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禾把最后的几口饭塞进嘴巴里,站起身来对耿帅说,“事不宜迟,赶紧带我去看看。”
耿帅一口番薯差点儿没送他去见他太奶奶。
陆淮之给他拍了好半天,最后才给顺下去。
耿帅哑着嗓子在前面带路,“陆医生,这里。”
带着简禾从楼顶下了两层楼,一间单人房里,一个中年大叔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简禾光看面色都能察觉到床上的人身体出问题了,更别提打开门以后空气中传来的恶臭味。
“孙大叔,我带医生来看你了!”耿帅扯着嗓子在孙大叔耳边喊,喊完憨笑着解释道,“不好意思啊,孙大叔有些耳背。”
简禾坐下之前,耿帅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殷勤的给简禾铺上,简禾也没拒绝。
坐下以后开始给孙大叔把脉,孙大叔微微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带着口罩的简禾,又扭头看了看耿帅,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是谁啊?”
“是医生。”
“什么?实习生?”
“我说是医生!”
“龌龊实习生?”
陆淮之被逗的笑了起来,“孙大叔识字吗?”
耿帅也被笑出了眼泪,“认识的。”
陆淮之掏出一张纸和笔,写上医生来给你看病。
孙大叔看完安心的点了点头,一眨眼的功夫,人又睡过去了。
简禾诊断完才发现,病情其实不严重,是被错误的治疗给拖严重的。
“不严重其实,只是接下来你要提醒大家,生水不能喝,一定要煮熟了,如果是天上下的无根水,或许还会好一点。”简禾掀开床上孙大叔的被子,被子底下的恶臭冲着口罩呼啸而来,简禾眉头也没皱,只是隔着衣服给他施针。
施针过后,简禾还没来得及让他俩出去,外面的声音开始嘈杂起来。
“涨了!涨了!怎么又涨了!”底下的人开始收拾东西往楼上跑。
楼顶上的人担忧的伸头看去下面一望无际的水面。
远处的村落早就被洪水给淹没,渐渐的水面上开始飘来一些东西。
有人像之前一样去打捞,谁知钩子钩到一半,“啊!!死人啊!!”
一具被泡肿的尸体飘在了水面上,翻了个身,惨白的脸露出来,已经肿成了巨人观。
那人害怕的拿手上的杆子想把尸体推的更远些,可惜力量太小,抵抗不了水流的地量,怎么弄都弄不走。
大家觉得恶心坏了,纷纷转过头去不看这些。
陆淮之和耿帅也在阳台上观察水位线的时候,简禾拿出一支头孢注射液(具体名字我就不写了,宝子们不要学哦)给他打进身体里去。
不过看样子,已经出现了脱水的状况,简禾不得不掏出一包生理盐水,给他用上。
耿帅回来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哟呵!陆医生,你这真是够厉害的呀!什么都有!”
耿帅的眼里只有羡慕,却没有贪念。
简禾私心里觉得,没有权力斗争的地方才最干净。
然而水位依旧在上升,从二楼涨到了三楼,三楼的人不得以继续往上搬,看着自己住了快两年的屋子,很多人都无声的抹起眼泪来。
对于这个好不容易的得到的家园,再一次被摧毁的伤心。
简禾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虽说这几年见到的都是人间炼狱,可是这样细碎的悲伤,像胸口袭来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一阵的难受。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场大屠杀。
“你说不说?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在骗人?”秦乐乐一把抓起来趴在地上人的头发,男人已经被打的满脸是血。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男子痛哭流涕道。
“可是有人告诉我,有一个会医术的女孩子进了你们基地!现在你告诉我,人没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秦乐乐执拗的将男人的头在地上重重的摔了两下。
男人呜咽一声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了,脑袋上的血,顺着地砖的缝隙流了出来。
秦乐乐又长开了些,一双丹凤眼看人的时候特别的怪异。
他像毒蛇一样,盯住了现场跪在地上的每个人一会儿。
有些运气不好,又怂的,早早的被陆淮之一脚给踢死了。
然后,秦乐乐像是得到了什么新的乐子。
随机在人群中挑了一个看不顺眼的,把人拉到地上,“来吧!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
秦乐乐嗜血的给手指戴上了铁指环,对着已经被打过一遭的人,一拳一拳狠狠的重击下去。
被挑中的人无力反抗,被一下一下打到吐血,最后到奄奄一息。
秦乐乐打爽了,似乎心里的郁气全都发了出来。
可是手下的弟兄们却还没有发泄够,猥琐的搓着手,“秦哥,您看……这剩下的人,是不是可以让兄弟们,嘿嘿!”
“拿去拿去!都拿去!”秦乐乐豪迈的一挥手。
下面的人如狼似虎的抬着那些尖叫的花样少女们,去到各自的房间里。
秦乐乐闭着眼,享受着房间里女孩子们的尖叫声,求饶声。
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飘荡起来。
躲在角落里的一个老妇人,猛的冲了出来,可是还没碰到秦乐乐的衣服角,就被身旁的一个戴着獠牙面具的男人给踹飞出去。
男人抢过老妇人手上的刀,周围的地上溅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红色的血花。
对于秦乐乐来说,真是太美了。
他没有忍住,抓着旁边一个瑟瑟发抖的妙龄少女,对着脖子咬下去,一口一口的吸着她的血。
女孩子瞪大着眼睛,头发垂下来,手也无力的挂了下来。
就这样,秦乐乐摸着鼓鼓的肚子,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水面。
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你在哪儿呢?到底在哪儿呢?我怎么就找不到你呢?”
不多时,手下的人来报,“秦哥,找遍了基地,都没有找到您说的样子的女人,只不过抓到了一个会医术的,您要去看看嘛?”
秦乐乐来了精神,“在哪儿?”
等他们到的时候,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人,衣服里面还套着一件一身的白大褂,原本是因为质量好才穿的,现在反倒成了她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