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上品法器助战的情况下,单凭自身实力。
若说一个经验老道、训练有数的炼气高阶修士,还有可能会杀死没有斗法能力的筑基初期修士。
几个筑基高阶也可以试试金丹的厉害,说不定也能成功。
那么元婴和金丹的区别就不是靠增加人数和几件法器能相抗衡的。
在境界的碾压下,元婴能轻松灭杀金丹,人再多,无非是多杀几个。
擎苍大陆缺人缺法器符簶,缺高深的功法,想要击杀元婴,除非……有办法让数个金丹合成一人。
这又怎么可能,苏紫和莫白只是想想,就觉得绝望。
外界之人法宝众多,擎苍大陆修界本就金丹稀缺,法器也比不上那些外界的精良。
人员又四散分布,只能任由元婴各个击破,否则怎么会有一次次的破界屠戮。
金丹啊!元婴!
苏紫心乱如麻,师傅已经是金丹,擎苍大陆的金丹人数不多,师傅显然是元婴要对付的目标,也许此时就正被元婴追杀。
面对同阶的筑基,自己可以往山林中一钻,再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师傅他……能躲吗?
莫白也是面沉如水,此时急着赶到金丹身边,是否就一定安了?
从这个名叫远泰,来自东胜界的外界修士口中,苏紫和莫白还弄明白一些其他东西。
为什么这些人理直气壮的捕捉修士,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修奴。
原来在三千大界,小界无数的天地间,自己所在的擎苍大陆修妖两界不过是一个下品小界,早在数万年前已经被东胜境的门派占有瓜分。
只不过那些门派还能随着各派的兴衰交替更迭,而擎苍大陆的修士一直被压榨收割。
而这里的人就是成了那些东胜境中门派圈养的修奴,等千年一次的两界融化,东胜境内的人就来捕捉修奴,带回自己的矿洞做苦力,累死累活再无自由。
而妖界也是一样,有门派专门对付妖物,比起修奴来,妖物下场更惨。
少数做看家护院的灵兽,绝大多数跟修奴一样,入洞做工,或者直接刨丹。
在这片大陆上的生灵,自己都不知道从何年何月开始,就成了别人的奴隶,可以任人宰割。
以前擎苍大陆上修妖相互残杀的事不少,想想彼此下场,此时倒生起同病相怜来。
又对远泰问过一些琐事,包括那些灵石的用法。擎苍大陆没有灵石,只有种植灵谷,炼制云珠。
苏紫试过,跟云珠中灵力绵长和缓相比,灵石中蕴含的灵力狂涌而爆躁,更能快速补充灵力。
见到苏紫使用灵石,远泰目光闪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想演示法器和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都被苏紫止住了。
这些人是专门来对付擎苍大陆的,万一里面有什么传信的东西,岂不是给自己等人惹来麻烦。
对这些法器苏紫和莫白都是一无所知,现在也不是让他们慢慢试探了解的时候,毕竟此地距离那些银衫人并不远,也不能只听远泰一人的话。
到天色大亮,苏紫二人才住了嘴,远泰知道的,想说的已经问出七七八八,剩下的二人也不想再深究。
见莫白站起身,远泰终于露出惊恐的神色:“二位道友,我可以替你们做内应,有消息提前告诉你们,不会被其他人遇上。只要一年到期,东胜境的人就部走了,你们也可以留在这里安心修炼。”
问完也就该处理了,剩下的自有人接手。要杀死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修士,苏紫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走到那个被他们救下,名叫姜哲的修士身边。
那人早已经双目通红,怒火腾腾的瞪着远泰,见苏紫过来,艰难的站起身,躬身长揖道:“苏紫使君,莫白使君,在下现在家破人亡身无长物,对三位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求将此人交我处置,以免脏了三位贵人的手。”
远泰吓得面无血色,跪在地上咚咚的冲着莫白磕头,口中哀叫连连,他知道落入那受伤修士手上,自己必死无疑。
姜哲是一个小修士家族的人,族里有筑基两人,他是其中一个,才刚刚筑基,还有三个炼气期修士,都是至亲血脉。
在几个亲人的拼死掩护下,他得以逃脱。
现在听闻东胜境的人是抓自己去做苦力,过生不如死的日子,想到几位亲人或许还活着,他就是心急如焚,对着远泰这样的凶手也是恨之入骨。
见苏紫点头,也不管自己伤势未愈,姜哲一把拎起蜷缩成团瑟瑟发抖的远泰,一瘸一拐的拖到山林中去了。
此间就留下苏紫三人,除了各种灵石符纸和丹药,其他法器重新装进乾坤袋中。
这些东西不宜带在身上,莫白在附近寻了一个隐蔽处留下印记,将其藏起,只等以后再来取用。
很快姜哲就独自从林中出来,衣衫上还有几滴血迹未干。
知道他已经手刃仇家,苏紫三人也不再这里停留,开始往姜哲的家族返回。
姜哲的长剑已失,不能御剑飞行,就由周长平带着。
苏紫这次并未独自御空,而是上了莫白的长剑,在她的手心是两枚灵石,正一刻不停的往她体内输送着灵力。
这些灵力比不上云珠和妖丹纯净,胜在够快,苏紫现在需要的是赶快恢复修为,就连灵力中的那丝刚烈都被她忽视掉了。
一路停停走走,等到天色昏暗时,查探过周围无埋伏,四人这才趁着夜色潜入那片位于山腰的大宅中。
姜哲家既然有两人能修炼到筑基,自然也是一个人口众多,只是跟其他修士大家族相比,还是弱小。
这一片绵延山腰的数栋大宅,就是他跟几房堂叔堂伯集聚之处,周围都是高低错落的灵田,现在正值收获之季,沉甸甸的谷穗已经泛黄。
族里修为最高的就是大伯姜一冉,筑基中期,也是他护住姜哲逃出围攻的。
四人未走正门,而是翻过后墙进入一处宅院,原本的护院法阵已经破了,此时就如同一个无遮无拦的野地,任由人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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