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知道阿尔玟这家伙从不掉链子，凌绝对要当着罗利安的面狠狠地批评她一顿。
莫名其妙地把人家女武神的兵刃给融化了，凌真的有种想扣掉她半年工资的冲动。
不过想想她能为十三街杂货铺带来的效益，他还是强忍着将这冲动压了回去。
毕竟这年头像她这样物美价廉的研究带头人不好找了。
“制作这种药水肯定不行，我们不是恶魔，不会无缘无故地残害这么多生命，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它多久换一次药水……”
凌看向道尔，用眼神询问他。
看道尔那眼神，凌估计这家伙是一天换一次，甚至有可能是数个小时换一次。
算了算了，这个供应不起，换个方式吧。
“阿尔玟，能寻找到替代物品吗？”凌还是寄希望于阿尔玟，“如果不行的话，也尽量让它过得舒服点。”
“替代物品是能作出来的，但是我不想做也不能做。”阿尔玟耸耸肩，“海瑟薇也不能，这种古老的药水对世界树上的任何生物都有害，特别是始祖吸血鬼，如果我还在幼生期的话，刚刚那一下足够要了我的命！”
凌大概能想到阿尔玟说的替代物品的制作方法。
只不过是将其中的真正血液换成了人造血液而已。
但是阿尔玟这么说了，凌也不能强迫她进行危险作业，说到底要是阿尔玟出了任何意外，损失的都是十三街杂货铺。
“如果想让它过的舒服点的话，我倒是有其他的办法。”阿尔玟说道，“不过呢，可能比不上泡在凝血药剂里的感觉，而且可能还需要经过你的批准。”
“嗯，放开去做吧，只要是你能做到的，无论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阿尔玟点点头，在几名士兵的帮助下将那块蓝冰运回了怜熙城。
战争还要继续。
不过众人开始重视起道尔提到的意见——让塞克和女武神掠过银只城上空。
关于这件事的可行性，大家意见各异。
龙姬、罗利安和罗蒙等一批年轻将领认为可以一试，但以狂猎为首的老派军官却觉得城内的人抛起对真神的信仰已久，就算是真的去了，恐怕效果也不尽如人意。
于是，意见僵持不下的时候，球被踢到了凌这里。
凌算不上老派将领，他自然想试试这种新战术，特别是这个战术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不认为圣山上的战神是假的，但女武神出现在战场上，并且站在十三街杂货铺这边就足以说明不少问题了——虽然女武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圣山上的战神派去巡礼战场。
有人认为这是诸神抛起了他们，然后就被教会拿来大做文章。
什么世人犯了罪导致诸神愤怒，他们决定给世人一些教训，所以大家要积极向善，拥护教会啊云云。
但其实，这都是教会贩卖赎罪券之类的敛财手段。
如果凌他们真的这么做了，那至少，银只城里的人会认为他们的战斗是注定失败的。
按照道尔的说法，城内的抵抗情绪本来就不高，特别是进攻开始的第一天女武神和战斗天使的出现被不少银只城居民看到。
这让本就不高的抵抗情绪更加低落。
银只城居民和怜熙城一样来自世界各地，他们只是将银只城当做工作或度假的地方，丝毫没有归属感。
相反地，在怜熙城就不存在这种问题了。
上一次阴影之神进攻怜熙城的事情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我的意见嘛……”凌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决定和稀泥，哪边都不得罪，“我同意让塞克和女武神巡礼战场，然后落回到咱们一方，不过同时，我们也要做好强攻的准备。”
“那不然这样吧，我们巡礼战场三次，如果没有用，我们就直接俯冲下去炸开屏障。”瑞吉芙蕾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样一来既做到了条件一也做到了条件二。”
这倒是个不错的意见。
凌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两派之间的意见纷争到此结束。
在战场巡礼之前，凌觉得饱和炮击两天，目标着重放在教皇宫殿，以压制宫殿内的雄性接触到虚空发生器的可能性。
战场巡礼开始了紧张的筹备。
有一个难题摆在了凌和女武神们的面前：女武神的装备被全部拿去改进升级，到现在还没完成，阿尔玟说现在不能离开实验室，不然的话可能会出任何问题。
包括神剑在摩擦磕碰之中爆炸。
没办法，问题出现了就只能解决，总不能让女武神们赤手空拳地骑着飞马进行巡礼吧？
那样的话就算女武神和战神都是真的，很大概率也会被下面那些人当成假的。
毕竟谁见过不带装备的女武神？！
最后还是阿尔玟想出了办法，她手中刚好有一些用来测试威力的、成分和坚固程度都和女武神所穿战甲差不多的盔甲。
只要给它们装上披风就足以假乱真。
至于剑就更好说了，反正仓库里多得是战斗天使圣剑，两者差别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只要稍作改动就更容易骗过人眼了。
然后，轰轰烈烈的改造行动开始了。
两天的饱和炮击之后，女武神们骑上飞马，在塞克的带领下直冲上云霄。
凌看着她们飞起的背影，心下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希望这次她们能平安地回来吧。
毕竟被伪神懵逼了双眼的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得出来，凌可不希望女武神军团第一次出征就出现战损。
那样的话对所有人而言都是承受不起的打击。
“罗蒙，罗利安，你们两个来一下，我要和你们商量一下下一步行动。”
“遵命！”
三人回到指挥室，凌指着银只城的地图说道：“不论巡礼成功与否，空艇部队必须将突击部队放到城中广场的位置，然后占领这座广场，必要的时候整座广场炸掉。”
“店长阁下，整座广场都要炸掉？”
“对，因为这座广场就是虚空发生装置，这点和怜熙城不同，只要那只雄性暴走跑到城中广场上，咱们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