愣,姐姐?这是叫谁呢?在坐的,好像除了自己,也没有人能担的起李莫愁的姐姐称呼了吧!
其他几女的视线也是一同从王渊身上转向了李莫愁,有惊讶,有难以相信的,唯有洪凌波一副真是少见多怪,师傅叫姐姐很奇怪吗?她要是把自己听到的那些给说出来,还不惊呆了你们,唉,没意思,我还是专心吃饭吧!
明白其意的何沅君笑了笑,对于李莫愁的低头,她还是很开心的,毕竟两人争锋了这么多年,她低头不就代表自己赢了吗?正准备应承下来的何沅君,忽然愣住,不对啊,这……李莫愁,好狠毒的心思,她收起脸上的笑容,平淡说道:“既然要叫,就叫小姨!”。
在何沅君的眼里,既然你已经是渊儿的人了,那就应该按照王渊的辈分来称呼,姐姐?你几个意思!
李莫愁立马就炸了,自己忍气吞声的放低姿态来讨好何沅君,她还得寸进尺,小姨?这突然就得低她一辈,她怎么可能忍受的了,况且她还勾搭自己的男人,简直是气的胀痛。
放下碗筷,她冷声道:“何沅君,你不要得寸进尺。”
何沅君现在可是站在道德的至高位,伸手夹着菜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道:“你以为我稀罕,要不是看在渊儿的面上,我还真不愿意听呢。”
她故意点了点王渊,也是意有所指,你李莫愁想进这个家门,就得听我的意思,当然也有提点王渊的意思。
李莫愁见何沅君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她攥了攥拳头,又听她提起了王渊,就像炸毛的猫一样,横眉怒目道:“好你个狐狸精,刚死了男人就不守三从四德,随意勾搭自己的……”
“你闭嘴”
何沅君不待李莫愁说完,就拍下了筷子,急忙阻止她往下说,冷对道:“你个荡尼姑,我还没说你老牛吃嫩草呢,多大年纪了还勾搭比自己小的男人,就你那年纪,都能当人娘了,简直是不知羞耻。”
说着,何沅君还刮了王渊一眼,混账东西真是一点都不忌口。
得,这无妄之灾啊,好好的一场“杯酒释兵权”,王渊也没想到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要说一个字,他保证自己就会被拉出来评评理,然后里外都不是人了。
在这种情况下,聪明人都会闭嘴的,不然你帮谁都是错,这就是老婆和妈掉河里,该先救谁一个道理。
所以王渊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吃饭,先明哲保身的好,最后他再来收尾,顺便也让两人发泄发泄内心的情绪,还能促进两人的姐妹情深不是!
李莫愁也不是省油的灯,争锋相对道:“也不知道是哪个骚狐狸不知廉耻,连窝边草都不放过,我怎么了,我一没嫁二没抢的,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可有些人啊明明已经嫁人了,还不从夫德守妇礼,又有什么权利指责我。”
说到这里,李莫愁好像明白了什么,转头环顾了一圈后看着其余几女,眸光闪动了下,就笑起来道:“呦,我就说嘛,有胆子做还没胆子认,这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何沅君见李莫愁是越来越过分了,冷喝道:“贱尼姑,你胡说什么……”
李莫愁现在是打蛇打七寸,专打何沅君的命门,对于她的谩骂是毫不在意,戏笑着道:“狐狸精,我说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敢做不敢当,你有什么能够指责我的。”
就是何沅君文静秀丽的性子也有些压不住了,这个贱女人一个劲的暗指她,真当她是泥菩萨不成,道:“你个吃嫩草的假道姑,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你以为我想被你叫吗,你爱叫不叫。”
李莫愁不慌不忙,道:“呵,这就恼羞成怒了?被我说到心里去了吧,偏偏有些人呐,还死不承认呢,怪不得只会偷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