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为这个？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天猛料呢！”龙姬不由发笑，“我早就知道他是这种人了，当年他对死界造物也没有留情，不然的话，哪里还会有人类国度在啊！”
“对嘛，对待敌人就要不留情面。”
凌瞪了白琉璃一眼，意思是你这死丫头给老子等着。
白琉璃无所畏惧地与他对视，意思是等着就等着，我害怕你不成，大不了我就去和龙姬姐姐说你摸了我的胸。
最终，凌落荒而逃。
毕竟凌的风流韵事，龙姬那是比谁都清楚，她绝对相信凌会做出这种事情。
“不过说到铎隆维坦，咱们也该回去看看了。”龙姬忽然说道，“罗蒙回报说加鲁加斯的野心在不断膨胀，我们好不容易树立起的‘神权’已经形同虚设了。”
凌离开铎隆维坦后那边已经过去六十多年，牛头人部落在加鲁加斯的治理下还算不错，而十三街杂货铺在那里已经有了十几座主要基地和不计其数的前哨前进基地。
能够建立神权的重要因素之一是凌手下士兵的生命是牛头人乃至土生人类的几十倍——毕竟在铎隆维坦呆两年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休息几个月，这中间的时间差都快一代人了。
这期间杂货铺还会发放些滋补药剂，几乎每个外派到铎隆维坦的士兵都说感觉每次回家都会年轻几岁。
当然，这不仅仅只是感觉。
之前被带到怜熙城进行外交培养的希亚也有了这样的迹象，此时她还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而其他同龄人都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年人。
因此，希亚之后几次回铎隆维坦都被当做神使般对待。
不过安稳日子过久了，心里的某些东西就会动摇，比如当年那场战争中牛头人在与“神明”们战斗时到底损失了多少。
已经开始有不少人质疑了。
毕竟看似弱小的人类怎么可能是神，虽然寿命极长且根本看不出衰老的迹象。
于是，反抗“神明”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公然进攻前进基地的事情。
按照拷问官留下的刑罚方案，罗蒙深入贯彻了“乱世用重典”的方案，只要敢质疑的，流放到与亚龙人的边境地带，敢伤害自己手下士兵的，绑在火刑柱上烧死，肉被当做之后死刑犯的断头饭。
凌知道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阻止罗蒙与拷问官，反正自己对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好感，只是被自己拿来当炮灰的存在在而已。
既然要当炮灰，那就别有太多思想的好。
而最近罗蒙交上的报告越来越让人担心。
加鲁加斯已经八十多岁了，按照牛头人的寿命，他至少还能统治部落五十年。
凌可不敢再放任他五十年。
于是，在龙姬无心的一句话后，寻找新接班人的事项就被提上了日程。
凌将希亚召回了杂货铺内。
再次见到这位少女时凌吓了一跳。
当年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姑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容貌秀美，身材高挑的少女。
精致的妆容、精致的衣裙，若凝脂般吹弹可破的肌肤。
要不是龙姬咳嗽了一声，估计凌还会再盯着她看一会儿。
“真没看出来，这小丫头还是个美人胚子。”凌尴尬地摸摸鼻子，“当年我刚见到她的时候，以为她是个男孩子……”
“店长阁下，希瑞雅殿下。”
希亚优雅地行了个淑女礼，凌看到龙姬的眼神也出现了变化。
“喂，你是个女人，她也是个女人！”
“我现在巴不得自己是个男人，我就可以……”
“你脸怎么红了……喂，不要乱想啊！”
半晌之后，龙姬终于恢复了正常，凌清清嗓子，说：“希亚，课上得怎么样了？”
“洛莉老师说，我马上就可以毕业了。”希亚微微一笑，倾国倾城，“还要多谢店长阁下这些年来的栽培。”
凌的对洛莉将希亚从一个乡野丫头调教成一位贵族小姐表示很满意，这样她才能代表十三街杂货铺全权处理铎隆维坦的事宜。
之后，凌随口问了几个关于铎隆维坦事实的问题，希亚皆对答如流。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自由发挥，没有标准答案。”凌看了看希亚那双蓝色眼眸，“说出你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是不是说假话，我自有判断。”
“请您提问。”
“你觉得谁适合接替加鲁加斯成为下一任大酋长。”
希亚愣了一下，她显然没想到凌会问自己这种涉及洛莉口中所说的“高级绝密”的问题。
“我想洛莉应该给你介绍过几个主要的反对加鲁加斯儿子上位的人。”凌顿了顿，“你认为谁最有可能做到既对我们有利，又对牛头人部落有利。”
说穿了，凌就是在找愿意完全“卖国求荣”的人。
希亚自然清楚凌的意思，她对牛头人部落自小就无好感，更何况这几年她一直在和凌他们生活在一起。
对牛头人的厌恶那是与日俱增。
特别是在接触到了平等自由这些思想后，她恨不得把所有的奴隶主全部生吞活剥。
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希亚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红眼部落的尤利西斯·战吼。
这倒是和凌想到一起去了。
尤利西斯没有原则，没有野心，他想要的只有安稳舒适的生活，更何况这家伙还好色成性，只要有美丽的雌性牛头人，让他做什么都行。
红眼部落又是着名的牛头人法师部落，有他们在，牛头人们的信仰将被牢牢地控制在自己这边。
他无疑是凌心中最佳的大酋长人选。
当初在对铎隆维坦进行第一次侦察的时候，他就选中了尤利西斯，但谁知道最后阴差阳错选择了被放逐了几个月的锐牙部落。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谁也没想到看上去窝窝囊囊，傻不愣登的加鲁加斯居然是个野心家，他甚至想抛开凌他们单干，凭借自己的力量拿下整个铎隆维坦。
凌决不能容忍这样的背叛。
“理由呢？”凌没有表现出满意也没有表现出不满意，“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希亚给出了和凌所想完全一致的理由。
“临时加一个问题，该如何换掉加鲁加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