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再深也给我抓他出来，我就不信最高五阶魔法的极限能让他在虚空中藏到哪里去！”
“这家伙的气息虚无缥缈，我根本找不到他……他恐怕不是人类，你们两个要小心！”
龙姬的话并没有让凌觉得惊讶，看看薇尔莉特就知道，旧约神的具体实力他们根本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能让人类突破自身限制修习五阶以上的魔法。
“告诉我，如果我让他的魔法气息暴露，要多久你才能抓到他？”凌大喊，“蚂蚁越来越多了！”
“两分钟，但是这三秒你会处于完全弱势，要是稍不注意……”
“没有如果，白琉璃你站远点别让你的气息和他的混在一起！”
凌自然是有办法将施法者从虚空深处抓出来，老家伙曾说过，只要人没到虚空核心，那这一招百分之百能够将他抓出来。
凌在眨眼间去掉了自己身上的防御法术，数十只火焰箭和十几柄附魔刀剑刹那间对着他来了。
“我这边开始了！”
他说着，挥刀猛地劈向那些附魔刀剑。
凡间武器又怎么能与由世界树碎片铸就的神兵相碰撞？
与猩红黎明交锋的瞬间，神兵便将这些俗物尽数斩断，凌反手一刀在他们的胸前开了道血口后立刻后退开。
火焰箭接连不断地射在凌刚刚站的位置上——现在站在那里的是旧约神的人。
惨叫声骤起，凌冷冷一笑，在继续后退的同时挥刀抵挡着火焰箭，它们追着他从这空间的一头到另一头，期间他再次冲进旧约神成员之中，那些追着自己的火焰箭很快就让他们自己人死伤无数。
“我找到他了！”龙姬喊道，“凌，最后坚持三秒钟！”
“第七阶魔法·空间锁定！”
那跳跃的蓝光定格在空间中的某个位置后开始渗入虚空之中，龙姬咬紧银牙，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
“既然你不肯出来，那我就压扁你好了！”
“第七阶魔法·空间挤压！”
蓝光定格之处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变了形，那老者的惨嚎声响彻了龙姬创造出的这方空间。
“你觉得自己能跑得过空间对吗？！”龙姬的声音中满含杀气，“那就试试两头堵截吧！”
那地方的变形程度更大了，凌在激战中用余光瞄了一眼被挤压的地方，那儿已经变成了个麻花头。
“滚出来！”
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被“喷”了出来，白琉璃看了之后皱了皱眉头，说道：“龙姬姐姐，你让他做了人彘了！”
凌转头看看，那个在虚空中操作一切、自以为绝对安全的人此时已不成人形。
他的四肢几乎全部被砍断了——龙姬将他拖出空间的时候只抓住了他的躯干和头颅，至于四肢么……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老者被拖出虚空之后，他所控制的传送门一下断开了。
那些还有些身体留在传送门中的人立马惨叫起来，那些还在传送门里的身体部分就这样“消失”了。
空间中残存的那些人又岂是三人的对手，当龙姬将那老者抓出来后散掉包裹住自己的蓝色龙焰，拔出创世加入战局时，旧约神得到先贤之眼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除了老者之外，他们没有留任何一个活口。
“姐姐已经完成转移了，咱们可以随时返回怜熙城。”海瑟薇从营帐中走出，看见遍地鲜血不由咽了咽口水，“店长阁下，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这个说来话长了……不过别浪费，把这些血收集起来，还有白琉璃头顶那些剩下的。”凌说道，“这些血足够你和阿尔玟用一段时间了。”
“谢谢店长。”
海瑟薇开心地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个黑色瓶子，拔掉瓶塞之后那些血液便自动涌了进去。
凌从未压抑过温蒂歌姐妹的天性，但她们很懂事地从不再凌面前食用任何与血液有关的东西。
“这团东西怎么办？”白琉璃指指地上还在喘气的老者，“要不然把他交给我，我把他丢到牧场去？”
凌还未答话，薇尔莉特走了出来，尸山血海丝毫没有让她觉得惊讶，她径自走到凌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这老家伙交给我吧，我和他还有一笔账要算。”
“然后十三街杂货铺就成了杀死他的凶手，算盘打得不错啊。”凌意味深长地笑了，“这样既能了结你的私事，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那就按照你们的规矩，我签个契约吧。”薇尔莉特手一会，一支羽毛笔便被她夹在指间，“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还没想好，不过这不影响契约的订立。”
“你不会要我去杀掉旧约神的领头羊吧？我可告诉你，以为我现在实力只能去送死……”
“我不会让你做超过你能力范围的事情。”凌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张羊皮卷，“喏，签字吧，签完字他就是你的猎物了。”
薇尔莉特想也没想地抓过那张羊皮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还给了凌。
凌确认无误之后点点头，将它收回了自己的储物空间中。
“马特·盖伊，还记得我吧。”薇尔莉特解除自己的伪装，微笑着走到那老者面前，“哦，我忘了你是个老人家，记性可能不太好，不过没关系，我记得你呢。”
马特看着那对异色瞳，略一思索之后便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当年你为了私吞卷轴，把我整个小队压在石窟里，封死了所有出路，然后谎报地窟坍塌我们没有及时撤出来。”薇尔莉特缓缓抽出了匕首，“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小安妮临死前的眼神……”
“你……我……我是旧约神的七祭祀之一，你……你不能对我做什么的？”
“是吗？”她把玩着匕首，“可是谁知道是我杀了你呢？我大可以说是十三街杂货铺的人杀了你，然后打伤了我……”
“上面的人……他们一定会读取我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匕首便带着雷光刺进了他的眼睛中。
“抱歉，脑子一起破坏掉不就好了！”