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很大的危险程度吧，比如这东西要是没接住可就惨了，直挺挺地掉到无底虚空里，然后可就乐呵呵了。”龙姬摊开手，“那可是罪过，如果圣山上空一个位置可就惨了……”
“他们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奥菲莉娅说道，“我听说那三位神只也同意了这个危险的方法？”
“危险的确有，不过目前看来这是最简单的方式。”凌皱起眉头，“如果用常规方法的话需要挖开厚厚的地面，还要保证银只城不会‘增长’导致越挖越深但就是挖不到东西。”
“说来也是。”龙姬点点头，“银只城和怜熙城是一样的，土地会增长，这就导致了埋在地下的东西如果想往挖出来速度必须是增长速度的几倍。”
“是啊。”凌叹了口气，“当初要是知道那东西就在法师协会地下，打死我我也不会去用钻地弹炸……”
当时拟定作战计划的时候想到了可能会有法师修补防御屏障的可能性，于是空艇部队将法师协会当成了主要攻击目标之一，钻地弹和常规炸弹像不要钱一样往那些人头上丢去。
现在，凌后悔了。
毕竟要在虚空中搞事情还是很麻烦的，一个不小心，比如擦肩而过，那可能就永远也追不上掉下去的东西了。
但是现在看来，必须要承担这样的风险。
一来瑟林的到来让凌和众人都很紧张，谁也不知道全面战争什么时候会爆发，那只能在还和平的，还有时间的时候尽自己最大努力增强实力，等到战争来临的时候不至于没有任何抵抗的机会。
而神只无疑是这场战争最大的变数。
如果凌这一方拥有足够多的神只的话，可能等到战争爆发的那天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攻破圣山，让秩序重返人间。
如果只有这三位的话，凌总觉得胜利的希望有些渺茫，虽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既然阴影之神当年能够将诸神弄得如此凄惨，那么他们必定不是什么花架子，特别是他们的领袖还是瑟林·墨瑟这个遗臭万年的老搅屎棍。
从“惊神”的第三次大远征开始，到今天，他已经不知道在多少棵世界树上犯下了累累罪行，唯一击败过他的白夜剑圣未必会下狠手杀死他。
而凌呢？
凌实在吃不准自己的剑到底会不会挥向自己的父亲。
如今他又跑去阴影之神那边帮着阴影之神占领圣山，这成了他多年搅屎生涯的顶峰，毕竟之前他可是从来没有能够威胁到诸神的。
因此才能蹦跶到今天，不然的话，上古诸神都已经把他给消灭了几千万遍了。
休息结束之后，双胞胎姐妹站起身，继续按照奥菲莉娅刚刚的指导开始练习器洛希德幻术法印来。
她们的进步是可以看到的。
这让在场的三人十分诧异。
修习从来是在潜移默化中增强实力，从来没有任何能像这样快速地将自己的实力提高。
除非是依靠歪门邪道或从黑暗中汲取力量。
姐妹二人的进步让三人担心起来了。
“就算是混血儿也不会高的天赋吧？”私下里龙姬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凌也是半神族，他当年学会洛希德幻术法印都用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而她们居然……”
“我也有在怀疑这件事。”奥菲莉娅沉吟片刻，“但是我找不到任何证据能够表明她们有问题……”
“要不然让崔妮蒂和阿尔玟她们联手做个测试？”
龙姬看向凌，她知道那种测试需要得到凌的同意才能进行。
凌进退两难，首先他也很好奇，甚至可以说是担忧，作为怜熙城的守护者，他有必要弄清楚任何潜在风险，哪怕这风险来自于他的身边。
但另一方面，他知道这姐妹二人已经吃尽了苦头，如果这时候他们再表现出不信任或其他等等不好的因素，很难保证她们不会堕入邪魔外道，到那时候想拉她们回来都不可能。
“我觉得……没必要做那种测试。”凌给出了自己的答复，“首先这有可能只是个巧合，或许她们只是在幻术上天赋异禀，其他法术不至于，其次……那种测试在小姑娘身上未免太不人道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龙姬说道，“特别是她们看卷轴时候的眼神，真的……我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引狼入室了……”
“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吧，别过早地下了结论。”奥菲莉娅摊开手，“如果她们真的有问题，时间一长肯定会露出马脚。”
然而三人实际上是多虑了。
凯特姐妹的确有很多过人的地方，比如在幻术上和空间法术上，但神族法术却让她们吃了苦头。
不过总体而言，在凌、奥菲莉娅和龙姬三人的联合训练下，两姐妹进步神速，虽然仅仅入学不到一个月，但个人实力已经超过了不少学生。
但是姐妹两个年龄还是太大了。
老院长不止一次地找凌讨论这个问题，说他很想暴打这对双胞胎姐妹的父母或监护人一顿，怎么能这么耽误孩子的前途。
如果早六年送来，那么她们也许会刷新三百年前由威廉·林克创下的、最年轻的王宫魔导师记录——威廉成为大魔导师的时候只有三十四岁。
当然，那是因为二十八岁的凌没有得到法师协会认证。
但是姐妹是不可能了，魔法学习的难度系数呈几何型增加，越到后面越困难，甚至不少人几十上百年都没有一点进步。
按照目前的速度，最乐观的估计，她们两个想要成为大魔导师也要到四十岁。
“六十岁就能成为王宫魔导师了？！”凌的嘴角抽了抽，“院长阁下，您没开玩笑吧？！”
“这种问题上我可从来不会开玩笑！”院长严肃地说道，“如果不是耽误得这么久，这两个小丫头甚至可以超过你！”
“这我倒是相信，毕竟怜熙城出过的奇人一点都不少。”凌点点头，“现在开始学习应该也还不晚，总之以后就麻烦您了。”
“不用你这小家伙说我也会将她们当做我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