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眼需要的东西我们自然能够提供，但是……”
凌还是有些犹豫要不要介入到布莱克洛伦的政事之中，他不知道如果自己选择介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是什么？”奥菲莉娅显然有些焦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尽管开口！”
“你站在哪一边？”龙姬忽然问道，“在这场军事政变里你是否和绿叶家族一样是保皇派？”
奥菲莉娅不明白龙姬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她咬了咬牙，说：“于情于理，不论是家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都不允许我站到皇室的对立面……”
“也就是说你对现今的皇帝旧情未了？”
“不……不是这样的！”
奥菲莉娅对这句话反应颇大，她装作不经意地瞥了几眼凌，见凌没有反应后略微松了一口气。
“我是光眼的指挥官，光眼自成立之初就是皇帝最忠实的拱卫者，而我又是绿叶家族的女儿，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光眼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光眼打算暗杀多少人？”凌平静地问道，“你们名单上最重量级的人物是谁？”
“这是机密……”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我无法帮你。”凌耸耸肩，“我将武器交给你们，然后你们用它“意外”地干掉了我们的中间人或供货商，我们该怎么办？你知道需要多大的代价才能重新编织起有可能被你们摧毁的网络吗？”
奥菲莉娅沉默了片刻，咬咬牙，从衣袋中取出了一张羊皮卷。
“暗杀名单就在上面，阅后即焚，不然我就会被放逐到边境去和异精灵拼命……”
凌将名单快速地看了一遍，果不其然，不少十三街杂货铺的中间人都在名单上。
“龙姬，按照这份名单上说的，秘密将这些人的生意剪除七成。”凌将名单递给龙姬，“同时秘密通知启用后备人员，既然违背中间人的准则，那就谁也救不了你。”
奥菲莉娅愣了愣，她当然知道名单上有些人和十三街杂货铺颇有渊源，拿出名单的时候就做好了被凌划掉几个名字的准备。
然而凌居然无条件地支持了光眼的行动。
“你不打算为他们争取一下吗？”奥菲莉娅眨眨眼，“他们也算是为十三街杂货铺鞠躬尽瘁，任劳任怨了这么多年……”
“首先，在成为中间人的时候我们都会给他们一份行为准则，而第一条就是不得参与政变这类不利于十三街杂货铺利益的事情，既然他们选择参加，那就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凌顿了顿，继续说道。
“第二，还任劳任怨？还鞠躬尽瘁？菲娅你信不信把这些人家底倒出来能比我这店面里值钱的东西都多。”
龙姬听到凌叫奥菲莉娅“菲娅”时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这是当年凌对她的爱称。
好家伙，老娘刚说理解你你就给我来这一套？！
不过奥菲莉娅此时是客人，龙姬只好接过名单转身离开了店面。
“说吧，你能给出什么样的条件。”
“光眼能做出的承诺不多，我想你要的，应该是在布莱克洛伦更多的利益吧？”
“具体呢？利益这个东西包含的东西太宽泛了，单从时间来说就有短期和长期，弄不好我还要做个套期保值。”
奥菲莉娅见龙姬离开，便放开了些，她吐了吐舌头，说：“你觉得我会亏待自己的老情人吗？”
“噗……”
凌这是最近第三次差点被呛死。
“咳咳……咳咳……注意影响啊！”凌放下手中的茶杯，“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谈谈契约吧。”
“你知道光眼会对任何进入布莱克洛伦，甚至是精灵国度的可疑物品进行调查吧？”
奥菲莉娅笑了笑。
“特别是出了这样事情，虽然被镇压了，但肯定会戒严一段时间，因此你们在布莱克洛伦的某些买卖可不好做了，要是光眼的人开箱发现了点什么……”
“你这是威胁我吗，菲娅？”凌双手撑着桌子，“看来你真是越来越皮了！”
“谁说我是在威胁你了？”奥菲莉娅无辜地眨眨眼，“我是带着最真挚的诚意来和你做生意，如果以后你们运进布莱克洛伦的箱子上别一枚树叶，光眼就不会为难你们，更不会打开箱子检查。”
凌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确实是个很好的办法。
一旦戒严，布莱克洛伦会有很多东西价格飙升，这时候最是发财的时候。
“那税怎么说呢？”凌不动声色地填好了两份契约，但没有在甲方写下名字，“这些钱总不可能免了吧？”
“不管是什么东西，哪怕你们将军火卖进布莱克洛伦，都一律按照最低税率征税。”奥菲莉娅愉快地说道，“不过这些军火不能流入异精灵或者妄图倒皇者的手中，不然的话我不好交代。”
“有你这句话，我就真要卖点军火了。”凌将两份契约拿出来放到桌上，“签字吧，菲娅。”
签好字之后，奥菲莉娅开玩笑似地问道：“你打算卖什么军火啊？如果是碎心炮的话，我能不能为我们绿叶家族买几门？给个优惠好不好？”
“嚎哭寡妇。”
“什么？”奥菲莉娅显然被吓到了，“你……你说你要卖什么到布莱克洛伦？”
“嚎哭寡妇啊？”凌学着她的样子无辜地眨眨眼，正正经经地说道，“怎么，刚刚签完字就想变卦啊？”
“你……你不许胡来啊！”奥菲莉娅急了，她被他的认真脸给吓坏了，“嚎哭寡妇这东西只要一枚就能把暮星城炸陷进地里，你……你可不能害我……”
“我害谁也不会害你啊。”凌玩笑似地捏了捏奥菲莉娅的尖耳朵，“要卖也要卖改进型的，那种一枚就能把半个罗德兰帝国炸飞的……”
奥菲莉娅狠狠踢了凌一脚，说：“混蛋，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哈哈哈哈……”凌大笑不止，“好了好了，不开玩笑，说正经的，碎心炮如果要卖的话还要过一段时间，温蒂歌姐妹在对它进行升级，等升级完成之后一定卖给你们绿叶家族几门。”
“那我可就让父亲准备定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