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灼灼这个小丫头，王清流还是很喜欢的，能够收为弟子固然不错，如果不行也没有什么损失。
但是接下来的两天，小丫头都没来，王清流是有点失望的。
直到三日之后，早起的王清流却是看到城门处走来一道巍峨的身影。
和王清流第一次见诸怀一样，这次诸怀又猎了一头硕大的诡虎，这诡虎的体型甚至比得上成年的大象。
就这么一步步走向了红衣社。
靠得近了王清流才看到诸怀身后跟着一个小女孩，不是灼灼又是谁。
“轰隆”
诸怀将肩头的诡虎扔在了红衣社门口，也就是王清流的跟前。
陡然的动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包括在一楼熟睡的郗成益。
“听说你要收灼灼为徒，这是拜师礼”诸怀的声音有点沙哑，声音要比年龄老很多，或者说成熟很多，不过身上没有伤痕，看来收拾这头诡虎还是比较轻松的。
这诡虎单看体型也至少是王境妖兽，这拜师礼算是比较重的了，尤其是在这个教化不及的边镇。
灼灼少有的跟在诸怀的身后，安静极了，怔怔的看着王清流。
“拜师礼我收下了，郗兄，麻烦做个见证”看到灼灼的时候，王清流就知道自己要当师傅了。
郗成益好整以暇的凑了过来，幸亏这里有两个文人，要不然收徒仪式，以后怕是要受人诟病。
当初，王清流拜师时有好几位亚圣见证。
一般作为师傅收徒弟，都会请几位同道好友，算是见证，也算是广而告之，也算是师傅为弟子站台，其中意义非凡。
王清流单手一挥，一把椅子凭空出现，他当仁不让坐上，随手一杯热茶出现，这是他紧急用文气灼热的。
“弟子敬茶”郗成益字正腔圆讼道。
诸怀用大手推了推灼灼的小脑袋，小丫头很是机灵，端起茶杯，双手捧着递给王清流。
“师傅，请喝茶”那认真的模样，完全没有往日的泼辣。
“嗯……灼灼吾徒，这【惊云牌】作为礼物送你，望你日后有番作为”王清流说道。
【惊云牌】，他本用其遮掩气息，但是真正用上以后才发现其功能和【三思尺】有点重叠了。
因为【三思尺】要遮掩自身气息的缘故，王清流自然也能顺带受益，所以很大程度上【惊云牌】的功能被其覆盖掉了，与王清流来说无甚作用。
久而久之，王清流连蕴养都懒得蕴养了，虽然现在灼灼还用不了，但是其中所蕴含的文气却能时时帮助其洗练身体，能让其受益良多。
如果以后灼灼能够觉醒文位，再重新蕴养便是，另一方面如果灼灼觉醒文位的话，【惊云牌】也能帮其遮掩一二，不至于太过瞩目便是。
灼灼很是紧张的接过【惊云牌】，她还是第一次收到礼物，诸怀不算。
郗成益看得眼红不已，什么来头？谁家收个徒弟送大儒文宝？
你多，你送我呗!我现在拜师来的及吗？
诸怀和王清流拱手施礼后便告辞了，至于小丫头则翻来覆去摩挲着这件暖和和的小玉牌牌，冬天暖手也极好的。
……
自此以后，王清流也成为了红衣社教习之二，平时什么都教，天下之大，包罗万象。
他毕竟在诸圣学宫待过，更是书山的消费大户，所以王清流讲的课天马行空，并不拘束，时而天文，时而地理，时而星象，时而诡异，即便是郗成益也听的津津有味。
“公子，真厉害”李红眉也是听课的一员。
“讲的怎么样？”李红眉其实是受过教育的，一般大世家，无论男女都会接受家族教育，而李红眉来这里的时候已经十六，也算是才女了。
“公子讲的很好”李红眉虽然二十六了，但是却总是回忆起在李家学堂被先生打手心的经历。
“你呢，能听懂吗？”王清流问道。
“一点点”钟凌燕和王清流还不熟，说话很是沙哑，和那精致的面貌相比，并不匹配。
冬天没什么事干，红衣社里人多还是很暖和的，所以经常有一些妇人围在外围听课，钟凌燕也在其中，自从成为红衣社的附庸以后，她便不再女扮男装了，还和李红眉成了要好的姐妹。
“晚上吃什么？”
“炖肉啊，咱这也没有别的”
“我这还有面，做点面食吧，你会做吧？”王清流有点不相信李红眉的厨艺。
李红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待字闺中的时候就经常做饭，即便是世家的女子也要学这些东西的，不会做饭，夫家就会看不起，可以不做，但是得会。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李红眉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
冬季以来，很多事情都办不了，不能狩猎的同时，还要加强扎兰城的防御，所以三家组成的防御力量要不定时巡逻和值守。
红衣社的一众青壮就是这样用的，而那些妇人和小孩则闲了下来，王清流也趁着这个时间讲讲课，顺便教教小徒弟。
灼灼拜师以后，规矩的像个大家闺秀，也不知道诸怀在家教了她什么？
不过，拜师以后小家伙算是赖上王清流了，不仅蹭饭、蹭课、还蹭零食。
王清流给李红眉准备的小零食，大半都进了小丫头的嘴里。
不过灼灼倒也争气，启和青麦两人虽然儒道进境和灼灼相差无几，但是武道进境却是被灼灼轻松压制。
即便是二对一，两人也不是灼灼对手。
……
“起来啊！！！”看着再次被灼灼撂翻的启和青麦，郗成益恨铁不成钢贵，恨不能亲身上阵。
下了好几日的雪，今天终于停了，看着没过小腿的积雪，小孩子是最兴奋的，切磋不可避免。
面对再次败北的两个小子，郗成益也没话说，谁让灼灼这么生猛呢！
“你们两个真是没出息”郗成益点着两个小家伙的脑袋。
“哈哈哈，习惯就好”王清流适时煽风点火。
两个小子被羞的脸色通红，说不出一个字，毕竟成为小姑娘的手下败将还是很难为情的。
一时之间欢声笑语不断，大家甚至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快乐在这时是永恒的。
“师傅师傅，晚上吃什么？”灼灼则是骄傲极了，一般这个时候，晚上都有好吃的。
王清流也乐得如此，小丫头还有一个隐藏属性，光盘达人 ，王清流文宫里平时积攒的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吃的，小姑娘都负责消灭。
毕竟王清流一大爱好就是走到哪里吃到哪里，很多东西都是浅尝辄止，然后扔进文宫里，反正也不会坏。
至于小丫头就没这方面的忌口了，只要能吃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