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巨大的阻魔金箭铺天盖地地朝弓手阵型中飞去之时,那些牛头人如同傻了一样杵在原地,他们忘记了拉弓,忘记了还击,甚至忘记了恐惧。
第一支落下的箭击穿了那指挥官坚硬的头盖骨,他连惨叫都未能来得及发出便一命呜呼。
刹那间惨嚎声便在牛头人弓手的阵型中炸开。
那些落下的箭上还带上了凌为他们特意准备的火焰魔法,一只只被点燃的牛头人尖叫着在阵型中四处乱窜,火势迅速蔓延到了不远处的步兵方阵之中。
步兵方阵的指挥官大怒,呵斥着让那些燃烧着的牛头人滚开,但岂会有人听他的。
无奈之下他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兵用石锤石斧杀死这些曾经与自己朝夕相伴的战友。
牛头人一方的士气遭受了重大的打击。
第一前哨基地内,罗利安兴奋地挥了挥拳头,吼道:“店长阁下得手了!”
“稳重点,稳重点。”阿尔玟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发笑,“现在该轮到咱们了,真是的,被人压在基地里的感觉可真不好。”
“命令骑兵们上马。”罗利安转头对传令兵说道,“咱们杀出去好好出口恶气!”
“顺便通知火炮和法师部队,让他们也做好战斗准备。”阿尔玟插了句嘴,“总要有人掩护骑兵冲锋不是。”
罗利安真想搂住这姑娘狠狠地给她一吻。
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干了,估计自己就离变成她的食物不远了。
一千多骑兵上马浩浩荡荡地杀出了基地,在他们奔向敌阵的时候,火炮部队将“不要钱”的炮弹倾泻在了牛头人的战阵之中。
由狂猎授意制造的这种特殊炮弹在炸开之后会将其中的数千枚钢珠倾泻而出。
牛头人战阵中的惨嚎声震天动地。
法师部队则更加干脆了,他们瞄准了牛头人的法师部队后纵情施法,一会儿一个大火球术,一会儿一个冰锥突刺,再过一会儿又来个雷暴。
很快对方的法师部队连撑起法术盾的机会都没有了。
大酋长派来领导这支军队的指挥官此时心急如焚,眼瞅着对方的骑兵离自己越来越近,但自己却毫无反制方式。
弓箭手已经被凌带着五十人杀了个七进七出后寥寥无几,法师部队被对方压制得只有送死的份。
至于那种能造成连续的、巨大爆炸的部队?
哦,真希望自己有啊!
凌将猩红黎明从一只牛头人腹部拔了出来,眨眼的功夫便被刀刃吸收。
见有一队牛头人步兵朝他们袭来,他将手中打刀猛然一挥,他们脚下的地面被爆出的血红冰锥掀翻,那些步兵们被插了个肚破肠流,被挂在冰锥上惨嚎着等待死亡降临。
经过刚刚的激战,自己带来的五十名士兵也出现了伤亡。
借着法师部队和火炮部队带来的喘息时间,凌撑起屏障后清点了一下人数。
此时自己身边能战斗的还有四十七人,不过已是人人挂彩。
另外三人中有两人阵亡,一人重伤,凌给他喝下治愈药剂后将他传送回了基地中。
“等骑兵冲进来之后,咱们就撤退。”凌看看不断靠近的骑兵群,“今天你们的表现很好,等回基地后你们每人可以得到一百金币和为期一月的休假!”
“怜熙城万岁!”
虽然得到重赏与休假,但士兵们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他们的手依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
“现在,咱们再帮骑兵部队减轻点压力!”
凌大喝一声,散去了法术屏障后率先丢出一个雷暴,电光在瞬间至少干掉了近二十名牛头人。
致命的紫色光束再一次在牛头人战阵中乱窜,遇上则死,擦着则伤。
这一轮攻击让牛头人的指挥官身边出现了空白。
凌忽然心里一动,他对士兵们说道:“我数到三之后会将传送门开在后方,把咱们送回去,记住,门一开就只管跑!”
“一!”
士兵们握紧了武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上亮起的丝丝蓝白色亮光。
“二!”
亮光猛地升起,构成了传送门的虚影!
“三!”
传送门打开的时候有几个牛头人刚好在附近,于是,他们被传送门开启时的巨大吸力给吸到了前哨基地之中。
“诶?怎么有牛头人跑进来了?”
“白琉璃,愣着干嘛,赶紧给我砍死他们,凌他们就要回来了!”
听到龙姬和白琉璃的声音之后,凌不由为他们默哀。
五十名士兵争先恐后地冲进传送门之中,当最后一个人冲进去之后,凌关闭了传送门。
他朝着那个指挥官冲了过去,边跑边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块马头形的白水晶,将它狠狠地摔在地上。
水晶碎裂成几瓣,耀眼白光闪过后一匹纯白、没有一根杂毛的马狂奔到凌身边,他一伸手便抓住了缰绳,顺势将自己甩上了马背。
不断有飞矢和石制兵器朝凌打来。
他连续斩断十数柄石制兵刃后终于不耐烦起来,将猩红黎明一举,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盔甲将凌包裹起来,一杆由黑色火焰构成的骑枪出现在他的手中。
“驾!”
凌大吼着朝纵马狂奔,在接近到那个骑在座狼上的绿色皮肤的牛头人时猛地将缰绳一拉,白马四蹄踏地腾空和其,他遂将黑焰骑枪朝前一送。
枪尖对着那牛头人的脖颈刺了过去。
对方见势头不好,一把抓过身边匆忙赶来保护的那队牛头人中的一个,将那倒霉鬼提在提前当做盾牌使用。
黑焰骑枪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两个身躯庞大的牛头人齐齐洞穿。
绿皮牛头人捂着咽喉上那个燃烧着黑焰但却没有一滴血流出的伤口,难以置信地从自己的座狼上摔落。
凌回马而来,一刀便将他的头颅斩下,再一刀将头颅刺在刀尖上。
他将插着敌酋首级的猩红黎明高高举起,纵马在敌阵中狂奔。
指挥官的阵亡对牛头人们来说打击是巨大的,根据凌的了解,他们的指挥官一般是某部落中最为骁勇善战的那几个人。
他们不仅是指挥官,更是部落的象征,一旦指挥官阵亡,那对某个来说无异于某场战争的失败。
越来越多的牛头人看到了自己指挥官的首级,他们动摇了,战线开始奔溃了。
鞭子和辱骂,甚至是督战队的斧子都不能将他们再次聚拢。
溃败从此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