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是个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宝宝。
虽然还没有见到五哥哥,但是小孩已经有点怕怕了。
之前见其他的哥哥姐姐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大概当时要救哥哥姐姐们的急切超越了恐惧。
但这一次,五哥目前还没有危险——
危险的是被五哥哥盯上的人。
但害怕归害怕,还是有点开心期待的!
那可是五哥哥耶,星星又能见到新哥哥啦~
虽然还是有一点点不舒服,但是星星还是幸福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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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医大附属医院里,时默盯着手机愣了两秒钟。
脸上温柔的笑意还未褪去,即便是独处的时候,他也是柔和的模样。
他从来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在外人面前刻意做出来什么表情。
好像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优雅是刻在骨子里的优雅。
他的手指点了点手机的屏幕,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还有两个执意留下来的看到时默走了出来,惊喜地瞪大了眼睛,迎了上去:
“学长,您晚饭吃了吗?导师让我们来提醒你不要忘了吃晚饭,正好我们现在要去,要不要一起?”
这两个小学妹是他的同门。
时默笑着欣然应下:“好啊,走吧。”
两个女孩子兴奋地对视了一眼,转过身的一瞬间便发出了压抑无声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好帅好帅好温柔啊!
时默学长果然和大家说的一样!
优越完美,却一点都不高高在上。
时默和两个学妹来到了食堂,一路上几乎没有停下来打招呼。
好像所有人都认识他。
而他,也对每个人都一样恰到好处的热情,打招呼的同时还能寒暄几句,清晰地记得对方身体上的小问题。
他总是能让所有人有被重视的感觉。
两个人来到医院外面的小餐厅。
服务员将菜单递给他,他先看向两个女生:
“有什么忌口么?”
他的双眼总是湿润的,睫毛意外地很长,眉眼的轮廓极为精致英俊。
他认真看人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被这种被重视的温柔打败。
两个女生红着脸摇头表示没有,他便点了两样。
等菜上来的时候,他笑道:
“都是美容养颜滋养的菜,虽然你们也没有那么需要,但是多吃点总是没错的。”
两个女生都快要激动到.把自己的大腿掐烂了。
时默又贴心地拿来公筷,将女孩子们不喜欢的蒜全部挑出去。
他的手非常漂亮,轮廓纤细,骨节修长,指甲修剪得极为干净。
每一个指尖的动作,都像是一个完美的动态雕塑。
这顿饭吃得两个女生云里雾里,都要飘上天了。
吃完的时候,两个女孩子赶忙站起来要去付账,毕竟是她们主动叫的学长,当然应该她们请客啦。
但时默却笑着冲他们眨眨眼:“好啦,我已经付过了,走吧。”
他走到门边,帮两个女孩子拉开门。
等她们出来,自己才走出来。
最后,又将两个女孩子一直送到了宿舍楼下,直到看着她安全上楼,才转身离开。
这时的天色已经安全黑了,但时默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宿舍。
他大步走出了学校,走进一个小巷子,当再一次出来的时候,已经带上了鸭舌帽和口罩。
他原本穿着的是休闲衬衫,肩宽腿长,身姿清润,和他温柔优雅的气质极为相配。
但现在明明还是那身衣服,却忽然就变得危险神秘起来。
那双从来都是温柔湿润带着笑意的双眼,此时被帽檐的阴影遮住,叫人看不清楚。
他左拐右拐,绕了好几个巷子,终于在一个门前停下。
门里,响起来男人可怕的怒吼,和重物砸落的声音。
哎呀,今天来迟了。
若是父亲不来电话,他应该刚刚可以在男人下班的路上堵到他,然后收获自己的第3个目标。
这个目标,他已经观察很久了。
正是这栋房子里面,发出野兽一样可怕怒吼的男人。
这个男人叫什么,有什么工作,时默一概不知。
他也没有兴趣知道,他只对这个男人的心脏有兴趣。
今天错过了,看来,要等明天了。
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声音。
房子里,男人满脸通红,眼睛里布满血丝,手上举着一个玻璃花瓶,对着女人狠狠砸了下去!
女人浑身发抖,往后退了两步,泪水糊了满脸,拼命解释:
“我真的没有,你想多了……”
花瓶的碎片划破她的小腿,但她甚至都不敢去止血。
“我想多了?!”男人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毫无征兆的,直接用力甩了女人一个巴掌:
“妈的贱人!趁我不在家找男人上门是吧!老子杀了你!”
男人的一个巴掌直接用了全力!
女人像是一个破布袋子一样,直接被扇地甩在了地上,眼前发黑,左耳一阵嗡鸣和剧痛之后,竟然什么也听不到了。
“不是的,不是的……是家里跳闸了,可是还要给宝宝做饭,叫了电工……”女人已经疼到麻木,极度的恐惧令她只知道解释和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以后不敢了……”
可是这样的求饶并没有得到男人丝毫的怜惜。
男人又狠狠踹了她一脚。
女人倒在地上,一阵剧烈的呕吐感袭来,站都站不起来。
她被扇巴掌的脸高高肿起来,下巴上面全是血迹。
刚刚被踹的腹部生疼,不用看也知道身体上也满满都是淤青。
可是这样的凄惨却让男人更加愤怒。
他直接掐着女人的脖子,将女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贱人装什么装!给老子去做饭!”
女人在窒息中下意识地拼命点头,被男人甩进了厨房。
她双手撑着厨房的台面喘息了好久,才一瘸一拐端着早就准备好的饭菜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发泄完情绪,开了一瓶酒,似乎是心情舒爽了不少。
他看向缩在一旁压抑着喘息的女人,开口:
“也别怪我打你,是你自己不检点。
“就算是需要别人来修东西,不会在我回来之后?
“女人家家的,要自己有点数,不然出去就是烂货,别人看都不看你一眼。
“不像我,这房子车子哪一样不是我挣回来的?你信不信我就算杀了你也没人找?”
女人抽搐一样点点头,忍着全身剧烈的疼痛,缓缓走到了孩子的房间。
一开门,四岁的小女孩正跪坐在地上,死死捂着嘴,本该清澈的双眼里,盛满了剧烈的恐惧。
女人抱着小女孩,压抑地哭了起来。
她不是没有报过警,也提出过离婚,可是每一次警察来,男人都会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和警察说说笑笑说是夫妻吵吵闹闹。
离婚没有男人的同意,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至于告到法庭……她根本没有一点时间和空间去做那些事情,收集那些资料。
每一次,都会唤来更加可怕的毒打。
或许,她的人生就是这样了吧,在地狱里挣扎。
窗外,时默面无表情地看完这一切。
没有同情,也没有愤怒,这些痛苦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他只是歪头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男人,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