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地下广场的门口排满了人,按照住房的高低被通知到来参加义诊。
可是这极热里的水比末世前的汽油还要贵,寻常老百姓能够喝就已经做到极限了。
于是基地医院的小年轻们站在一起商量着小话,“这些人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可怎么办啊?”
“对啊对啊!身上会不会有虱子,我想想就觉得鸡皮疙瘩。”
“那怎么办啊?义诊拼的是人数。”
基地某主任的女儿,就是之前挑事儿的那个张颜用眼神示意了正在查看随身包的简禾,“呐!那儿不是有个能人呗,能者多劳啊!”
“嘿!她能同意吗?”
“咱们给她架上去,由不得她不同意!”
几个人商量好了凑近简禾说道:“陆医生,是这样的,我们几个经验不太够,您的医术是一等一的好,我们怕耽误了老百姓,你看老百姓能不能你来看?”
陆淮之和简禾对视一眼,一起环抱着胳膊,只见陆淮之说:“这几个人嫌贫爱富。”
“嗯,算盘珠子都快蹦到我脸上了。”
“把人当傻子呢!”
“有道理,可是我很像傻子吗?”
简禾跟陆淮之是完全不顾眼前的几个人死活了,很大声的说了出来。
一时间排队的人纷纷侧目,人一旦多起来,窃窃私语变成了大声讨论。
几个男女到底是年轻,一时间眼皮子绷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还想解释。
“别解释了,我知道的,技术不佳,想去看富人嘛!”简禾一针见血。
“你别瞎说!谁要看富人!”张颜理直气壮的很心虚。
“哦~~卫院长,这里这里,这些年轻人,跟我说他们想去给老百姓看病,您可真是教导有方啊!医者仁心真是让人感动。”简禾一转身,冲还在跟基地高层在一起的卫民招了招手。
卫民一脸欣慰的走过来,拍了拍一个男孩子的肩膀,“不错不错,都是我的好学生,为民服务,医者仁心,是咱们学医的宗旨!”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简禾看着他们憋屈的样子,得意的挑眉一笑。
几个人讨论的时候,已经把看诊台都安放好了,总共6个年轻医生,桌上的用品都已经摆放整齐。
6个年轻医生按照规定可以带一个助手,简禾自然是信不过别人的。
基地的老中医有7个人,排除掉作为评委的卫院长,打乱了抽签的顺序,每个人都没有抽到自己的导师。
这下小年轻们也慌了,原本以为要是熟人,还能放自己一马,但是看着广场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大家只能深呼吸,来保持自己的稳定。
正式开始之前,简禾抽中了4号桌,堂而皇之的从背包里拿出一大瓶的消毒酒精,看着张颜的方向露出一个很挑衅的笑容。
“敢打我的算盘,就要做好被我戳刀的准备。”简禾小声的嘟囔。
“院长,陆医生作弊!”张颜忍无可忍的站起来一手指着简禾这边。
“义诊还没开始,我怎么作弊了?”简禾站起身来。
“不!不对!是你私自挪用物资!”
简禾拿起酒精,“你说这个呀?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用啊!”
“你胡说!”张颜还在反驳。
“台城基地有这么大瓶规格的消毒酒精吗?”简禾把酒精举起来,展示给后面的老中医看。
几个老中医纷纷摇头,他们基地的要么是大桶,要么是小瓶,这么大的,还真没有。
卫院长也知道了事情的起因,走到张颜边上低声呵斥一声,“好了,快坐下!”
“请大家接下来保持秩序,我们的医生诊疗结束了,下一位再上前,我宣布,义诊开始!”卫院长拿着话筒宣布。
简禾一回头,看见顾宴礼扶着显怀的杏娘也来了,杏娘小声地喊道,“萍萍,加油!”
简禾自信的挥了挥手,从前只想着在末世如何逍遥自在,现在倒是有了一门能够生存下去的本事,也是不错的。
第一位老人家,经过了极寒以后,手指因为受冻而变得畸形,并且关节炎的疼痛也一直伴随到现在,没死也是因为命大,不过长期的饥饿让老人家的脾胃也不太好了。
“老人家,你这个脾胃虚弱还有关节炎的疼痛需要我用针灸给你治疗,这个是我治疗方法,你把这个单子拿到后面给后面的医生看完,他没有别的意见,那你就再到我这里来。”
老人家泪眼婆娑的问,“小医生,我这还能治呢?”
简禾很用力的点头,“能的能的,针灸能缓解,后续你就按照这个办法来找我们。”
“下一位。”陆淮之看见一个男的,浑身邋遢,拿出一块棉花,把他的手脖子狠狠的清理了一遍。
于是一道白出现在了手腕上。
“医生,我这常年咳嗽是怎么个原因啊?”
“嗯,你且稍等。”
简禾闭着眼睛仔细地辨别他的病灶所在,“你半年前是不是被烟熏过?”
男人猛的狂点头,“是的哎!医生你可真神了!”
“是浓烟,熏伤了你的肺部,现在肺部还有炎症,你的痰也要化一化。”说完拿着病历单按照上一个老奶奶一样的操作。
老奶奶已经看好了,简禾让她躺在身旁的平板床上,“别紧张,不会疼的。”
也索性是夏天,简禾针扎下去的时候,谁都不知道陆淮之在心疼仓库里的冻猪和冻牛,死就死了,死后还得让人给戳针。
一套针灸施展下去,老太太明显舒服多了,非常感谢的给简禾按了满意键。
下一位是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小姐姐,可是一抹上脉简禾就无语了。
“你……得洁身自好些,毕竟这个是可以传给婴儿的。”治疗的方法在这里。
这个病只有西医才可以做激光手术消除,中医还得喝好几了。
女孩子羞红了脸,“我……我也没办法的。”
“嗯,在没有造成更严重的情况之前,感觉治疗是关键。”
女孩子低着头,看不清眼眉,低头小声的嗯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