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凌站起身，“如果你偏信感觉的话，会失去更多更宝贵的东西。”
“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伊莎贝拉也站起来，对凌嫣然一笑，“您看到我的外表了吗？从小我和妹妹就被当做受诅咒的人，整个镇子里的人看到我们就躲着走……我还害怕失去什么呢？”
“既然如此，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来吧，就算这是梦，你们也会一直做到停止呼吸的那天。”
凌离开了客厅，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第二天一早，当白琉璃结束了在铎隆维坦的任务回到十三街杂货铺后，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大吃一惊。
“哥哥，你从哪里交易来了两个小姑娘啊？！”白琉璃难以置信地看着凌，“想不到你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做起人口买卖来了！”
“我做个屁的人口买卖！”凌无奈地耸耸肩，“之前有个男人要我帮忙得到他梦中情人的心，我要他按意外律法支付报酬，结果……”
“结果他给你送来两个姑娘。”白琉璃饶有兴致地看着穿上崭新衣裙的姐妹，“一个换两个，不亏啊，果然你就是个奸商！”
“我……”
凌一时语塞，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怼回去。
毕竟自己就是抱着奸商的心态来做每一笔交易，这次的意外律法依旧如此，只不过这次有点太过“意外”了。
凌从来没想过能意外出活人来啊！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对姐妹呢？”见凌不出声了，白琉璃继续问道，“送到铎隆维坦女子训练营，还是……”
“龙姬说她来教她们魔法。”
“这么大了还没开始学习吗？会不会有点晚了？”
“菲娅说她们是半神族……至少身上有神族血统，所以应该还不晚吧。”
“除了这对姐妹之外，我还有错过其他什么大新闻吗？”
凌撇撇嘴，说：“你错过的多了去了，我们已经拿下了银只城，捉住了教皇，现在阴影之神的消息已经被传遍了人类世界。”
“对了，哥哥，我听说一个流言。”白琉璃看看凌，“白夜骑士的人说你的父亲是……”
“那不是流言，那是事实。”凌叹了口气，到底还是瞒不住啊，“但是放心吧，我不会因此而背叛自己的事业，既然决定了要换这世界一个清宁，那就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我担心你对击杀瑟林这件事感到不舒服，抱歉，我就直接说了。”白琉璃声音忽然小了下去，“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
“我没关系的，而且他也从未做到作为父亲的义务，甚至……甚至害得我母亲被流放到了死界。”
白琉璃不说话了，她蹦蹦跳跳地到了凌身边，轻轻拥抱了他一下，低声说：“我们和你同在，不要担心……”
凌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的确，自己的父亲也许很糟，自己也许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这并不能影响自己有个很温暖的家啊！
“嗯，我知道的。”凌摸摸白琉璃的头，“白琉璃，这段时间在铎隆维坦发生了什么呢？”
“哎呀，那可是个长长的故事了，坐下听我慢慢说吧。”白琉璃松开了凌，扮了个鬼脸，“我可不敢一直抱着你，要是被龙姬姐姐认为我就是你第三个女人的话，她不得活吃了我啊！”
“我……怎么连你也知道这件事了！？”
“嘿嘿嘿，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嘛！来来来，我要讲故事了！”
白琉璃用了近一个小时才把故事讲完。
虽然精彩生动——不知道这丫头有没有添油加醋，但大致上都和最初订下的计划一致。
铎隆维坦的驻军已经成功地让亚龙人俯首称臣，其结果比当年攻克牛头人时还要成功。
至于牛头人那边，在尤利西斯的带领下，牛头人正一路高歌猛进，他们彻底废除了奴隶制度，走向了在人类国度已经有衰落势头的君主制度。
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君权神授的“神”不是别人，正是十三街杂货铺。
三位神只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十三街杂货铺也是敬神的存在，更何况现在是他们最忠实的盟友，至于铎隆维坦，那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地方罢了。
“但是，我们的侦察还是有问题，那片大陆上除了牛头人和亚龙人之外，还有个妖族。”
“妖族？”
“对，这只是我们给他们的暂命名，这个种族是我们之前从来就没见过的。”
白琉璃皱起了眉头，小手一挥，一个生着猫耳猫尾的女子出现在凌的面前，她的肤色并不白皙，反倒是有些偏棕色，看上去野性十足。
不过他们的武装极其简单，就是一身简陋皮甲加一根不知能不能刺穿盔甲的石矛。
和铎隆维坦驻军精良的装备相比，妖族的装备简直就是笑话。
“这……这还真是个妖孽啊。”凌摇摇头，“怎么会遗漏了这么大的事情？”
“可能和他们生活的地方离我们比较远吧，当时我们和牛头人一起派出了侦察队，为攻击亚龙人做侦察，结果就遇上这玩意了。”
白琉璃无奈地摊开手。
“那几只东西动作实在太快了，突击部队的士兵来不及瞄准就被他们抓伤了，所幸新式护具强大，不然的话又要多出阵亡者了，相比之下，只有铁甲的牛头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白琉璃的话让凌坚定了制作更多新式护具的想法。
不过前提是要有原材料。
“后来突击部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了一个，主要是这东西实在跑得太快。”白琉璃说，“现在那只被俘的雌性就关在第一行动基地里，你要去看看吗？”
“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再说吧。”凌说道，“三位神只好像在银只城找什么东西，这都两个多月了还没有一点动静……”
“找东西？”
“嗯，好像是第四位神只的神识，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