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闻到浓浓的肉香味。顾雅螺发现街边的生煎包小摊,上前一口气买了四十个,给老板又多要了两个纸袋。
装了两个大大的纸袋,好在穿的厚,抱在怀里热乎乎的,不至于烫着了。
顾雅螺很轻松地找到他们兄弟俩,笑意盈盈地站在他们面前,“大哥!”
“螺儿,怎么舞龙舞狮表演完了。”顾展硕扔进一个汽水罐才起身道。
“大哥,你看我捡了这么多。”顾展砚提着蛇皮袋哗啦啦地走了过来道,“呀!螺儿。”
“大哥、二哥,吃包子。”顾雅螺把生煎包举到他们面前。
顾展砚激动地就要抓着包子吃,可看到自己脏兮兮的手,“反正离家近,那个咱回家吃吧!”
“对对,等妈回来咱们一起吃。”顾展硕附和道。
兄妹三人一起回了家,洗漱干净后,坐在小凳子上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两袋生煎包。
顾雅螺把包子递给他们道,“大哥、二哥先吃吧!我买了很多,凉了就不好吃了。”
兄弟俩不客气地拿着包子就吃了起来。
“大哥,这包子好香啊!”顾展砚吃得快,三两口一个包子就下了肚,又抓起了另一个。
“皮酥,汁浓、肉香。”顾展硕吃得也不慢。
兄弟俩虽然吃得快,却一点也不嫌粗鲁。
一口气吃了五个包子,顾展硕才问道,“螺儿,哪儿来的包子。”
“买的!”顾雅螺神色淡然地吃着包子,看着他们兄弟俩吃的喷香,嘴角泛起了笑意。
“买的?我们哪儿来的钱。”顾展硕拿到嘴边的包子又放回了纸袋,看向顾雅螺,大有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吃的架势。
顾雅螺也没有瞒他们两个,很干脆地和盘托出。
“螺儿,你……你……”顾展硕结结巴巴道。
“哦!原来他们诈赌啊!真亏他们想得出来,铁屑和磁铁。”顾展砚则恍然大悟道,接着拍着顾雅螺的肩膀道,“螺儿,干的好。这些骗子真可恶。”
“怎么二哥不说我吗?”顾雅螺挑眉轻笑道。
“说你干什么?此乃侠女风范。”顾展砚摆了一个功夫的架势道,“这些钱本身就是他们骗来的,再说了,被骗也源于他们的贪心。”
“大哥呢?”顾雅螺眼眸轻瞟看向顾展硕道。
顾展硕看看顾雅螺,又看看桌上的生煎包,吭哧了半天才说道,“螺儿以后别再这么做了,这始终不是正途。”
“那这一次呢?”顾展砚追问道。
“下不为例。”顾展硕有些心虚道。
兄妹三人吃完包子,把汽水罐一个个踩扁了。
“妈呢!快中午了怎么还不回来。”顾展砚看着墙上的表,时针已经走到了十一点。
“大过年的有些店开着,人手不够。”顾展硕猜测道,“可能是找到短工,就直接上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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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雅螺吃着包子,耳边突然又响起了,‘你妈被警察抓了,你妈被警察抓了。’
紧接着脑海里就出现了,警署和陆江丹在一间房间里大冬天里被电风扇正面直吹的画面。
画面中陆江丹被吹的瑟瑟发抖,嘴唇发紫。
顾雅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甚至带到了小凳子,神色一凛“大哥,二哥仔细听我说?”
“螺儿发生了什么事吗?”顾展硕看着她阴沉的脸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小心地问道。
顾雅螺深吸一口,看着他们兄弟俩道,“妈被警察抓了。”
“什么?”顾展硕一下子慌了神,嘴里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会,妈怎么会被警察抓了。”顾展砚慌里慌张地说道。
“大哥,二哥,你们冷静点,告诉我这里是哪里。”顾雅螺直接走到了书桌前,拿起纸笔,聊聊数笔,画下了警署的外观。
爱德华式的建筑,警署楼高三层,有传统的圆柱门廊,左右两翼合成一个勾形建筑。
四十年前和四十年后可是有很大不同的,兄弟俩本土人士,走街串巷的,熟悉地头儿。
“我知道在哪儿我们走。”顾展砚赶忙说道。
“等一下。”顾展硕拿着纸袋里面剩下是个生煎包揣在怀里拉着弟弟和妹妹,门都没有关,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大哥,坐车去快。”顾雅螺截了一辆出租车道。
“差馆街!”顾展砚焦急地报出街名。
警署和顾雅螺他们住的在同一个区域,十来分钟就到了。
下了车,兄妹三人就过了门岗,跑进了警署,大概是因为过年,有点儿松懈,又临近中午,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不过还是一进门还是被警察拦着了,“小弟弟,你们来干什么啊!警署可不是你们来玩儿的地方。”
顾展硕被这么一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呃……我们……”
普通市民对警察这种强力部门,有种天然的敬畏和害怕。
顾展砚则硬着头皮道,“我们来找……妈……”
顾雅螺灿烂的一笑,嘴巴甜甜地大声说道,“警察姐姐,我们来报案的。”截住了顾展砚的后半句话。
三十多岁的女警被一句姐姐叫的心花怒放,“报案!过来,姐姐给你登记一下。”她非常热情地招待顾雅螺他们三人。
“来告诉姐姐怎么回事?”女警坐在办公桌前拿出纸和笔道。
“我家的猫咪丢了。”顾雅螺哀伤地说道,“求姐姐尽快帮我找到好吗?”
那怅然欲泣地表情真是让人心软的恨不得立马把猫找到。
被顾雅螺这么一打岔,兄弟俩也冷静了下来。
女警和蔼地问道,“那小弟弟,告诉姐姐猫什么样子好吗?”
“那个姐姐,不好意思我尿急,能不能告诉我卫生间在哪儿。”顾雅螺扭捏着身子不好意思道,脸蛋因为羞涩而变得红扑扑的,“姐姐,让哥哥告诉你猫长什么样儿好吗?”
女警已经被顾雅螺给萌的,点头道,“好的,厕所顺着这里直着朝里走,一拐弯儿就到了。”
“谢谢警察姐姐!”顾雅螺嗲声嗲气道,甜的像糖汁一样的声音,让人酥的不行!
给了兄弟俩一个安心的眼神,顾雅螺就径直走了。
趁着顾展硕兄弟俩和女警东拉西扯的时候,顾雅螺趁人不注意爬上了二楼。
站在二楼楼梯口就听见一间房内传来了男人拍着桌子厉喝道,“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陆江丹摇着头哆哆嗦嗦地极力否认道。
他接着又厉声道,“你没有杀人,你在案发现场被军警逮到的,你没杀人,你说出去看谁相信你。是法官相信你还是陪审团相信你。”
“诚哥跟她啰嗦什么?打到她承认为止不就得了。”又响起一个年轻男人的懒洋洋地声音道,“大过年的特么的让咱陪着这臭娘们在这里吹冷风。
“阿彪,这你就不懂了。”诚哥坐在办公桌上一条腿一晃一晃的轻松地说道,“大过年的见血肯定不好,二来,这次谋杀案牵扯到洋大人肯定要见报的。这要是看见嫌疑人遍体鳞伤的,上面可不好像媒体交代,到最后还不是咱们这虾兵蟹将做了替死鬼。”
又道“所以我们还是斯文点儿好,不留痕迹最好了。”
阿彪谄媚地恭维道,“诚哥说的是,还是您老手段多。”
“阿彪,初来乍到多学着点儿总没错。差爷,这碗饭,现在也不好端啊!”诚哥一副前辈的尊尊教导道。
“啪……”拍桌子的声音响起,阿彪瞪着陆江丹说道,“承认了吧!承认了就不用吹冷风受苦了。”
“律师不在场,你可以不回答警察的任何问题的。”顾雅螺在走廊上边喊边循声而来道。
“什么声音?哪儿来的孩子。”诚哥愣了一下问道。
阿彪起身朝外走去,查探一下怎么回事。
“螺儿是你吗?螺儿。”陆江丹激动地站起来,由于被铐在椅子上,所以拖着椅子就朝外面冲去。
“你上哪儿去?坐下,坐下。”诚哥推着她道。
阿彪见状转身又推又搡道,“你给回来,老实的呆着。”
“我要见我女儿,我要见我女儿。”陆江丹不管不顾地大声地喊道。
“你给我坐下。”诚哥从背后一把推倒了陆江丹。
砰的一声陆江丹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妈,你怎么样。”顾雅螺正巧赶了过来,跑了过去蹲下身子扶住了陆江丹。
“螺儿,你怎么来了。”陆江丹抓着她的胳膊着急道,“快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呼呼……桌子上的台扇还在呼啸着,即便是正午,这间背阳的房间,温度也低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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