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望着我艰难的说道:“嫣儿……你快……走……”
蟒妖听了她的话,将头欺近她的耳边阴森的开口:“你现在自顾不暇,还要考虑她的安危。看来这个女人对你不一般啊。”
白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担心这样下去蟒妖真的会杀了她。就要上前去,蟒妖一挥手,一股劲风朝我袭来。接着我的身体控制不住被卷入风中……
等我反应过来,一只大手揽住我的腰,从劲风中飞身出来。
风落,我看清来人是寒亦修,而白谨也出现在了蟒妖身边。只见他望着快要窒息的白怜,微微一蹙眉,不悦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宁死也不愿意嫁我,所以我也不会便宜了别人。”蟒妖说着,又用了几分力。白怜嘴角渐渐流血,好像就要不行了。
“阿亦,快救她。”我心急如焚,抓住寒亦修的手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还没待寒亦修动手,白谨就已经看不下去了。他出手打开蟒妖的手,揽过白怜后退,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后冷声道:“你在我面前杀她,是不是太过分了。她再任『性』,也是我的妹妹。”
听了白谨的话,心里不免对他有所改观。原来他还是关心白怜,并不希望她死。
蟒妖看向他,所以嘶哑:“白谨,难道你忘了狐族和我的约定吗?别忘了,你们狐族没有我的支持,是不会被选为妖界之王的。”
他的话仿佛让白谨有所动容,他眼睛一闪烁,似乎在考虑蟒妖的话。
这时,寒亦修冷声道:“白谨,你们被他骗了。你们觉得以他的修为和秉『性』会让你们狐族做上妖王之位吗?”
蟒妖听了他的话,望过来,冷哼一声,说道:“我们妖界的事情好像还用不着你这个鬼王来『插』手吧?”
“我不会『插』手你们妖界之事。”寒亦修说到这里,望了一眼虚弱的白怜接着说:“不过,白怜你碰不得。”
“鬼王好大的口气。我是我的未婚妻,为何碰不得?”蟒妖的话一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到白谨面前,然后就要抢白怜。
白谨反应也很快,一手拦住他伸向白怜的手,和他打了起来。
而寒亦修趁这个机会,将白怜带到了我的身边。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的问:“你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握紧我的手说:“我们快走,蟒妖是不会放过我的。”
我对她点头,然后就要和她转身离开。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频频相接,也许就像独孤老人说的那般,世间一切事情的缘由都是命中注定。
当白怜看到颜君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愣住了。我也很惊讶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火灵告诉他的?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了一眼和蟒妖打斗的白谨好像不是他的对手,渐渐落入下风。
此时不走,就来不及了。
就在白谨大意被蟒妖一掌打倒在地时,白怜大喊了一声:“哥哥!”
她恳求的看着寒亦修着急的说:“亦修,求求你,救救他。”
寒亦修听了,望了一眼前面的颜君,然后沉声道:“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先带她们离开这里。”
蟒妖想对白谨赶尽杀绝的时候,寒亦修闪过去阻止了蟒妖的阴谋……
我和白怜走到颜君面前,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紧紧盯着白怜的时候,开口道:“我们先回鬼渊阁。”
他听了,什么也没有说,转身领路。
我发现白怜的身体很冷,我明白她在看到颜君的那一刻,她有多少话想要跟他说。我知道白怜此刻的心情有多难受,感情的世界里,好多事情是后来才看清楚,好多事情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然而我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有一种爱,明明是深爱,却表达不完美。有一种爱明知道要放弃,却不甘心就此离开。有一种爱,明知道是煎熬,却又躲不掉。有一种爱,明知道无前路,心却早已收不回来。他们便是这般,明明相爱,却因为一些误会导致他们分开了一千年的时间。
回到鬼渊阁,我想让他们好好谈一谈,也想给白怜一个向他解释的机会。退出房间后,就看见了火灵。
走过去问她:“火灵,是你告诉颜君我们的位置吗?”
她听了,眨了眨眼睛,回答我:“是啊,我担心你们的安危,所以就告诉了他,好让他去帮你们,怎么了?”
“没事,凌风呢?”他们始终都是要见这一面的,所以就由他们去吧。
火灵笑着对我说:“凌风在大殿和煜风玩呢。”
我听了,就让她走了。
望着前面不远处的房间,默默的在想他们这次究竟能不能将误会化开,再重新开始呢。刚想到这里,里面突然响起摔碎杯子的声音,接着是颜君的怒吼:“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从来没有见颜君这样生气过,听到他的怒吼,心里一个咯噔。
“阿颜,你听我解释,当年我真的不知道……”白怜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颜君大声说道:“白怜,如果可以,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你知道吗?一看见我就会想起一千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耻辱!”
听到这里,我着急的跑过去。伸手刚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情景所惊住了。
只见颜君紧紧扣住白怜的脖子,眼神阴冷,仿佛要至她于死地一般的狠绝。
跑上前,抓住白怜脖颈处的手看着颜君大喊:“颜君,你在干什么?快放开她!”
白怜没有被蟒妖杀了已是侥幸,可别被颜君一怒之下掐死。
无论我怎么喊,他就是不松手,只是眼睛通红的紧紧盯着白怜。
“你杀了……我吧……”白怜艰难的说了这几个字后,闭上眼睛,眼角两行泪悄然无息的落下来……
颜君看着她,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意察觉的情愫。随后,他的手渐渐松开。
我及时扶住白怜就要倒下的身体,看着他怒道:“我知道你很恨她,可是你她这些年来并不比你开心。她以原型呆在独孤老人身边千年,长年吃斋念佛就为你的原谅。当年的事情你不能怪她,她以为给你吃的只是寻常的『迷』『药』,哪里会认为她的父亲会利用她的手亲手毁了你!”
颜君听了我的话,凝视着剧烈咳嗽的白怜,缓缓道:“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了,你可以原谅你。”
他说到这里,白怜的眼睛流『露』出一抹欣喜,可是在接下来听到他的一句话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说:“你走吧,我不想再回忆那段恶心不堪的画面。”白怜捂着自己的心口凝眉,她的心口仿佛很痛,可看着她隐忍的表情,我觉得比她还难受。果然,世上最伤人的就是那个“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