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容乐观,但此刻眼前的场景还是刷新了简禾的三观。
一间大大的卧室里面,躺着裴家主裴勇,旁边有两张小床,分别躺着裴岩和胡梅。
简禾只略微的望闻问切中的望了一眼,就知道裴岩最严重,裴勇次之。
不过只看了一眼,裴屿白就带着简禾去了另一间卧室。
还没进门,浑身疼的裴勇骂了一句,“逆子!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带女人回来!
不过还有些知觉的裴岩看到简禾以后,气喘吁吁的喊道,“小陆医生,救命啊!你救救我啊!”
裴勇这才差异的看了简禾一眼,又瞪了裴屿白一下,一旁站在门口的秘书立马接到信号,脸上堆着笑,“小陆医生是吧!我们对您久仰大名,这位是我们的裴家主,来来来,这边请,只要您能治好,那我们一定有重谢。”
说着就想扯简禾的袖子,被裴屿白一把推开,“你是什么狗东西?!还想跟我抢人。”
秘书一个不察,摔倒在地上,裴勇嘴里不住的骂着,“逆子!你这个逆子!”
一旁的胡梅因为在煽风点火,“小白,怎么说那也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请了医生不给你爸爸先看呢!要知道咱们这个家,全都是你爸爸撑着呀!”
“你闭嘴你闭嘴!”裴屿白气的握紧拳头,眼睛都红了。
可胡梅还在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现在是你爸爸生病了呀!你怎么能不顾全大局呢!”
简禾看不下去了,气定神闲的走进卧室,“来来来!看病!”
说着一把按住胡梅,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一针扎下去,她瞬间失声了。
她比划着想要拔掉银针还是说话,简禾眯着眼睛看着她,“你要想这辈子都变成哑巴,你就试试看自己拔!”
说完又看向裴勇,眼神丝毫不带惧怕的。
然后拉着还在生气的裴屿白进了另外一间卧室里。
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面容苍白的贵妇人,裴屿白哀求道,“求你救救我妈妈!我只剩妈妈了!”
简禾坐在床边上,轻轻的拿起她的手腕,脉象除了鼠疫还有多年的郁结,甚至还有……还有一点毒素!
简禾神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简禾轻轻的放下手的时候,裴屿白的妈妈周黛拉醒了。
正静静地温柔的看着简禾。
简禾正看眼睛就看见了周黛拉温柔的目光,有点儿像自己的妈妈,一时间差点儿糊住了眼睛。
收敛心神,拿出准备好的链霉素,给周黛拉打上。
可是针刚戳进去,秘书就推着裴勇进了卧室。
简禾暗骂一声大意了,快速的打好针,收进空间里,换出了一支营养针剂。
“好啊!我就知道!整个基地怎么会没有药了呢!原来是有人中饱私囊啊!”裴勇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厉害。
简禾举起手上的营养针剂,“裴家主是吧!这是营养针剂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周黛拉原本还温温柔柔的,此刻也变了脸色,“裴勇,你是希望我快点儿死了,好成全你们是吧!做梦去吧!我不会成全你的!”
一时间被打岔了,裴勇浑身酸痛的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
简禾见针也打好了,就打算离开,不过被裴勇呵斥住了,“你等等!你去把针给拔了!”
简禾乐颠颠儿的去把针拔了,胡梅这才深呼一口气,感觉自己又可以说话了,掐着脖子,像是一只鸡。
裴屿白没有给裴勇一丝的目光,带着简禾从后门离开了。
走出去以后简禾问过,“放阿姨一个人在那儿安全吗?”
裴屿白声音淡淡的说,“我跟他说过,要是我妈没了,我一定会弄死他的小情人和私生子。”
“那你就高兴早了,阿姨多年郁结于心,身体已经虚弱不堪,现在我还从她的脉象里把出了中毒的迹象!”简禾尽量不刺激他。
这下裴屿白忍不住了,想回头去把那几个贱人打死算了。
被简禾拉住了,“他们暂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咱们给阿姨把毒解开就是了,但关键是阿姨现在的生活环境我没办法确定毒素的根源在哪里?!你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找一个秘密的住处,我好给阿姨做调理。”
裴屿白冷静下来,“好!我会立马安排的。”
两个人并排走在夜色里,裴屿白突然回过身来抱住了简禾,“简禾,我快撑不住了。”
简禾感觉他好像哭了,所以没有推开他。
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跟安慰陆淮之一样,“撸撸毛,不害怕不害怕!不是有我呢嘛!朋友总会帮你的!”
裴屿白点了点头,然而这一切被等在楼下的崔隐看了个正着。
上来一拳就把裴屿白打开好几丈远,什么话也不说,对着裴屿白就是一顿揍。
简禾担心他会惊动其他人,小声的呵斥住了崔隐,“别打了!我们认识!”
崔隐摸了摸鼻子,“哦……我还当是什么好色之徒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捂着脸上疼痛地方的裴屿白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这个兵痞子!你特么的下黑手啊!”
崔隐还装作无辜的摆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是无心的!乌漆麻黑的我都不知道是你!”
说完护着简禾往回走,“走吧!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崔隐对简禾说,“基地现在有一些不利于你的传言,我打算将香包的配方公开,你看行吗?”
简禾点点头,“估计是王晶那边搞出来的小动作,真想一下子全都收拾掉!”
裴屿白凑上来,“你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会帮你的!我妈妈的事情也就拜托你了!”
谁知道第二天,裴屿白把他妈妈安排在了简禾的隔壁,还美其名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