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的下午你一直在做绣活吗?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顾芯问道。
“也不是一直都在,做绣活盯久了,要活动一下,不然身子骨不行,眼睛也会坏。我休息的时候就是在院子里走走而已。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宋太太道。
“公主请喝茶。”这时,宋译泡了茶过来,也给宋太太端了一杯热水。
等两人都喝了,宋译才道:“公主,学生听你问初七,学生知道,初七是那谢家姑娘死去的时辰。可是学生有一个疑问,谢家姑娘是死在井底的吗?还是在外面死了,被人扔到井底的。如果是直接死在井底的话,那可能初七隔壁会有动静。那若是死在外面的然后被人扔到井底,那谁也说不准是哪天被扔到井底的。不能只执着于初七。”
“宋公子,你认识谢姑娘吗?”顾芯突然问道。
“嗯?不认识。”宋译一愣,然后道。
“那你怎么知道是谢家姑娘?刚才好像没人给你说死者姓谢吧?”顾芯看着宋译的脸,问道。
宋太太也看了一眼宋译。
“噢,公主殿下,学生不认识谢家姑娘,但学生认识谢家老爷。”宋译挠挠头,有些憨厚地道,“谢公子曾经跟学生是同窗,谢家老爷经常被请到书院来。谢公子去年去了皇家学院,学生就没怎么见到过谢家老爷了。”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认识谢姑娘故意说不认识呢!”顾芯笑了一下。
“不瞒公主,民妇这儿子,就是个闷葫芦,很害羞,别说跟外面的姑娘认识了,就连同一条巷子的姑娘他都分不清的。以前朱家跟谢家说亲的时候,他看到还是姑娘的朱娘子,跑回来跟我说,小如长变样了!这不是完全认错人了吗?咳咳咳咳……”宋太太说完本来打算笑的,结果又咳嗽了,赶紧端着杯子喝水。
“哦,这样啊!那宋太太,宋公子,从初七到昨天梁家人确定租隔壁院子的这几天时间里,隔壁可有什么动静?”顾芯又问。
母子俩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摇头。
顾芯见此,便不再多问,只让他们想起了什么就一定要告诉衙门的人。
嘱咐完便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又看到了桌上的花,笑问道:“宋太太身体不好,这花看着也是采下来不过三四天的时间,定是宋公子采的吧!京城里似乎没有这样的野花。”
宋译道:“学生也不知道京城有没有,不过我们书院里有,学生前两天瞧着好看,记得娘喜欢,我就采回来了。”
顾芯点点头,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床边的绣篓子,然后告辞离开。
宋译把顾芯送出门了,宋太太看了看桌上的花,又看了看床头的绣篓子,脸色微变。
她又咳嗽了起来。
顾芯在院子里听到后,就让宋译别送了,反正也不过几步路:“宋公子记得明早就抓药,然后熬了给宋太太喝,顺便把大夫也带来。以后喝完了药,一定记得请大夫来给宋太太看看。宋太太的病不是一般的小病,需要时常增减换药材,切莫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