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虞夕相当不悦,她微微蹙眉。
咻地,虞夕顿住了脚步,她回眸瞪着厉爵,厉声道:“你还要脸吗?你能不能别那么自恋?我真想踹你下楼梯!我刚才说的话是为了夏奕灈好,你可以当作没听见。”
“我有那么差吗?老婆,难道你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吗?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的吗?”虞夕这样说厉爵不大高兴了,嘴角扬起的笑容瞬间焉掉了。
“你很好吗?好在哪里?你真以为自己是一座会闪闪发光的钻石矿啊,然后人人想抱着爱?你都说了,那是以前,人会变的,你不知道吗?对你有意思,你奢望吗?
即便是有意思,以前也被你挥霍掉了,现在无法供应了。厉爵,我告诉你,你今晚要是想留下来你就给我闭嘴,安份点,要不然你给我滚回厉家去。”
冷冷地憋了厉爵一眼,虞夕转过身了,她不再搭理他径自上楼了。
厉爵的性感薄唇抿得有些紧,他深邃的眼眸也眯了起来,他的目光仍然紧锁着虞夕。
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的指控他没有抗辩。
谁让他以前的确做得不对,谁让他以前的确那么过份,谁让他以前有眼无珠。
现在,他懂了,是不是太迟了?
看虞夕的脸色,她好像对他死心了一样,莫名的,厉爵的心拧痛得教他难受。
即便是她白眼他,他还是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他现在不求什么了,他只希望她能正眼看他一下。
他现在已经有所改变了,他只希望她早点发现他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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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夏奕灈又喝醉回来,而且是虞家的司机送回来的,夏溢洋相当的不高兴,他紧绷着一张黑脸。
老婆去端水给儿子洗脸了,他却在一旁冷冷地瞪着夏奕灈,他怒斥他。
“别管他了,也别心疼他,干脆让他醉死算了。整得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似的,你觉不觉得你自己丢脸丢到家了?被抛弃了还好意思上人家家里闹,你不要脸,我夏溢洋还要脸。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没出息的儿子,失个恋而已,会死人吗?”
“老公,你消停点,别再说儿子了,他已经够难受的了。人回来了就好,难不成你希望他永远都不回来了吗?”
“慈母多败儿,就因为妇仁之仁,你*着他,他才这么的龌孬!为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成话吗?我这是在骂醒他!”
“你们别吵了,烦死了!我结婚,如你们的愿,行了吧?滚出去,别吵我睡觉!”突然,夏奕灈大声吼了起来。
他没有睁眼,他却是在流泪的。
他心痛!虞夕不要他,家人也在嫌弃他,他感觉他是多余的。
突然间,他觉得很好笑,他笑他自己傻!
“你肯结婚,这是你做出的唯一的最明智的决定。忘了那个女人吧,她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她的心根本就不在你心上,你念着她强求也没用。”
冷不防的,夏奕灈丢了一个枕头,差一点就砸到了夏溢洋,“滚出去,不想听你们说话,我要静静。”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夏溢洋又摇了摇头,他懒得再说夏奕灈了,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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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司机送来了换洗衣物,厉爵这才进浴室洗漱。
傅宝珠和厉风行知道厉爵今晚要留在虞家过夜,他们不知道有多高兴。
他们相信的,只要守得云开会见明月的。
他们叮嘱厉爵要加油,不能放弃,把老婆和女儿接回来指日可待了。
他们也让厉爵多听岳父岳母的话,有时候他们二老说话很顶用的。
厉爵从浴室出来了,他本想吹头发的,看见虞夕在哄女儿睡觉,他只是走到阳台那里自然吹干,并没有吵到她们母女。
而后,厉爵给白天宇打了通电话,他叮嘱他准备好明天要上庭的事宜。
厉爵等晾干头发了才走回房间,没有多久吧,虞夕和女儿竟然都睡着了。
女儿不舒服,虞夕要照顾她也挺累的了,所以,厉爵就没有吵醒她了,而是帮她盖好薄被,他还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一下她的诱人唇瓣。
紧盯着她们近乎一模一样的漂亮脸蛋,情不自禁,厉爵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他的唇瓣上也扬起满足的愉悦的弧度。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吧,他才把房间的灯关了,然后在女儿的旁边睡下,他还轻轻地抓住她的小手。
……
即便是没有人陪,邢楷瑞还是独自去了酒吧坐坐。
激昂的音乐,他听着舒服,这里也热闹,总比呆在家里那种沉闷的气氛强多了。
他一个人就坐在吧台那里,时不时的都有美女过来搭讪,他仅是冷冷地瞪着人家,以冷凛的眼神把人家吓退而已。
他很低调,只是点了半打德国啤酒而已。
来到这里,他也点燃烟抽了起来。
邢楷瑞静静地坐着,抽完一根烟又点燃一根烟接着抽。
嘴里倾吐出缭绕的烟雾,即便是闻着香烟的味道,他心里还是一样的烦躁。
他心里也觉得无限凄凉!
但愿蓝冰莎已经搬走了,他不想回家还要见到她。
他自己觉得自己挺悲哀的,噗哧……邢楷瑞自嘲地笑了笑。
他脸上有笑容,他心里却是满满的苦涩,他的悲哀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也是最无奈的那个人。
半打啤酒,邢楷瑞只喝了四罐,他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在抽烟静静发呆。
夜渐深了,时间不早了,他才买单走出酒吧。
邢楷瑞回到家赫然看到妈妈还坐在客厅里,俨然是在等他似的。
抿了抿唇,邢楷瑞尽可能地挥去自己脸上那抹落寞,尽可能的以温柔的俊容呈现在妈妈的面前。
“妈,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我睡不着,我寂寞!冰莎走了,你很晚才回来,我连找个人说说话都没有。楷瑞,老实说,你是不是嫌弃你妈干涉你的事了?我是为了你好,你明白我的苦心吗?你这么晚才回来,你是想躲着我吧?”
“妈,你想哪去了,我今晚有应酬,所以才晚回来的。改天,我早点回来陪你吃饭,陪你去公园逛逛。”
“你撒谎,我给你秘书打过电话了,她说你今晚没有应酬。你一身烟臭味,还有酒味,你是去了酒吧。你宁愿呆在那里喝酒你也不回来陪我,我有那么讨厌吗?你长大了,你妈老了,所以,你嫌弃我了吧,你在恼我管你的事。”
突然间,高佩珊蛮激动的。
“妈,别胡思乱想了,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明天早上陪你去喝早茶。”邢楷瑞每回一个字都觉得很无力,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你还在想虞峥吗?那个女人是怎么对你的,你忘了吗?冰莎哪里得罪你了,你叫她离开你就是嫌弃你妈。”
“我是你的儿子没错,我已经很听你的话了,你还想我怎么样?你让我娶蓝冰莎是不可能的,我不爱她。妈,你也别那么自私了好不好,并不是你想所有的事就能办得成的,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你儿子的感受?
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思维,我也有我的想法,你明白吗?哪怕我娶了老婆,你还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我不会不顾你,也没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你不要老是怕你儿子被别的女人抢走,好不好?你不喜欢虞峥,我跟她离了,你也别总是揪着她不放。”
邢楷瑞叹了叹气,他很无奈地摊了摊手。
他也不晓得该说什么了,他转身上楼了,“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你这是在怨我吗?你怪我让你跟虞峥离婚?你心里只有她,你哪里有我这个妈了?”
邢楷瑞听见妈妈的话了,他没有吭声,他不想刺激她,他已经够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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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女儿不停地翻身又翻身,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脚也乱踢着。
厉爵被她弄醒了,他一摸她的额头,发现好烫手。
瞟见虞夕还在睡,他没有吵醒她,而是爬起来拿了体温计给女儿量体温。
38度5,女儿又发烧了,赶紧的厉爵抱女儿起来喂她吃退烧药,还给她喝了热水。
他柔声哄着,“爸爸在的,嘟嘟不怕,嘘,我们小声点,不要吵醒妈妈。妈妈很累,让她多睡一下。”
厉星桐点点头,她不舒服了,她也蛮安静的。
她还没睡够,不过,她闭上眼睛了还是乱动来动去。
见女儿睡不好,厉爵打了一盆凉水,还拿了一条毛巾,他不停地给女儿冷敷额头。
每隔半个小时,他还给女儿量一次体温。
起初那两次,一点反应都没有,女儿的体温还停在了38度5,厉爵摸了女儿的背,也不见她出汗。
他又抱她起来喝了一杯热水,他也没有停歇,不停地换水拧水给女儿冷敷额头。
他现在体会到虞夕照顾生病的女儿有多累了,几乎是没怎么睡一直守着她到退烧为止。
如果烧没退下,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神经,哪里敢松懈下来。
好在冷敷额头起了作用了,厉爵在为女儿量第三次体温的时候退到了38度2了,而且,女儿也开始出汗了。
他没有睡,还是守着女儿,不停地给她冷敷额头,等到她退到37度以下他才能放心。
厉爵全程都是小心翼翼的,他不想吵醒虞夕。
……
女儿发烧,的确是虞夕在彻夜守着她,她已经三个晚上没有怎么休息过了,昨晚,她真的是很困了,她一直睡到了天亮才醒过来。
她睁眼的时候厉爵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下意识地去摸女儿的额头,没发烧,她的背却垫了一块隔汗巾。
虞夕摸了摸隔汗巾,微湿。
她昨晚睡觉的时候并没有给女儿垫上,应该是厉爵给垫上的吧。
虞夕起来了,不经意间,她瞟见了放在*头柜上的退烧药有动过的痕迹。
她没有装进盒子里的,现在瓶子却在盒子里了,还盖好了。
难道是女儿昨晚又发烧了?
虞夕拿起体温计看了看,发现上面还显示有温度,她昨晚明明就已经清零了,应该什么也没有显示才是的。
突然间,虞夕心里五味杂陈,下意识的,她看了一眼女儿。
没有叫醒嘟嘟,让她多睡一下,虞夕洗漱过后就下楼了。
“虞夕,厉爵一早走了,他让我告诉你一声。他早上要上法庭,他不能迟到,他先去做准备了。”
“爸,我知道了。”微微蹙眉,虞夕问:“他没吃早餐吗?”
“让他吃他没吃,他说路上买个三明治可以了,他还要赶回公司处理一下公务。”
虞夕轻轻地哦了一声,她没再说什么了,不过她心里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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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原告人是厉爵,这起诽谤案十分的引人关注,媒体早早就守在了法院门口等厉爵出现。
媒体也收到了消息,据说李梦欣今天也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