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她这样,心有不忍,就想为她疗伤。谁知道她却拒绝了,只见她抓住我的手,虚弱的说:“我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无『药』可救……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羽……我不想他……越走越远……最终……害人……害己……”
我看着她皱起眉头,说:“是谁下的毒。”
她的嘴里不断涌出血来,只是说了:“上官”两个字,我就已经猜到是谁了。上官羽的『奶』『奶』,上官老太太果然心狠手辣。担心墨子仙日后会影响上官羽,所以就对她下了毒手。
墨子仙紧紧抓着我的手说:“告诉他……娘其实……很爱……他……”
她说完,手渐渐从我手上滑落下去。
她闭上眼睛,怀里的画卷也掉了出来。
看着她的身体一点点化作灰烬消失不见后,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我现在才明白墨子仙之前做的一切是为什么了。她爱上官羽,爱他的儿子。她觉得亏欠儿子太多,所以上官羽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犹豫一下就去做。原来这世上,有一种感情,叫母亲觉得你需要。你觉得不需要的,母亲偏偏认为需要,不是因为母亲多事,而是因为,母亲比你更珍惜自己。
捡起地上的画卷叹了一口气,低喃:“在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应该就是来自父母的爱吧。”
匆忙来到鬼渊阁入口时,两边已经打起来了。数不清的道士和鬼卫在一起打斗,不知道牺牲了多少条命。
上官羽和寒亦修同时落地,就在他们对峙,我跑过去大声喊道:“住手!”
我来到他们之间,看着上官羽大声说道:“上官羽,让他们住手。”
他听后,冷笑一声,出声:“先停下。”
道士听后,纷纷住手。
“嫣儿……”寒亦修想对我说什么,被我阻止了。
“阿亦,你先听我说。”我说完,看向前面的上官羽说道:“上官羽,你虽功成名就,可是你生为人子却不孝。就算你有了权利又怎么样?可以阻止人们背后对你议论纷纷吗?”
他眼睛一眯,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冷如寒冰,仿佛已经久久不曾有了温度。
“你娘已经死了,你也不必再恨她了。”我说完,将手里的画卷扔给他。
他接住画卷打开一看,愣住了。
寒亦修看到上面的画,不由感到讶异:“千叶的画轴。”
我低声回答他:“是墨子仙拿出来的。”
上官羽望着千叶的画像,久久没有回神。
我知道,他在惊奇画中的人为什么和他相象。
寒亦修这时出声对他说道:“他就是你素未谋面的父亲,只不过多年之前他已经死了。”
上官羽紧紧握住画轴,然后看向我沉声问:“你刚才说什么?她——死了?”
“没错,她被你『奶』『奶』下毒。毒素侵体,无『药』可救。”我的话使他手里的话落在地上。
我见此,继续说:“她当年生下你因体力不支被小鬼可趁偷走了你,你不应该恨她。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她在死之前都还在担心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这虚无的一切?”
他听了我的话,凝视了我一眼,然后看向寒亦修:“把鬼令交出来,我就离开。不然,鬼渊阁将血流成河。”
说了这么多,谁知道他还执『迷』不悟。我有些为墨子仙的死感到不值,更加忽略了上官羽对权利的看重。
寒亦修在犹豫,我回头对他说:“鬼令不能给他,他已经利欲熏心。将来他一定会用鬼令祸害这个世界。”
他听后,对我小声说:“这些日子他修炼了禁术,修为大增。我不想拿整个鬼渊阁作为赌注。”
他说完,只听上官羽冷声说:“我已经失去耐心,快点把鬼令交出来。”
“你想要鬼令,拿去就是。”寒亦修见上官羽已经朝我动手,手一挥,鬼令抛到了半空中。
我和上官羽见此,同时飞身上去。因为我离鬼令比较近,伸手就拿到了。
上官羽就要过来抢,侧身躲开他的手,然后落到地上。
“唐嫣儿。”他用通红的眼眸望着我仿佛在咬牙切齿。
我将鬼令还给寒亦修,道:“阿亦,鬼渊阁和六界比起来哪个比较重要?”
他听了,眼睛微微一愣。随后收回鬼令对我温笑:“当然是六界。”
上官羽冰冷的声音响起:“夺回鬼令。”
道士听令朝我们涌过来……
寒亦修和上官羽打到一起,而我被道士纠缠住,暂时无法分身去帮他。
火灵这时飞过来对我大声喊:“嫣儿,这里有我们,你去帮主人!”
我听了,飞身到寒亦修的身边,一同抵挡上官羽的金刚咒。上次寒亦修就被金刚咒伤过,我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他的前面,奋力和他一起一推,上官羽的金刚咒已破。
可是,不知道哪里过来的金光袭来,使我的眼睛一晃,难受的睁不开眼睛。
“嫣儿,小心!”耳畔响起寒亦修的惊声。
待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上官羽持剑竟来到我的面前,躲闪已经来不及。
千钧一发间,一个身影来到我的面前。长剑无情刺穿他的身体。
睁大眼睛望着对我温柔一笑的谢宇辰整个人都愣住了,身体也僵的一点也动不了。
上官羽也没有想到这种情况,眼神一愣,抽出埋没在谢宇辰身体里剑。
在一些鲜血溅到我脸颊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体内鲜血的温度。
他的身体倒在地上后,我才反应过来急忙跪在地上伸手捂住他不停流血的伤口大喊:“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救我。你明明我一直都是在利用你!”
他将一只手覆盖在我的手上虚弱的笑了笑,说:“即使这样……见了你有危险……我也会……挡在你的身前……”
我看着他依旧如沐春风的笑,眼眶不由红了,鼻子也酸涩难忍。我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就这么轻贱自己的『性』命吗?还有,更多的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