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腻歪了一会儿之后，凌牵着龙姬在城中逛了逛，结果二人收获了那些自由民奇怪的眼神。
“他们为什么那样看着我？是我穿得有什么问题吗？”龙姬摸了摸自己左眼下方的鳞片，“还是我的样子吓坏他们了？”
龙姬没有穿她那件标志性的白底青花袍，而是换上了那身黑色盔甲，她每走一步，板甲下的鳞甲便随着她的脚步摩擦发出好听的声响。
“山野村夫，别和他们计较了。”凌耸耸肩，“他们没什么见识，除了同类和牛头人之外再没有见过其他种族。”
“呦，这可不像解放者会说的话。”龙姬调笑道，“某人出征前可是对这里的人还有那么几分好感啊。”
“那几分好感已经消耗殆尽了。”
凌将这几天在防守中发生的事情告诉龙姬，她听后笑着摇摇头，说：“早就该想到不会这么容易的，不过还好啦，咱们的损失不大，无非就是损失些炮弹而已。”
“然而，我们已经有近七十人的伤亡。”凌耸耸肩，“这和损失没什么关系，只是我觉得很奇怪，特别是那个叫雅尔普的，我总感觉那家伙一肚子的坏水，但是又找不到什么把柄……”
“那就随便他呗，反正咱们明天中午之前就撤了。”龙姬说道，“然后这座城随便他们折腾去呗，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部落首领们已经开始怀疑现任大酋长的指挥能力了。”
“这么快？”
“就这还快，我都怕再打下去你会灭掉整个牛头人一族。”龙姬给了他一个脑崩，“你知道你这个坏家伙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伤亡吗？守城前七天就让他们损失了近八千人，几乎快把一个中型部落给打光了。”
“等等，中型部落都有八千人，那锐牙……”
“他们是被放逐的部落，大部分低等牛头人划掉部落标记之后跑路了。”龙姬无奈地摊开手，“加鲁加斯说他们全盛的时候有超过两万名牛头人。，现在连以前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凌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他们还算是九大部落之一啊……”
“九大部落和人数又没关系，至于为什么，这等你有机会自己去找加鲁加斯了解吧。”龙姬耸耸肩，“不知道是不是希亚的翻译问题，反正我是差点就听糊涂了。”
“算了算了，我了解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想做铎隆维坦的民俗学家。”凌说道，“你来的正好，今晚有大戏看！”
“是温蒂歌姐妹鼓捣了十几年的‘碎心’吧？”
“诶，你怎么知道？！”
“亲爱的，你好像变笨了，她们把那么多东西搞进营地里，我要是再不知道你还不得收拾我啊？！”
“也对，我把这茬给忘了……”
“行啦行啦，带我到处走走，我想去看看白琉璃说的那个‘蜂巢’。”龙姬期待地说道，“我真的没见过能住下几万人的房子。”
“你……真的要去吗？”凌回想起蜂巢上密密麻麻的房门，不由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个地方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可能你一进去就……”
“哎呀，我当然是真的想去看看啦。”龙姬牵起凌的手，“带我去嘛……”
“好好好，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啊，到了那边要是有什么不适马上就跟我出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走啦走啦。”
不出凌意料地，龙姬看到蜂巢第一眼就忍受不住了，不过她倒不是因为那些密密麻麻的房门，而是因为蜂巢的卫生条件实在不敢恭维。
“他们……他们就住在这种地方？”龙姬弱弱地说道，“这要是有什么瘟疫流行起来的话，那岂不是会把这座城市里的活物统统杀死？！”
“我问过那个雅尔普了，他说牛头人中的巫医在瘟疫出现端倪的时候就会把所有染病的人扔到外面的荒漠中让他们自生自灭，接触过他们但还没有染病迹象的奴隶会被隔离起来，直到他们最终得病或确认并未染病为止。”
“虽然很残忍，但在这种地方能有这种意识已经算是不错了。”龙姬点点头，“我还记得在罗德兰帝国的海巽城，那儿的贫民窟里曾爆发过一场瘟疫，差点就把城里四成的人口干掉。”
“参观应该结束了吧。”凌强迫自己不去看蜂巢，“咱们还要去找阿尔玟，让她准备好发动攻击才对。”
“嗯，走吧，我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了，虽然没有找出到底哪里不对劲，但我总觉得看到这个蜂巢之后心里有种慌慌的感觉。”
“不要紧吧？”
“没什么，可能是下面太闷了，咱们快点出去吧。”
二人到城中找到了阿尔玟的幻像，在龙姬的帮助下他们很轻易地进入到虚空中那片被开辟出的新空间里。
“阿尔玟，准备得怎么样，可以开火了吗？”
凌见白琉璃将最后一箱能源水晶倒入炮身中，便转头对阿尔玟说道。
“随时可以，不过在开炮之前咱们要先在城里布下屏障，不然我怕余波会把这摇摇欲坠的城市直接摧毁。”阿尔玟扮了个鬼脸，“对了，等回到怜熙城之后，我还有个小礼物要送给您。”
“不会又是什么小海怪之类的吧？”凌捂着额头道，“我还记得上次你送我的那只海怪，差点把整个十三街杂货铺给掀翻了。”
“我哪儿知道它那么能长嘛。”阿尔玟撇撇嘴，“放心，这次我送您的保证不是活物，而且保证您会爱死它的。”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不过要还是惊吓的话，你就等着被我扣光奖金和工资吧！”
“哎哎哎，别别别，我保证不是惊吓！”
“咱们还是赶紧干正事吧。”龙姬拧了凌一下，“等回到怜熙城之后你有的是时间压榨员工的！”
“好好好……”
五个人一齐动手，很快就将整个维多利亚城置于魔法屏障的保护之下。
在夜色之中，阿尔玟将“碎心”搬出了虚空，在龙姬的帮助下悄无声息地将它放上了城墙。
布置魔法屏障之前，凌叫了名传令兵为罗蒙带去了条密令。
立刻集结除夜岗士兵外的所有人，爆炸声一起马上进攻山下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